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婉心中一慌,拿着令牌的手直接愣在了原地。
一时哑口无言。
还有我并未提起晴儿被人追杀。
薛砚放开苏晴,径直起身,婉儿,你是如何得知?说完,他直直的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李清婉狠狠的掐了一下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装作慌乱的低下头,躲避着薛砚的眼神,小声道:薛郎别问了,婉儿怕说出来你会不开心的……薛砚没说话,可眼神也没有移开。
李清婉知道,他是让自己说下去。
于是,她咬着嘴唇,佯装为难道:是从前……从前在怡红院,听那些客人们说的……话落,果然看到薛砚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继续道:看到妹妹刚才如此慌张,又看到天杀会的令牌,我一猜想,便脱口而出了。
说着,李清婉好似突然想到什么,眼眶一红,看着薛砚。
薛郎如此质问,可是在怀疑婉儿?怀疑婉儿要去害苏妹妹,可是婉儿与苏妹妹素不相识,又怎么会……会去害她?李清婉低低的开始哭了起来,薛砚的神色也开始有些一些松懈。
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清婉依旧低头垂泪,似乎真的伤了心。
薛砚向来不是多言的人,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他拿过李清婉手中的令牌,顺势要拉过她的手的时候,外面响起小厮的声音。
大人,大人,大夫人突然吐血了。
薛砚闻言想也没想,收回自己的手,快步就走了出去。
冷院。
薛砚来的时候,昏迷的赵玥又吐出一口鲜血。
那鲜血染在浅色的床单之上,隐隐泛着黑色。
怎么弄的?薛砚厉声质问正抱着赵玥的小桃。
小桃也十分的惊慌,但还是如实禀告:今日午后喝了药之后,夫人就突然开始这样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的什么药?就是上次吴大夫开的药,吴大夫说,夫人没醒来之前就只能喝那一种药,所以我们自当遵从,不敢给夫人再吃其他的东西。
话落,这时候外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是吴大夫来了。
吴大夫提着药箱,面色匆匆的赶来。
路上也没有详细询问,只以为是输血之术出现了什么偏差,焦急的不行。
毕竟,这输血之术若是成了,于他的名声也是大大的收益。
反之,若是不行,只怕薛砚会一怒之下杀了自己全家。
薛砚驱散了一些人,给吴大夫留出位置。
吴大夫紧忙上前把着脉,可越到后面面色越发凝重。
薛砚看着他的脸色,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李清婉察觉到他的紧张,压下心里的嫉妒,柔声道:薛郎别担心,姐姐福大命大,一定会安然无……大人。
吴大夫忽的出声。
可否让人将这几日的药渣拿来,让我细细查看。
还没等薛砚发话,小桃就忙不迭的去了。
接着吴大夫仔细的看了看药渣,又细细的询问了小桃近几日的一些情况。
思索片刻后,他扫了一眼屋内的人,然后对着薛砚道。
大人,夫人只是有些气血不顺,并无什么大碍。
吴大夫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薛砚。
那就劳烦吴大夫开个方子细细调养,我宫内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率先走了出去。
不一会,屋内的人就都散了,只留下小桃和吴大夫。
过了片刻,冷院的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是去而复返的薛砚。
吴大夫,现在可以告知实情了吗?回大人,夫人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