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能这么爽快答应,也是有私心的,上次宫宴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没看错,他肯定对人家姑娘有点什么想法。
所以干脆就是半推半就,答应了景王的无理要求,不然就按照他堂堂一国之君,想惩罚一个给他下套的臣子还不容易啊。
算了看在他这么多年对大黎兢兢业业的份上就遂了他的意吧。
赏赐是为了告诉众人这件事情皇上已经得知来龙去脉,那些谣言都动摇不了陆欢宜的名声,也算是表了态。
说到成亲,皇上脑海里闪过一个深藏许久的念头。
他摸着胡子龙颜大喜,挑眉道,你说,朕给陆欢宜的交代,干脆给个一劳永逸的那种如何?公公的手一顿,似乎读懂了皇帝眼里的笑意。
皇上是想……皇帝点头,一脸孺子可教地看着公公。
大黎这边晨光熙和的日子,云国天气可就没有这么可人了。
寒风侵肌的云国皇宫内,富丽堂皇的宫殿铺着白玉砖,大殿内立着四根剔透的玉雕柱子,黄金雕刻而成的宫殿透露着极尽的奢华。
殿中一个带着玉珠镶嵌冠冕的年轻男子,正坐在那张象征着一国之主的椅子上,男主相貌堂堂,一双眼睛流露出来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首相凤大人恭敬的行礼他拱手道,陛下,逆贼已被抓获,请殿下下令是否要除掉?和泽帝手细细在杯边磨蹭着却没有进口,眸中那深究之色逐渐削薄。
忽然。
他手轻轻一松,茶杯顺着案桌下滑,茶水倒出来的瞬间,殿里的一个小太监,脸色煞白。
和泽帝看着那个煞白的小太监冷笑,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找这么一个窝囊来行刺朕。
霎时间和泽帝他袖口轻挥一针毒箭直逼那小太监的喉间而去。
凤大人还没来得及思考皇帝话里的意思,就看见一个小太监捂着自己的脖子,死不瞑目的直直躺在地上,血瞬间染花了白玉的地砖。
陛下这是?他颤着身子斗胆问道。
朕那个弟弟看来还是不死心啊,凤大人,你身为朕的得力干将,不如你替朕去送他一路可好?和泽帝嫌弃地拍了下自己的手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
凤大人心里一个激灵,颤声道,陛下,您刚登基就……恐怕难堵天下悠悠众口呀,陛下三思,不如再等等,依臣看九殿下他们不过是垂死挣扎,陛下您英勇神武还料事入神,他们这些不过都是雕虫小技。
和泽帝向来生性残暴狠厉,刚登基就把能杀的兄弟全都杀了,剩下几个不能杀的都是留着他们牵制其他人,可是和泽帝一日不除他们,心里就一日不能安宁。
凤大人也知道,帝王向来都是不会留情的,可是眼下这个情况真的不是时机啊。
本来陛下就性格暴行,才登基不过半月,不只是其他皇子,就连之前支持他们的大臣几乎都杀光了,可就是这样他还是不放心。
和泽帝眼里凶光闪过,等等等!朕已经等了这么久了,我现在是一国之君,我想杀谁还不能我说了算吗!?凤大人连忙跪下请罪,陛下,要为自己着想啊,那些迂腐的老头子本来就觉得陛下您这个皇位做得不妥,若是再这么一意孤行,恐怕您会前功尽弃啊。
听到前功尽弃这几个字的时候,和泽帝怒气才消了大半,理智下来才觉得自己还是冲动了,都忍了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坐到这个位置,难不成还怕那几个残兵败将不成。
他收回怒气,坐回龙椅上。
凤大人看陛下怒气已经消了,这才挥手示意宫人上来把刚刚那个太监的尸体抬走,真是够血腥的。
凤大人,你真是朕的良师益友,你说得对,朕留他们还有用,刚刚说到哪了?和泽帝看着跪在下面的凤大人心里就是一阵顺畅,君主原来就是这个感觉,以往父王看到他跪在下面的时候在想什么呢?和泽帝看着凤大人一时有些出了神。
陛下?陛下?凤大人的几声呼唤换回了他的神志,他道,刚刚说到哪了?凤大人禀告道,丁大山自从从军营逃走之后就一直在大黎伺机想杀周初白,一直都按照您的旨意,我们只是在暗中观察,可是就在前几日收到的情报说他被周初白抓了,陛下你看,要不要去灭口?和泽帝抬手拦住了,不必,找个机会帮他杀了周初白再嫁祸给他,一个逃兵的将军就是棋子,就算是他大黎的皇帝查出来也不能对我们怎么样,毕竟都是他周初白学艺不精,放走了仇人,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凤大人对于他这招借刀杀人甚是赞同,就算丁大山失败了,不过是死了一个棋子而已,他们没什么损失。
臣这就去安排。
和泽帝眸光平静的像一面湖,但那眸底的杀意却像恶魔般狠厉。
且说陆欢宜这边,自从上次江柳来看她之后就整日无所事事的,想溜出去府,无奈家中老父亲看得严,说是最近哪都不许去。
闷得陆欢宜每日除了逗书包就是逗书包,一连几日下来,书包都开始嫌弃她了,一看到她来,咻的一下跑了。
陆欢宜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句没良心的。
其实陆欢宜也不是真的就是无所事事了,屋里还有一堆周六堂的账本等着她看呢,但是不知道一到冬天人呢就容易犯懒,陆欢宜也不例外。
账本都在那里搁了几日了,就是碰都不想去碰,她算是知道了家业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
比如看账本,这本来是南川珠的事情,她倒好,来京城除了两件衣物就是钱还有一沓厚厚的账本,美其名曰:给正堂主过目。
陆欢宜在收到厚厚的账本的时候差点没忍住冲动拿本子直接拍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