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砚眸色一紧:雪球,松口!!可雪球仿佛不认识他一样,想要把他拽开。
赵玥看着这一幕,心脏一阵阵抽痛。
你看,雪球都不认识你了……曾经两人一起养雪球的时候,雪球可不会这么偏心。
听到这话,薛砚不由得松开了手,眼睁睁看着从小养到大的雪球对着自己充满敌意。
八王妃这时也闻声而来。
当她看到薛砚,猛得冷下了脸。
薛阁老,你不顾情分,执意给我儿休书一封,如今又来做什么?薛砚愣住了,什么叫他执意?明明是赵玥……他还没反驳,又听八王妃道:薛阁老如今位高权重,自是不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但我此生只有玥儿一个孩子,若你再敢伤害她,我们八贤王府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八王妃说完,径直带着赵玥和雪球进去。
薛砚沉着脸,看着门被关上,而那抹瘦弱的身影,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几日后。
半夜,赵玥接到母亲身边侍女的禀报。
说母亲突然晕倒了。
她连披风也来不及拿,就匆匆赶去。
赵玥来的时候,八王妃已经转醒。
她看到自己女儿,泪水一下涌了出来。
玥儿,你父亲……出事了。
赵玥猛得一惊,抓住母亲的手:娘,怎么回事?御史大夫贺大人参奏你父亲,说他拥兵自重,意图谋反。
圣上如今……如今将你爹爹撤职,不日便……便押解上京了。
八王妃说完,呜呜的开始哭了起来。
赵玥一愣,脸色瞬间煞白。
心口泛起阵阵疼痛,被她生生忍了下去。
她握着母亲的手:娘,别着急。
爹爹不会做那种事情,陛下圣明定会还爹爹清白。
赵玥安抚好母亲后,便独自一人出门去。
薛府。
薛砚刚从马车上下来,就被一个身影拦住。
为什么这么做?赵玥冷眼看着眼前的人。
什么?赵玥:御史贺德不是你的人吗?没有你授意,他怎会突然弹劾我父王!郡主多虑了,御史大人奉公执法而已。
赵玥看着他,眼眶泛红:薛砚,成婚八年,我可曾对不起你?薛砚听着皱了眉,不由得想起了昨天八贤王府门口的男人。
永安郡主,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成婚八年,你敢保证,你的心里没鬼?这一席话像是巨石重重地砸向了赵玥。
这些年,她一直把薛砚视为最亲近之人,从未没有做过任何背叛他的事。
而他呢?和歌姬纠缠不清,圈养外室,到头来却还质问自己?!赵玥自嘲一笑:薛砚,我现在才看清你。
说完,转身离去。
大朝会。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文武百官集聚一堂。
上首身着龙袍的皇帝,面色郁郁。
众卿家以为,八贤王之事,该如何处置?皇帝话落,御史贺德上前一步:陛下,如今边关军民只知八贤王,而不知陛下。
这定是八贤王有意为之,此等不臣之心,昭然若揭,陛下若不严惩,只怕难以服众。
说完,持不同意见的大臣开始反驳。
薛砚站在最前面,听着耳边的嘈杂,抿唇沉默。
好了。
皇帝不悦,大殿安静下来。
他扫了一眼底下的人,沉声道:贺大人以为该如何处置?褫夺王位,立即斩首!话落,忽的一声清亮的女声从殿外传来。
贺大人好大的口气,事情还未查明,便要定我父亲的死罪!薛砚面色一沉,随着众人视线望去。
只见赵玥一身郡主朝服,缓缓踏入大殿。
参见陛下!赵玥恭敬跪拜。
皇帝不悦的皱眉:永安,你可知擅闯金銮殿是要被鞭笞的。
永安明白,但永安为了父亲,不得不这样。
赵玥深深一拜:永安虽是女子,但却明白是非。
如今尚未有实际证据,仅凭一些流言蜚语,就定臣女父亲死罪,未免有失公正,还望陛下圣决!永安郡主!贺德上前一步,你因无法生育被休弃,已是皇家之耻,怎可再插手朝堂之事?赵玥脑中轰得一声,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她不孕之事鲜有人知,贺德又从何得知此事?赵玥视线看向面色沉冷的薛砚。
强忍住心口的痛意,缓缓开口:是,我是因无法有孕被休弃……可是薛阁老就好到哪里去了吗?他流连青楼,买歌姬,养外室,桩桩件件,又哪里将我这郡主放在眼里?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赵玥起身,红着眼质问一直沉默的薛砚。
薛砚,你身为阁老,指使御史贺德构陷亲王,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