陆欢宜点头,见书也不珍贵她双手接过将书给粉儿收好,她起了身。
今日多谢元公子的款待了,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司马拓见时间也不早了他起身相送,这时周初白也跟着起了身,看了一眼司马拓他道。
不必送……司马拓皱眉看着周初白离去的方向。
殿下,这晋王是什么意思?乔仁上前,站在他身边,不明所以地问道。
殿下请陆姑娘吃饭,两人吃饭好好的气氛就变成了三人的,而且殿下多被动啊。
司马拓看着门外的方向,目光淡淡,若有所思。
周初白既然知道他的身份,那就肯定知道自己明日就会进宫面见他们的皇上,他这么巴巴跑来揭穿他的身份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陆欢宜出了酒楼后,拉着粉儿拔腿就走。
周初白在后面声音又威严又冷寒地喊道。
陆欢宜!陆欢宜耳朵不聋,她是听到了,但是有句话说得好,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恰好她现在就是那个装聋作哑的人!陆欢宜脚下生风般,快速地走着。
喊什么喊,没看出来我这快速逃离你的脚步吗啊!周初白拧眉看着她的背影,跑那么快做什么,也不怕摔着了。
下一秒,就听见啊的一声,陆欢宜真摔了个狗吃屎。
周初白脸色一变,他脚尖一点轻功出现在她面前,伸出手去扶。
陆欢宜抬头拍掉他的手,脸瞬间烧红,她慌乱地扶住粉儿,眼神都不敢看他。
刚刚是有第三个人在场,她还觉得没那么尴尬,可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一个女孩子摔都摔了,周初白是不懂得什么叫面子吗。
昨天的面子加今天的面子,她陆欢宜两辈子都没有这么无语过。
上辈子武艺高超,说打就打,她都没输过给谁,可是为什么从那天见到周初白开始,就一路滑铁卢。
陆欢宜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将他摊开的手掌打掉。
流氓!然后绕过他的身子,刚走没几步就觉得小腿刺疼。
嘶了一声,粉儿忙扶着她去旁边的茶摊坐下。
姑娘,你腿是不是伤了?周初白转身又跟了上去,蹲在她面前就要去撩她的裙摆看伤势,毕竟他常年带兵打仗,对于处理伤口不说是专业的,那也是半个大夫了。
陆欢宜却一脚踢过去,周初白下意识地伸手去挡。
然后闹市上传来一声撕裂东西的声音。
周初白!!陆欢宜又一脚踢过去,这次周初白没有躲。
围观的百姓竖起耳朵睁大眼睛,他们这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了,这么劲爆!晋王这是被打了?周初白虽然被踢了一脚但他很无辜,他手里正拿着陆欢宜裙摆的碎布片,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手劲就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点吧。
那谁让她偷袭他呢,他还觉得自己无辜呢,谁知道她这么大反应,还有昨天也是,差点又挨一巴掌了,还好他反应快。
王爷,你怎么能撕我家姑娘的裙子呢,流氓!一连两日,周初白都被喊三次流氓了。
纵然他再大度,被喊着这么多次,耐性也都磨完了。
他阴沉着脸,粉儿立马把嘴闭上,她可打不过周初白,那就不做无谓的挣扎了。
周初白将自己的外袍脱下给她披,陆欢宜手一推,推开了。
本姑娘有的是钱!大不了再买一件,谁要你的衣服,流氓!司马拓还没出酒楼就听见外面熙攘起来。
看到她受伤的时候,也不顾不上什么,他挤进人群就看到陆欢宜的裙子破了。
他声音低沉对着乔仁道,披风……乔仁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将手里的披风拱手交给他。
司马拓将披风给陆欢宜披上,陆欢宜低着头不好意思。
谢谢……声音软绵绵的,哪里有刚刚骂周初白时候的气势。
死狐狸,刚刚骂本王的气势哪去了。
周初白沉着脸看他们两个,手里的外袍瞬间就变得有些烫手了。
宁七净非常体贴地接过他的外袍,这时候重新给王爷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他拿在手里最稳妥。
乔仁,去把马车牵过来。
司马拓没有听到回话,但回头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人群外面的马车了,乔仁从马车上跳下来,又挤进人群。
他回话道,公子,马车来了,就在外面。
周初白侧头去看宁七净原本就阴沉的脸现在就差下暴雨了,简直是看不见一点太阳的黑脸。
偏偏宁七净还没办法反驳跟辩解。
为什么人家的办事效率这么高,主子都没说话呢,马车就牵来了,这业务办理的,他都没法羡慕嫉妒。
还不去牵马车!周初白闷沉着脸压低声音,真是猪队友。
司马拓绅士的伸出手……陆姑娘我送你回去。
陆欢宜忍着腿部传来的疼痛,没有去搭司马拓的手。
她缓缓起身,那就劳烦元公子了。
司马拓伸出去的手僵了一会儿,还是收了回来。
周初白那张黑脸在看到她也没有扶司马拓升的时候瞬间就晴了一点。
他长腿一横,横在路司马拓跟陆欢宜的中间。
元公子真会操心,这是我们大黎的臣民本王自会护送她回去。
司马拓冷笑道,是吗王爷,我刚刚明明看到她是为了躲你才会受伤的。
那又干你何事。
周初白也不甘示弱一记冷眼望过去。
都是被捧在头顶的上位者,两人浑身的气魄一个赛过一个。
司马拓毫不让步,周初白煞气威压。
陆欢宜瞅瞅这个瞅瞅那个,能奈他们两个如何呢。
大庭广众的总不能喊一句,你们不要再打了啦!关键是人家也没打啊。
她叹了一口气,安抚着他们两个情绪道,那个……两位消消气,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不行!两声齐齐异口同声望向她。
陆欢宜原本已经迈出去的脚惊得她立马收了回来。
哎……呦……嘶——陆欢宜连忙扶着粉儿。
到底要怎样,他们两个在这里抽的什么风,他们到底知不知道受伤的是她,急需要大夫救治的是她,现在在疼得也是她。
周初白跟司马拓对视的视线收了回来,他大步走到陆欢宜面前,拦腰一抱!就将她扛在肩上,陆欢宜的披风顺势掉落地上。
啊不!是司马拓的披风掉落在地上,就想颜面一样,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