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序東静静看了南家成片刻,这才淡淡颔首道:我从来都不喜欢劝说任何人,尤其是关于感情,我没有必要对你们的事情负责,但是……他顿了顿,沉声道:在我眼里,你不该是这样容易被挑拨的人。
她不愿意和我结婚,然后在电视里面说了这种话,司少还觉得我是被挑拨了吗?南家成平静地问道。
他的手指微微攥紧,声音沙哑地厉害。
顾梦看向南家成,知道南家成这是被逼得太紧了。
她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南先生,谁都不知道那句话的前后语境是什么,如果是有人刻意让盛诗雨说出这句话,也不是不可能。
南家成看起来似乎平静了几分。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我先回去了。
顾梦没有再劝下去。
直到南家成离开,顾梦这才看向司序東,无奈地开口道:这种时候你说的那些话,其实是有点火上浇油的。
南家成会受这样的挑拨,老实说我有点意外。
司序東蹙眉道。
顾梦无奈地叹了口气:序東……不是每个人都是你。
这一点我倒是同意,不然我们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司序東微微一笑,摸了摸顾梦的头。
我只是有一件事想不通。
顾梦顿了顿,道:诗雨何必说那句话?又或者,这些话究竟是谁让诗雨说出来的?盛兴业。
司序東食指微屈,轻轻叩了叩桌面。
顾梦沉默半晌,道:我想去见他一面。
司序東微微蹙眉。
我担心他对你不利,刚刚那些话,如果盛诗雨换了个说辞,可能就会对你不利了,之前的舆论好不容易压下来了,我都想得到,这次一定又是一番风波。
顾梦看向司序東,认真道。
司序東看了顾梦良久,这才微微笑了。
其实发生这件事时,司序東其实心底不是没有担心。
盛诗雨这样的一番话,对顾梦会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可是都没有,顾梦没有在意盛诗雨的话,反而心心念念都为他着想。
盛兴业那边大概还会有动作,我记得之前你离开国内远走美国,也有盛兴业的一份功劳。
司序東沉声道。
顾梦微微一怔,道: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刚好一起清算了。
司序東沉声道。
顾梦下意识看过去。
……顾梦跟着司序東到了盛家门口时,还是犹豫着轻轻拉了一下司序東的袖口:你确定盛诗雨也在这儿吗?怎么?如果盛诗雨也在的话,她可能还要留在盛家一段时间,毕竟是公众人物,我担心影响不好。
顾梦抿抿唇,道:我不认为这些事情有盛诗雨的参与,她不是那种会利用这些进行炒作的人。
她的语气温和而好听,司序東看了顾梦一眼,无奈地摸了摸顾梦的头:我也觉得,可是相比于这些,我更在意你的感受。
顾梦一怔。
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他们必须记在心底。
司序東冷冷道,伸手叩响了盛家的门。
盛兴业果然很快来应了门,见司序東来了,他的眼底划过几分得色,笑笑道:哎呦喂,这可是稀客。
司少,里面请。
司序東倒是也不客气,径自和顾梦一起进了门,在沙发上落了座,这才淡淡开口:最近盛小姐回来过吗?这件事我也愁着呢,盛兴业浮夸地叹了口气,道:我也看到电视上盛诗雨说的那些话了,你说这个孩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呢?我也知道,您二位感情甚笃,这种话传出去,对您二位也不好听,您说是不是?顾梦没应声,只是蹙眉看过去。
老实说,在遇到盛兴业之前,顾梦很难想象有父母会吸血吸到这种程度,简直是一点都不放过。
盛诗雨现在不愿见南家成,倒是让这位占了天大的便宜。
我不太明白盛先生的意思。
司序東的手摩挲着杯沿,唇角噙着三分笑意。
盛兴业心底有点打突。
他本就有点害怕司序東,现在司序東这幅表情,他更是看不穿司序東的心思,蹙眉道:司少,您是真的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吗?那我就直说了,诗雨现在虽然不在我这儿,但是她现在能够接触到的也只有我了,诗雨相信我,我也没辙。
你看那些话造成了一些不良影响是吧?我能理解,毕竟二位感情这么好,诗雨这孩子不懂事,说了这种话,司少苦心孤诣建设起来的好名声可就毁了,我也不知道如果这事情发展下去,诗雨会不会将那些事情尽数说出来,她现在可都指望着我呢,如果说出什么不好听的,那也是说不准的事。
顾梦简直被他的厚脸皮惊呆了,眉头微蹙看过去。
这样说吧,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盛兴业笑笑:房地产市场不景气,我那边的生意最近也不太好做,司少,您下次钢材的供应商,选择我们可好?司序東看了盛兴业一会儿,淡淡笑了:你确定你和盛小姐能建立联系?那是自然,盛诗雨现在不愿意见旁人,这孩子倔强得很,还不是我让媒体报什么,就说什么……盛兴业笑笑道。
司序東慢条斯理地颔首应了,这才将手中的清单推过去:熟悉吗?他好整以暇的语气让盛兴业微微一怔,迟疑着看过去:这……全都是盛先生的合作商吧?司序東品了一口茶,淡淡问道。
盛兴业几乎说不出话来:这是商业机密,你这是……机密?司序東微微一笑:不,这些都是我的下流供应商,他们和我都是朋友,在你眼中是机密,在我眼中似乎不是,盛先生也知道现在房地产市场不景气,他们也需要我这边的大批进货支撑着。
你觉得倘若我说,不希望你是他们的合作伙伴了,他们会怎么做?盛兴业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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