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不怕他跑了吗?宁七净看着游宁跟丁大山远去的背影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好奇问道。
跑了再抓就是了。
周初白风轻云淡的说着进了屋。
宁七净觉得王爷好像自从回京之后这耐心跟心情比在边境的时候都大有不同啊。
难道这就是环境改变人?……丁大山瘫倒在地上气息如同游丝,游宁脚用力地踢了他两下,地上的丁大山都没有动静。
他烦躁地蹲下身抓起丁大山的手给他把脉。
凝神了片刻后粗鲁甩掉他的手,哎呀,算了救不活了,就这样吧。
说着摇头叹着。
丁大山窜的从地上起来,口干舌燥声音有些沙哑他说,游军师,我没死,你再抢救一下。
游宁转身的的身子停住,随手拿了院子的一个葫芦水瓢向他砸了过去,等你要死了再来求我吧!水瓢精准地砸到了丁大山的脑袋上。
哐的一声,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头开始嗡嗡作响,接着就是晕晕的感觉袭来,同时他身体失去平衡,咚的一下躺在冰凉的地上,这下真的是动弹不得了。
游宁厌恶至极,看都没看他一眼,甩袖离去了。
死老头子,以前在军营的时候老是逮着他给他算日子,算日子就算了,算的还是那男女之事的日子,每隔几日就来找他算,哪天适合圆房,哪天适合来个多人运动,他的营帐离丁大山的最近,每晚都能听到不同女人的声音,一阵阵的。
那些女人又都是那种地方出来的,军营大多都是糙汉子,就他一个白面书生,那些女人每每看见他都像是妖精看到了唐僧一样,那眼里都冒着精光。
整整三年他都没睡个好觉,就怕哪天半夜一睁眼自己衣服都被扒光了。
为什么会这么提防呢,这一切都在那一夜,一言难尽啊。
太师府这边厢,江柳前几日给陆欢宜递了帖子今日就是登门拜访的日子了。
一早禀报过太师夫人的时候,江夫人眼里闪过不悦之色。
最近关于陆欢宜跟晋王的事多多少少也都听说了一些,谣言不都是那些,半真半假。
江柳也看得出来母亲在担心什么,她笑容嫣然道,母亲,陆姑娘我与她见过两次,是个真性情的姑娘,民间的谣言都是你就当个玩乐听听就罢了。
江夫人看着自己这个优秀的女儿,她是不信民间的谣言,但是她信自己的女儿,听她这么说心里的芥蒂也就消了一大半,只叮嘱说,万事注意。
江柳都一一应下了,等来到景王府的时候,就看见陆欢宜在院子里看书。
她窝在院子的软塌上,手上的书举的高高的,瞧着是在看书,可是那眼睛却是一眼都没往书上瞥。
一想到上次周初白就在这张软塌上亲了她,她心里就感觉一股火气直接窜到了她天灵盖。
还有前几日当街撕了她裙子的事,别以为皇上送点赏赐她就能把这事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看来没有告诉过他小人跟女人都不能得罪。
姑娘,江姑娘来了。
忽然院子外面有个小丫鬟出声道。
陆欢宜疑惑的搁下书,收拾了下裙子,起身就看到盈盈而来的江柳。
江姑娘?你怎么来了?江柳倒是被她给问住了,陆姑娘没收到我的帖子吗?她顺手递过一些小礼物给陆欢宜。
陆欢宜终于知道上次景王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了,想来是被周初白给气得都忘了。
噢,对,我记性不好,江姑娘莫见怪,你人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
陆欢宜拉江柳进屋坐下,吩咐粉儿去倒茶。
不过是一些自己做的果干,想来你也是不差什么的,听说你受伤了,吃汤药的时候可以就着吃,就不会那么苦了。
陆欢宜打开一看,几个木盒里装的都是果干,每样都很精致,可见是用了心的。
谢谢江姑娘,你送得可真是时候呢,我今日还在跟我的丫鬟说,这药这么苦可太难受了,还是江姑娘想得周全。
送礼莫过于我需要,刚好你有,江柳这礼物着实是送到她心上了。
江柳闻言盈盈一笑,弯弯的眉眼很是娟秀。
那我就放心了,你的伤可好些了?陆欢宜点头,活动了一下脚给她看,其实没大事,就是扭到了,我这几日修养得差不多了,还劳烦江姑娘你跑这一趟,本来说好的有空我去找你,没想到却变成你来找我了。
粉儿端着热茶进来给江柳和陆欢宜的面前都放了一杯,然后又拉着杏儿这个小丫鬟 出去了,屋里就剩下陆欢宜跟江柳两个人。
江柳看了一下周围没有人,她斟酌了下开口道。
陆姑娘,关于近日的坊间谣言,你放宽心,别想太多,那些谣言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的。
其实也不都是谣言。
啊?这下轮到江柳茫然了,她真觉得陆姑娘不是那种人,所以在听到谣言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她会不会因此心里会不舒服,可是现在她说不是谣言?江柳的真心关心陆欢宜看得出来,也由衷地感谢她能来这一趟,想着也不是什么秘密,就将那日当街打常子晴,陆云还有跟周初白打架的事跟她说了。
江柳听完来龙去脉,素来镇定的她此时眉头却皱的紧紧的。
在她眼里也跟其他老百姓一样觉得晋王是个英雄,可是这英雄未免也是太不稳重了吧?她一时不知道该心疼谁,是心疼常子晴陆云还是陆欢宜。
陆二姑娘我也是有过交集的,一直都听说是个不错的人,没想到她真的会干这种事。
陆欢宜道,我妹妹虽然不喜欢我,但是她没那个脑子,归根结底她还是受了别人的挑唆。
听说常尚书的那个女儿在府里一向不受嫡母待见,可还是能得到尚书的宠爱,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只是没想到她会在你这栽了跟头。
这也不是江柳背后说人,这在京城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说道这陆欢宜也觉得常子晴运气不好,惹谁不好便惹她,听说回去之后足足躺了三天,脸都肿成猪头了。
江姑娘不觉得我太暴力了吗?陆欢宜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