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嘴角扬起,开心的迈着小碎步跑着去挑了。
陆欢宜却拦住了她,祖母,你也说了这是我的东西,我想送谁就送谁,可是我今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送云妹妹呢。
陆云手上的动作一顿,笑容逐渐消失。
陆老太太却皱起眉头,云姐儿是你妹妹,你都能给睿哥儿了,给云姐儿又何妨。
不何妨,只是我今日心情不好,祖母你也知道,哎,我这心里堵得慌。
陆欢宜说着手去捂着胸口,表情开始有些难受的样子。
这么大一院子的好东西,陆云不说想要是假的,可是母亲都搬出祖母了还是要不到,眼看着陆天睿都能有,凭什么她没有。
景王非常及时地上前扶着她关心地问,宜姐儿,你怎么样啊,要不父亲再进宫去给你请个太医?陆老太太连忙阻止了,请什么太医,你这一来二去,大夫都来了,依我看直接去请个大夫好了。
笑话,送赏赐的公公刚都说了是为了给她压惊的,临走时她都好好的,要是知道是被府里人气的不知道又要怎么说呢。
景王不放心,他坚持要去请太医,陆欢宜拦住他,父亲,女儿没事。
还不快扶回去院子里。
陆老太太吩咐下人将她扶回去。
陆欢宜虚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她艰难地伸起手地指着满院子的东西,那它们?都抬回去,你自己做主。
老太太眼不见为净,明知道这父女两有可能是在做戏可她又只能是跟着配合。
谢谢祖母。
陆欢宜脸色苍白地给陆老太太行礼然后带着浩浩荡荡的行李回院子了。
景王看着这个小机灵鬼,他哎了一声摇摇头,你呀,就你敢拿皇上的赏赐做挡箭牌了。
陆欢宜吐了下舌头卖乖道,父亲都给我讨了这么好的赏赐,我当然是要好好利用的呀。
虽然不知道景王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就他这份心,她肯定会是要好好利用的。
景王看着满地的灰尘,院子里刚刚劈坏的桌子还在原地。
过几日皇上就会下旨了,你就安心在家里等圣旨吧,我就不信那周初白还能对你怎么样。
陆欢宜从刚刚就很好奇那公公说得明日,到底是什么意思,原来是圣旨啊。
什么圣旨啊?我跟皇上说要晋王离你远点的圣旨,不过皇上说脚长在他身上,他做不到,哼依我看,那老头子就是在给自己弟弟找借口。
陆欢宜憋笑,他爹都比皇帝老,居然还喊人家老头子。
不过,你放心,皇上说了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景王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他去皇宫可不是什么冲动的举动,只有这样,众人才不会觉得是自家女儿的错,而是晋王的错。
你想啊,皇上都惩罚晋王了,那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是晋王的错,谁敢说他晋王有错,没有人。
没有人就代表这个事就此尘埃。
他就是打定了皇上要是知道是晋王肯定不会给他一个说法的,所以他进宫第一步就是给皇上挖坑,皇上也如他所料跳坑里了。
话说陆念卿在知道周初白撕了自家妹妹的裙子的时候跟景王一样二话没说出门了。
陆欢宜就这么看着两个男人,脸黑着从她院子离开。
只是陆念卿终究还是年轻,他直接一路来到晋王府。
晋王府的小厮问清来人之后,直接将他放进去了,陆念卿一进来就是看到一座空落落的假山,连根杂草都没有,光秃秃得没法形容。
再往里走去就是一个大操练场,还是什么都没有,越往里走越秃,这跟景王府一比真的差距有点……感人。
陆念卿看着晋王府不断的摇头,啧啧啧,这么穷的王府。
下人引着他到周初白的书房的时候,周初白似乎并不惊讶。
陆念卿进去之后周初白头也不抬,一句话都没说,时间就这么安静着,最后还是陆念卿先开口。
听说你撕了我妹妹的裙子?非我本意。
废话少说,你说怎么办,我妹子的名声都被你给搞坏了,还有上次那什么妖魔鬼怪的,我警告你,离我妹妹远点,虽然我可能打不过你,但是我比你有钱。
周初白将书放下,露出一张深邃的眼眸。
你觉得本王应该怎么做她才会消气呢?陆念卿以为他会发飙,再不济会给他施压,却没想到他什么都没做,反倒是很真诚地地问他。
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这这这……跟他预想的有些不一样啊。
我……想想。
话说出口陆念卿就后悔了,想什么想,他这算什么,算背叛了,回头一定会被妹妹跟父亲来一顿男女混打的吧。
周初白嘴脸的笑慢慢泛开来。
不急,来人看茶。
说完门外就有下人端着热乎的茶进来,将茶放在陆念卿面前,然后行礼出去了。
陆念卿也不客气端起就喝,一盏又一盏地喝下肚,忽然他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他扭头去看周初白的时候,他也在喝茶,一副神情自若的模样。
陆念卿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将茶盏重重的搁下,发出哐的一声。
周初白看向他,怎么,是茶不好喝?你少给我打岔,你自己干的事你问我怎么办,想得可真美你。
陆念卿才不怕周初白呢,虽然两人年纪相仿,身份地位却是一点都不相仿。
老是听人他如何如何,今日一见发现也就那样,除了浑身上下确实是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对他倒还算是客气,他也就自动将周初白的和蔼当成是觉得自己做错事的态度来。
周初白被陆念卿这么一说也不气不恼,他道,听说陆大哥喜欢骑马?陆念卿说到马眼睛都亮了,他坐直身体。
哪又怎样?我军营里有几十匹从边境带来的战马都是上过战场的好马,每匹马都是烈性的,陆大哥喜欢可随我去看看?男人就是喜欢有挑战的东西,更别提这个从小被景王压着看一堆账本的男人了,陆念卿一听是烈马,脑子里那仅存的气愤瞬间就到烟消云外去了。
晋王,你这马叫什么名字?陆念卿正在郊外的军营外面爱不释手地摸着宝马,脸上的欣喜之色想忽略都难。
周初白坐在另一匹马上,他英姿潇洒,北风吹拂过他脸上的时候才觉得是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