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露馅

2025-04-02 01:11:14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谈少淮被三长老气得大脑充血, 甚至忘记了他与自己的实力差距,倘若冒犯的话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把自己摁死。

他简直就是在胡搅蛮缠,胡说八道!三长老撇了撇嘴, 看见谈少淮被气得七窍升天的样子心里刚刚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郁闷很快就消失了, 他甚至还想再嘴一句谈少淮, 最好把他气死。

咳, 三长老,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完成了吗?储家主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地出声道。

三长老知道家主是想要给这小子留点最后的面子, 轻哼了一声顺着家主的话说了下去,就当暂时放那小子一马。

我说了。

他一板一眼地说。

储家主看了他好几眼, 有些郁闷, 三长老可真是还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

他刚刚那番话虽然的确狠狠刺痛了谈少淮,但是同时也让储家主中了一箭, 毕竟劝说谈少淮的事情是储家主做的。

这也是三长老愿意放谈少淮一马的原因。

储家主朝三长老使眼色,随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对谈少淮说道:谈少爷最近最好呆在大祭司身边,莫要乱走了。

交代完这一句后他就带着三长老离开,他那张破嘴真是谁听谁生气。

谈少淮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他垂下的双手紧紧捏成拳头,心里的屈辱和不甘心几乎将他淹没。

凭什么……他凭什么说这些话?难道就是因为他修为比自己高吗?他有什么好得意的!有朝一日, 若是他修为超过这个老家伙, 必定让他跪在自己面前求饶!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 谈少淮不知道自己的眼珠在这一刻陡然变成了十分明显的暗红色。

他当即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想要看看虞西后悔没有, 转身毫不留念地离开, 既然师姐都已经听了别人的解释,那就让她好好地待在这里吧!心中的怨气仍然在进一步地腐蚀他, 但谈少淮对这一切毫无所知。

谈少淮不知道, 在他离开后不久, 一个他认识的身影出现在了他刚刚站立过的地方。

霍璎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包括守在院子外的守卫。

霍璎进入院子的时候虞西照常躺在她的摇摇椅上面,虞西看见她面上有些惊讶。

霍璎仍然板着一张小脸,冷硬地说:你的师弟,让我,带你离开,我们,快走。

虞西听了这话之后久久的沉默不语。

也不知道她的主人到底是谁,没有教过她说谎的技巧吗?霍璎现在紧张地是一个人都能发现她有鬼。

虞西不知道这也是霍璎第一次如此的紧张,来自两方的压力让她头一次感受到紧张到极端的感觉。

虞西在是先质问一句还是直接顺着她的话之间选择了后者,无他,霍璎看上去好像她再多说一句话她就没有台词了。

好,我跟你走。

虞西微微笑着,什么都没有问。

没有问她是如何进入这里,也没有问阿桃去哪里了,他们要如何离开。

倘若霍璎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必定会发现虞西此时的不对劲。

但是她不是,他的主人似乎有意把她培养得如此一根筋,连说谎都会被人看出来。

霍璎听见虞西愿意跟她走悄悄松了一口气,因为那人说如果虞西直接拒绝的话,就在这里杀了她。

……那如果她,肯跟我,走呢?霍璎有些艰难地问。

她听见那人轻笑了一声,倘若她肯跟你走,那她不是太蠢就是太聪明了。

霍璎正想问这是什么意思,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这样,那你就换个地方杀了她。

那人的语气随意地像杀死一只鸡一样简单,他眼神淡漠地看着霍璎,好孩子,你不会违抗我的命令吧,嗯?不要忘记我才是重新给了你生命的人。

霍璎几乎下意识地低声回道:是,祭司大人。

大祭司从黑暗中走到被光能找到的地方,他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柔和,跟之前的每一天都没有任何区别。

乖孩子。

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说道。

手上的伤还会在雨天疼吗?大祭司嘴里说着关心的话,似乎忘记了他让霍璎去杀虞西的时候天上正下着暴雨。

霍璎下意识的遮住自己手腕上的伤,低声答道:无事。

大祭司总爱提起这件事,而霍璎每次的回复也从未改变。

霍璎并不明白大祭司说的虞西不是太蠢就是太聪明这句话,但是她知晓一件事,她不必在这里就对虞西下手。

她拿出一个传送符,没有再说一句话,轻轻抓住她的袖子,二人瞬间离开了原地。

另一间房内,被打晕在地的阿桃闭着眼睛对这一切毫不知情,而大门外金丹期的守卫完全不知道有一个毫无修为的人潜入了里面,还将他们看守的人带走了。

虞西一眨眼,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十分陌生的山洞。

嗯?这跟她预想的有些不一样?霍璎站在不远处正神色莫测地看着她,落在虞西眼中就是这孩子正在发呆。

虞西主动开口问道:我们是不是传送错了?霍璎回过神,表情呆呆地,嗯?不应该是在大祭司的寝宫吗?虞西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云淡风轻地问到。

霍璎的瞳孔瞬间缩小。

她怎么知道?虞西脸上的笑意十分真切,让霍璎产生了一瞬间的茫然,她说道:难道他不是这么吩咐你的?还是说,这里是他的暗室?霍璎下意识摇了摇头,不,他不知道这里。

那就是说,你是擅自把我带到这里来的?霍璎这次没有回话,但是她的沉默很好地回答了虞西的问题。

隔了一会,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绳子朝虞西走过来,少废话。

虞西任由她将自己绑起来,没有丝毫反抗。

但是她没有闭嘴的打算,声音仍然十分柔和,好听得过分,丝毫听不出来她此时正在被人绑住:他是不是打算今天动手?霍璎的动作不明显的一顿。

他很早就在谋划这件事。

比捡到你还要早,对吗?虞西的声音如一阵清风吹向霍璎的耳边,但霍璎却好像如临大敌般慌张地后退了好几步。

虞西现在虽然是笑着的,但是却让她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这种压力即便是她在面对大祭司时都是没有过的。

别紧张。

虞西轻笑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即便她现在双手仍然被缚住,但是二人的处在的位置瞬间变化。

只要你告诉我,我想要的。

虞西笑得温柔极了。

-因为储家的灵脉快恢复了,所以你心情十分好吗?谈少淮突然对大祭司说道。

看在他并不知道他师姐大概已经被自己杀了的份上,大祭司难得对谈少淮多了几分耐心。

或许吧,我的夙愿快达成了。

谈少淮的眼神明灭不定,终于还是在自身强烈地驱使下对大祭司问出了本来应该向虞西提出的问题:像你和我师姐这样的人,为何会愿意为了不相干的人付出?甚至为此不惜伤害自己亲近的人。

大祭司的仆人死在储家的牢里,但是他还是愿意帮储家恢复灵脉。

师姐也是,为了护住一个身份成谜,甚至可能是魔修的人,不惜伤害自己。

大祭司轻笑了一声,面带怜悯地看向谈少淮:我可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伤害自己亲近的人。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亲近之人。

所有人都只是他的一颗棋子。

谈少淮则按照自己的想象误解了他的话,可是我师姐就会这么做。

他的声音十分不解,为什么?难道真的有人把不相干的人看得比亲近之人还重要吗?而为何那人又偏偏是他的师姐?不会有人愿意这么做的。

看在这小子给自己带来了不少乐子的份上,大祭司乐意提点他几句。

人心总是会偏爱亲近之人,这是人性。

他看着目光一瞬间改变的谈少淮,微微笑道,如果你遇到了这种事,那只能说明你在那人心中并不是亲近之人。

大祭司目光露出几分怜悯,柔声说道:她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这句话像一句魔咒一样萦绕在谈少淮耳边,他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不,不可能,师姐往常对我最好……大祭司还想说些什么,储家主突然找来。

祭司大人,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妥当,请移驾。

明显这句话比谈少淮要更加吸引大祭司,他立马就起身跟着储家主离开,留下站在原地的谈少淮。

她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

不,怎么可能,师姐往常对自己最好了。

可若对你好,为何会连朝你低头道歉都做不到?为何会不断地违背你的想法?对一个人好不就应该顺着他吗?谈少淮心中的执念一步一步地加深,他不断地推翻之前一直让他有恃无恐的念头。

师姐当真从未将自己当做亲近的人,他的脑海里只留下了这一个念头。

而此时,谈少淮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双手紧紧地抓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佩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剧烈地颤抖着想要将自己的主人从魔障中唤醒,但谈少淮此时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凭什么?谈少淮定了定神,刚刚在他眼中几乎占据整个眼眶的红色迅速褪去,似乎并不是很坚决地想要停留在这里。

他握住仍然在颤抖的佩剑,眼神阴鸷地朝外走去。

大祭司现在一点都不在乎谈少淮怎么想,他满心都扑在了即将看见的,他辛苦谋划了许久的东西——看着祭坛上按照他所说分毫不差画出来的阵法,大祭司由衷地感叹道:真美啊——储家的祭坛每年都会用来祭祀,目的是祈求上天保佑储家的灵植们不要出差错,可以说祭坛是储家最核心的地方。

而现在,这里被画上了他亲手准备的阵法。

空气中飘过来的气味却让大祭司皱起了眉头,他扭头对储家主说道:你们没有用鲜血画阵法吗?这是什么奇怪的味道?为了让他们答应,大祭司甚至退而求其次地没有要求用人血,灵兽的血也可以,但他没想到就这他们居然也没有照做。

这是朱砂。

储家主说道,他有些担忧地看着大祭司:祭司大人,通常来说只有邪门的阵法才会用血,您是不是记错了?他们的目的是让储家的灵脉恢复,是万万碰不得这种邪门的东西的,所以储家主决定还是先用朱砂将阵法画出来,毕竟一般的符师用的也是朱砂。

大祭司皱了皱眉,只得忍下,越是到紧要关头越不能让储家主起疑。

罢了,虽然效果差些,但是也已经足够。

大祭司脸上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他无奈道:既然家主已经下令,我自然也只能遵守。

储家主松了一口气。

等谈少淮赶到的时候,刚好赶上大祭司正要启动阵法。

储家主站在一旁,储家其他重量级的人都站在阵法外,但是唯独少了三长老。

而大祭司走到阵法中间,割破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启动阵法。

在他的鲜血接触到地上朱砂的一瞬间,遍布祭坛每个角落的阵法突然发出淡淡的光点,而那些光点在阵法里游动,像是有了生命一样。

大祭司从容地收起手,朝一旁看上去十分担忧的储家主宽慰道: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即可。

储家主眼神闪烁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里缓缓升起,总感觉他们好像做错了什么。

大祭司看出了储家主的心不在焉,事已至此他也不介意给储家主画最后的大饼:家主放心,等到阵法大成,不仅灵脉会恢复,清见大人也会从沉睡中苏醒。

大祭司觉得自己的话天衣无缝,但没想到储家主在听了之后脸色大变,而他身旁独属于家主的护卫瞬间出剑指向他!大祭司嘴角惯来扬起的笑渐渐平了下去。

看来,似乎他说错了什么被戳穿了。

能引起储家主这么大的反应……清见醒了?大祭司瞳孔一缩,低声说道。

纵然是他,也没有料到清见居然已经醒了过来。

但大祭司的脸色很快恢复平静。

就算清见醒了过来又怎样?他现在都没有出现,不正好说明他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庇护储家吗。

这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可是现在还需要一点时间,所以大祭司脸上再次泛起笑容,家主,你不相信我吗。

-三长老今日本来应该跟着家主去祭坛看着,但是不知道为何他莫名其妙给家主说他晚点再过去,然后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关着虞西的小院。

快看见大门的时候他突然脚步一顿,自嘲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

人家可什么都没做,不仅莫名其妙被他关了起来,现在还要给他解释他那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想法吗。

三长老正准备离开,突然看见了一群鬼鬼祟祟的人围在前面,好像是想要对那里面的人意图不轨。

三长老火气瞬间就上来了,他阴沉着脸出现在那群人身后,你们在做什么呢?那群人被吓了一跳,在看见三长老的瞬间更是被吓得说话都不怎么利索。

三、三三三三……三个屁,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三长老一点都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们的吟唱。

三长老威名在外,几人知道他们没法在他眼皮子底下说谎,只好老老实实把一切都交代了。

他们之前被储林找来,趁着储勉不在去找过虞西的麻烦,但是那天发生了很怪异的事情,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突然开始攻击几人,最后他们只能狼狈逃走。

今天是几人实在气不过,打算来这边看看情况。

据他们所说,储林是想要先把虞西绑过来恐吓一番,结果没有成功,虽然最后也成功把人关起来就是了。

三长老没想到储林居然还在背后搞这种小名堂,让他去好好地把人关起来结果他倒好,还想着恐吓别人。

三长老心里想着回头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

那些花花草草突然开始攻击你们?三长老死死地皱着眉头,那几人见他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他们惹是生非上,赶紧将那天的情况补充了一遍。

三长老越听越觉得怪异。

虽说草木有灵,但这都是针对的是灵植,普通长在路边的杂草怎么可能会有意识,还主动去攻击他们?但如果说有人操控……是那个叫虞西的女修?三长老总觉得他的猜测就好像是一块拼图,现在大部分都在自己眼前,但是偏偏因为最关键那块导致根本拼不起来。

那几人见三长老不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心翼翼地说道:三长老,那我们就先走了?储林少爷现在还下不了地,我们要去看看他……三长老猛地一抬头。

他想起来了!在几人疑惑惊讶的眼神中三长老着急地拿出了自己的储物袋,在里面迅速地翻找了一通之后拿出了一根蔫蔫巴巴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这是储林上次说的咬了他一口的杂草。

三长老这次没有再随意打量,而是认真地将灵力注入进那根草内。

刚刚还蔫了吧唧的杂草逐渐恢复它本来的样子。

三长老死死地盯着它顶端的那一排尖牙,终于明白储林当初并没有错怪这根草,也没有看错。

咬了人一口还反而挑衅,这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三长老握着这根一排尖牙看上去十分可怖的草,心想这还真不愧是他的□□,跟他一模一样。

清见,那只绿茶妖。

表面上看着柔柔弱弱,实际背地里反咬你一口还朝你嘚瑟,在知道他的本体居然不是绿茶的时候三长老还震惊了许久。

滚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三长老将那群人呵斥走。

储家的普通弟子并不知道清见陷入沉睡的真正原因其实是因为他为了庇护这一方土地,将自己的力量分成了无数个散落在每一个角落。

清见的本体上带有无数的尖牙,与他柔弱的人形十分不符,他的□□自然也带了这一特征。

但是储林当初那这根草拿出来的时候,实在是让人难以一眼看出来与杂草有什么不同,而清见这人沉睡了太久三长老都快把他给忘了,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将它认出来。

那群人被花草攻击,和清见的□□看似没有任何关系,但其实清见作为这方的守护妖,可以号令这片土地上的所有植物。

问题是,清见虽然此前醒来过一次,但是他大部分时间都还在沉睡。

而且,他又怎么会做出维护那个名叫虞西的女修的举动?一个答案逐渐在三长老心中成型,无论这个结果又多么的不可思议,但是现在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能让清见听话的人,三长老之前就见过一个。

那人当初与自己切磋的时候把他单方面揍晕了,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被清见那只绿茶妖告知她已经离开。

三长老现在都还记得他那时候悲愤地跟清见打了一架,结果两人的状况都十分惨烈。

而那个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却再也没有见过。

会是她吗?三长老感到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这次他没有再犹豫,径直朝小院走去,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但是院子里却十分空旷,安静得像是一个人都没有。

三长老翻遍了所有房间,最后在柴房里只找到了被打晕在地的阿桃。

阿桃被三长老毫不留情地叫醒:虞西呢?阿桃感到一阵剧痛从脖子后传来,她一脸茫然,什么?三长老在看见阿桃倒在地上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如果是虞西自己主动离开是绝对不会打晕阿桃,现在只有一种可能性。

她被人带走了。

三长老想到这里神情有些古怪。

嗯?带走?谁能把那个煞神带走?怕不是她主动跟人离开的吧?不对!三长老猛然回过神来。

既然虞西很大可能就是那个人,那灵脉恢复的事情必定是她做的!因为在几百年前,他曾亲眼看着她如何修补好那条破败的灵脉。

-三长老猜得没错,虞西的确是主动跟人离开的。

并且她现在已经让绑匪乖乖给自己松了绑,霍璎还把这石洞里最舒服的一块石头让给了虞西坐。

虞西刚刚说完那句话后霍璎就一直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给她松了绑,看来也猜到这绳子在她身上也就是个装饰品。

只是,霍璎看着手里莫名其妙变得破破烂烂的绳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好几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最后还是虞西主动开口:你不能透露他的消息,对吗?霍璎手下一顿的动作再次回答了虞西。

恐怕连大祭司都没想到霍璎的身体在虞西面前如此诚实,即便她并不是有心透露,但还是明明白白地将问题的答案告诉了虞西。

是诅咒。

虞西若有所思道,这次她没有用疑问的语气。

霍璎并不是修士,心魔誓对她没有任何约束力,那就只有一种方法,诅咒她倘若说了不该说的话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但是诅咒这种古老又邪恶的东西,已经很久都没有人用过了。

也不知道大祭司从哪里把这门老黄历翻出来,她明明记得当初那些会诅咒的修士都被她杀干净了才对。

你想要解除诅咒吗?虞西看霍璎顺眼,随口问道。

没等霍璎回话,她自顾自地说道:解除诅咒需要下咒人的心头血……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霍璎沉默了半晌,随后摇了摇头。

虞西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我要走了。

留下这句话后虞西就径直离开了山洞,霍璎犹豫了不到半秒就抬腿跟了上去。

而在她动身的时候,身上携带的前几日谈少淮因为愧疚给她的传音符突然亮了起来。

霍璎,你在哪?来祭坛。

谈少淮阴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在场的两个人都听见了。

虞西的脚步不变,霍璎也毫不犹豫地掐断了传音符的连接。

二人继续往前走,无人提起那传音符的事情。

另一边,谈少淮拿着已经失去作用的传音符,眉头充斥着不可置信。

霍璎居然敢掐断他的传音符?不过一个婢女,救了自己一命是她的荣幸!他们都瞧不起你。

一个声音对他说。

杀了他们。

对,杀了他们……谈少淮不知道,此时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猩红色。

但此时,在场无人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大祭司说出那句话并没有让储家主放松警惕,此时一种浓浓的不安已经席卷了储家主。

你先停止阵法再说。

他坚定道。

大祭司眯了眯眼,按兵不动道:可家主,倘若现在停止,我此前做的一切都将没有意义。

而且,你当真不想听我的解释吗,家主?大祭司面上十分诚恳,放在之前储家主是绝对不会怀疑这张脸的主人会做出伤害储家的事情,并且大祭司之前就发过心魔誓。

但是,本来坚不可摧的念头却在大祭司旁若无人地说出那句话后陡然崩塌。

大祭司,无需废话,我以储家家主的名义要求你现在立刻停止阵法!储家主怒目而视。

大祭司嘴角的笑意不变,似乎一点都不着急:家主,我知晓你因为清见的事情怀疑我,可储家灵脉恢复属实,我并没有骗你——我可去你的!死不要脸的,还敢顶替别人的功劳?三长老震怒的声音响彻整个祭坛,大祭司眉头一皱,察觉到了一丝不妙,果然下一秒三长老提剑飞来的身影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三长老一剑将祭坛的一角劈开,刚好破坏了阵法的一边。

储家主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三长老这番举动虽然成功阻止了大祭司的阵法,但是同时也让破坏了储家的宝贝祭坛。

三长老向来是不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连守护储家的大妖清见他都敢跟他大家,还会忌惮这区区一方死物?三长老拿着剑站在祭坛上,对上目光沉沉看着他的大祭司,嘴角勾起一个熟悉的嘲讽的笑。

祭司大人,把别人的功劳据为己有,你可还真是无能呢。

作者有话说:浅浅的加个更。

以及,今天的MVP仍然是嘴强王者三长老,让我们恭喜他!(鼓掌)还有大家收到我的红包没有……我怎么又看不见评论(挠头)感谢在2022-05-08 18:02:47~2022-05-09 20:46: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想改名字了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