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怪就怪我

2025-04-02 01:11:06

桓桓没怪爸爸。

迟济桓被司序東抱着上楼去了,想了想,还是小声在司序東耳畔说道。

司序東微不可察地笑了笑,道:说我没关系,当年的事情的确是因为我,但是说妈妈不行,他顿了顿,掩去语气中掩藏不住的心疼,道:你们当时在美国,情况很艰难,你妈妈又是个好强的性子,不可能轻易向谁求助,可是你的童年依然很富足,你妈妈在美国时创造了一个企业,那也是你小时候最快乐的回忆不是吗?她尽力了,你每每说起从前的委屈,妈妈就会很难过,明白吗?迟济桓的神色愈发凝重,认真点了点头。

司序東唇角微弯,将迟济桓放下了:你是个小男子汉了,既然说了能对你素未谋面的妹妹好,对妈妈也是一样的,你不知道她为了你付出了多少。

要将事业和家庭均衡起来有多难,那么多职业女性都能说出来。

可是像是顾梦这样,一个人将事情兼顾地如此周到的,司序東见到的真是太少太少了。

迟济桓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认认真真地点了头:我明白了。

恩,听话。

司序東揉了揉迟济桓的头,这才下楼去了。

顾梦正拿着一个小册子,见司序東过来,想要藏也没藏住,只好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从实招来了,将手中的小册子露出了一些……他们的结婚证。

前世她结婚后只见过这东西一次,还是有那么一次林凝过来时看到的,时间过去那么久了,顾梦却还是记得当时林凝的神情。

天啊顾梦,你太幸福了!你看你笑得多开心啊……不过司少也是,总是冷着脸。

当时的自己是怎么回应的?顾梦总觉得那一切都显得如此恍如隔日……司少就是这样啦,他很少会笑。

顾梦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微微抬眼,就看到司序東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彼端的他们。

他的神色是一如既往地冷肃,仿佛看到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戏罢了,而司序東却连演戏都欠奉。

记忆中的林凝微微笑了:司少,我们看您和顾梦的结婚证呢,真是一对璧人,难怪当时他们都说你们很幸福,我这个局外人看着都觉得羡慕呢。

司序東只是淡漠地接过去看了一眼,道:是吗?那可不是……林凝仔细端详着司序東的脸色,娇笑道:哎呀司少,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看顾梦笑得多甜蜜啊……顾梦记得,当时司序東的目光没有落在那张结婚照上,只是静静抬眼看了顾梦一眼。

他的神色宛如冰封,让顾梦的心一瞬间冷却了。

司序東却只是平静地开口道:那是她的事,至于你……他扫了林凝一眼,道:跟我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林凝高高兴兴地跟了上去,而顾梦捧着那本冰冷的结婚证,忽然觉得一点翻阅的念头都没了。

从回忆中抽离,顾梦有那么点恍惚。

司序東将结婚证从顾梦手中抽离,微微笑了笑:怎么了这是?顾梦摇摇头,唇角仍然带着三分笑,道:没什么,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就是觉得挺开心的。

司序東忍不住笑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他顿了顿,将姚采薇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才道:我让南家成去和徐工联系了。

他说这句话时,几乎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顾梦微微一怔,看向司序東。

司序東下意识解释道:我也知道南家成现在的情况,本来不应该让他去……我觉得很合适。

顾梦平静开口。

司序東微微一怔。

你没有办法贸然将南妍放了,南妍毕竟……也是戴罪之身,如果南家成想要放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功,哪怕是南家成立功,也能成为他们谈判的筹码。

顾梦垂眸笑笑:这是风险最低的方式了。

司序東静静看向顾梦,心底是说不出的微澜。

总有人说,为什么那么多人,司序東就偏偏会喜欢上一个顾梦?她名不见经传,曾经在军区大院里,也不过是个警卫员的外孙女。

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因为曾经晏嘉行救过司景深,所以才愿意接受顾梦。

可是只有司序東明白,如果说那只是一个相遇的契机,那么往后的每一天,都是顾梦在给他惊喜。

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司序東觉得如沐春风。

司序東忍不住笑了一声,点头应了:对,就是这样。

顾梦轻轻笑了:我之前就想过,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名正言顺地将人放出来,看来你先想到了。

司序東笑意渐深,轻轻摸了一下顾梦的头,道:当然。

南先生答应了,是吗?顾梦问道。

司序東微微颔首:现在南家成那边也是有点麻烦,之前盛诗雨的事情还没散尽,盛小姐也很多天都没有消息了。

顾梦沉默片刻,道:其实是有消息的,你刚刚可能是在忙这边的事情,所以没有关注。

她的手指微微蜷紧,司序東有点不解:怎么?不是什么好消息。

顾梦道,将屏幕递给司序東。

司序東看了一眼,脸色就微微变了:她这是认下了?镜头里面的盛诗雨一字一顿道:事情我虽然不知情,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说,这件事和我们的业务关联商都没有关系。

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和天宸地产有关系?我和司少只是私交,不……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盛诗雨鲜少被暴露在这样多的镜头下,曾经盛家老爷子还在时,谁不得顾及几分面子?可是现在,她的面色愈发苍白,良久方才咬牙道:我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盛小姐不是说对这些全然不知情吗?怎么这会儿又笃定没关系了?不知情的话,您应该也不知道是谁在上游啊?一个记者尖酸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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