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要处死我父亲,是我父亲自愿,你无可奈何,后来你又告诉我八年的情分都是假的,你从未真心,如今又说瞒着我母亲的死讯,是为了我好,你别无他法……口口声声,字字句句,都是为了我好,却桩桩件件都只往我心里捅,置于我死地。
薛砚,你如今这番样子,不觉得可笑吗?赵玥声音冷若寒冰,仿佛一道利剑,让薛砚有些措手不及。
我……他一时哑口无言。
事到如今,这些事情,虽不是因他而起,却也是无法辩驳。
他看着眼前的人,心里不知为什么,只觉得酸涩得厉害。
想起从前温婉柔顺的赵玥,他只觉得仿佛上辈子的事情。
两人已经多久不似从前了呢?他想不起,也不敢去想。
你怨我,我知道,可是你父亲与母亲死前都有嘱托于我,让我护你一生平安,我不能食言。
话落赵玥忽的转过头:只是父母之命吗?没有一点点私心吗……薛砚望着她,黑眸悠波流转,却迟迟没有说话。
没有说出来的话,两人都懂。
只是现在他却不知如何回答。
他爱的是李清婉,不可能是赵玥……可是不知为何,坚决否认的话却无法出口,心里有些东西不停的在悄然成长……花雨院。
李清婉正因为昨日在薛砚面前的失言,而惴惴不安。
如今苏晴又直接进了府,冷院那位又还没死。
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了一起,让她无比头痛。
再加上,自从新婚之夜薛砚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她的花雨院,对她的态度也有些冷淡。
二夫人,二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小轻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
李清婉下意识心里十分不安,怒声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小轻被呵斥,有些害怕又有些委屈,可还是如实道:二夫人,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情?苏晴的孩子被大人找到了!什么?!李清婉大惊失色,连手边的茶盏都摔在了地上。
天杀会的人就是这么办事的吗?一个女人杀不了,一个孩子也杀不了吗?李清婉几乎要气疯了,嫉妒使她原本清丽的脸变得狰狞扭曲。
天杀会的人,回话说,大人直接调用了禁军,人数之多,他们根本敌不过,所以将钱退了回来。
说着,小轻从身后拿出厚厚的一叠银票,递给李清婉。
李清婉恼怒至极,抬手便将那银票掀翻了。
厚厚的一万两银票,在空中洋洋洒洒。
她心里清楚,自己最危急的时刻已经到了。
既然都要挡我的路,那就一起去死吧。
她的眼里满是狠毒。
另一边。
薛砚看着赵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突然说道:陛下病了,要见你。
赵玥顿住,她可没忘记那日的宫宴,皇帝刻意的回避。
他还要见我做什么?反正我活不久了,还碍眼吗?赵玥嘲讽道。
薛砚听到‘活不久’三个字,眼眸瞬间深了几分。
然后又听赵玥说:我不想见他,他若有什么话,就等驾崩后去与我父亲说吧。
薛砚闻言默了默,然后缓缓开口。
你不想问问皇上当初为什么那么狠心要杀了你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