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一下,我带你回家。
不是,符骁你……我怎么了?你会不会当金主啊?没当过,头一回。
一般来说,让人委屈的都是金主。
你怎么这么懂?我看书的。
什么破书。
饶青案笑出声,蹭着他的颈边笑得欢乐。
符骁笑着呼噜她的后脑勺,看来这回是真不生气了。
坐在前排开车的段筑:今天又学习了怎样哄女人。
第二天饶青案刚进公司,谯柔就过来拉走她。
我昨天晚上就知道啦!……好吧。
亏得谯柔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打听到是谁买了莺华娱乐。
姐姐,我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饶青案拍拍她的肩膀高兴道。
你确定……是好日子吗?谯柔皱眉。
她原本还想着让饶青案尽早和符骁断了,谁知道现在不仅不断,饶青案是完完全全被符骁豢养在笼子里了,以后想自由高飞都跑不了了。
姐,你怎么不高兴啊?青案,你可千万别认为你和符骁是在谈恋爱啊!符骁是什么人,现在拿捏你跟玩儿似的,你别自己傻乎乎地投入感情。
谯柔一脸担忧道。
饶青案慢慢收敛了笑意,我没有在以为我和他谈恋爱,我们以前谈恋爱根本不是这样的,我很清楚。
你真的清楚吗?嗯。
饶青案没告诉谯柔符骁要她一年内喜欢上他的要求,觉得没必要让别人担心。
反正……反正她是心甘情愿的,什么后果她自己吃。
你有病吧!你找人跟踪我干什么!饶青案冲着电话那头喊。
饶青案最近一直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直到今天才逮到人。
跟踪的人看起来是个男大学生,现在被饶青案发飙的样子吓住了。
我说了我不会再自杀了,我快有工作了,我会准时还钱的!你不用特意派个人来跟踪我!吓死我就没人还你钱了!滚!男大学生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饶青案气呼呼地挂了电话,瞪向男大学生,让你滚听到了没有?姐姐……别叫我姐姐!饶青案暴躁道。
美女,我老舅说了我不能滚。
你是不是欠揍呢啊?你就是今天打死我,我也不能滚啊。
男大学生委委屈屈地说。
你是变态吗?我不是!我真不是变态!我舅说让我打暑假工,所以我就来了。
男大学生急忙解释。
你知不知道你老舅是放高利贷的?简直丧心病狂!我、我不知道。
算了,算了。
饶青案勉强平息自己的怒火,转身往家那边走,我还能怎么办?姐姐、姐姐,听说你是一个演员?果然演员都长得好漂亮啊,我觉得你比那个、那个特别火的什么苏璇要漂亮多了~我现在不想听拍马屁。
你离我远点。
饶青案没好气说。
哦……男大学生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直到被挡在小区外面,他只好蹲在小区门口。
饶青案原本以为被放高利贷的跟踪已经够倒霉的了,直到回到家才发现还有更倒霉的。
她看着被扔出门口的行李,脑子瞬间炸了。
她手抖着拿出手机给房东打过去。
喂?喂……房东,我不是说了吗我需要一周的时间找新房子,你怎么今天就要赶我走了?饶青案气得声音发抖,你怎么能随便动我的东西!我儿子下个月就要结婚了,等不了你了,你赶紧走!违约金我打你账上。
不是,你讲讲道理行不行,找房子也需要时间好吗,喂?喂!嘟——饶青案被气哭了,坐在扔了一地的行李面前红着眼睛哭,哭了一会儿又不得不振作起来想办法,泪眼模糊地给好友柳茵茵打电话。
茵茵呜呜呜呜呜……房东把我赶出来了呜呜呜呜……你那边、方不方便呜呜让我住一下呜呜呜呜……众人面色惊异地望向皱眉听电话的符骁,隐隐约约能听到电话里传出女人的哭声。
符骁抬眼瞥了八卦众人一眼,众人连忙收回视线假装在认真看自己的文件,随即他起身离开会议室。
饶青案,你在哪?饶青案的哭声停了停,把手机拿到面前看,发现自己打错电话了,委屈地打了个哭嗝。
饶青案,说话。
你在哪?饶青案把手机又放在耳边,我、我在楼梯间。
楼梯间?哪里的楼梯间?符骁蹙眉问道。
呜呜呜呜呜我不记得了呜呜呜呜……符骁深呼吸,温柔道:饶青案,冷静点,别哭了。
是不是在住的地方?饶青案擦了擦眼泪,努力平静一下,嗯嗯……案案,别怕,我马上就到。
你呆在那里,别动。
直到符骁挂了电话,饶青案还挂着两行泪发呆。
刚才……符骁是不是叫她案案了?饶青案。
符骁看见饶青案的那一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走到坐在行李箱上的饶青案面前,饶青案仰着头看他,眼睫还沾着晶莹泪珠,白皙细腻的脸颊透着薄红,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的,像只被抛弃的、找不到家的漂亮小兔子,符骁垂眸,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被房东赶出来了?嗯。
饶青案带着哭腔应道。
现在要去哪?符骁,我们、不是那个关系吗?饶青案可怜兮兮地问,你可不可以,带我回你家?我可以给你洗衣做饭扫地……可不可以?此时的饶青案实在是漂亮极了,又实在是让人心疼怜惜,符骁瞧着眼里带着乞求的饶青案,心里狠狠一动,俯下身靠近她,声音低沉诱哄道:亲我一下,我带你回家。
饶青案眼睫微颤,珍珠从羽扇般的长睫落下来,她吸吸鼻子,亲了符骁脸颊一口,脸上更红了。
行,回家。
符骁把她拉起来。
我的东西……会有人帮你收拾。
符骁说。
符骁,你要告诉他们小心我的盆栽哦,还有我的毛绒公仔,还有我的鱼……符骁拉着饶青案下电梯,饶青案在他耳边细细嘱咐,那都是你送我的。
符骁看向她,鱼还活着?他刚才随意一瞥也看到了,他以前送给饶青案的许多东西都还留着,所以此时他的心情是有些复杂的。
饶青案,似乎也不是他想象中的这么无情。
以前的鱼死了,但是鱼缸是你送的。
饶青案说。
符骁盯了她几秒,问:饶青案,你还留着我送给你的东西干什么?饶青案躲过符骁的视线,低头说:我又不是浪费的人。
确实,这也是个理由。
饶青案何止不是个浪费的人,可以说是个十分勤俭持家的人。
符骁没继续问下去,怕问到什么,又怕什么都问不到。
饶青案就这样住进了符骁家里。
第一天,饶青案一大早就起来准备打扫卫生,路过的符骁挡在她面前,吵到你了?她问。
不用你扫。
可是……会有人来打扫。
我这儿不缺保姆。
那我帮你洗衣服。
洗衣机不是摆设。
那我——饶青案,记住你的身份。
符骁抓着准备要去干什么的饶青案的手。
饶青案想了一下,她什么身份?哦~好像是被包养的小情儿。
那她要做什么?符骁眼看着不知道饶青案想什么想入神又脸红了,正打算放开她让她自己反思反思,结果饶青案突然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唇。
他愣住了,视线和饶青案的碰上。
怎怎么了,难道我不是这作用?饶青案有些忐忑,不会被嫌弃了吧?你再来一下。
符骁说。
饶青案踮起脚又亲了他一下,符骁抚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唇齿交融,呼吸慢慢变得急促,饶青案缺氧腿软差点站不住,直往下滑,符骁搂住她的腰把她抱起来走去沙发。
一吻毕。
饶青案坐在符骁腿上缓气,红唇微张,眸子染上了些雾气,眼神还有些懵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符骁用拇指轻抚她的嘴唇,眼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炽、热,低声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这么大胆。
符骁,你是不是不行?饶青案脱口而出这句话。
符骁:???饶青案脸愈加红,羞赧地把脸埋在他颈侧,我觉得我还是每天给你做早餐吧,这样我也不——还是我以前太小心了,生怕你这个胆小的兔子吓破胆。
符骁在她耳边呼着热气说,晚上我会早点回来,履行权利。
越接近符骁回家的时间,饶青案越坐立不安,不知道要干什么,就是总是盯着电视机走神,走着走着脸就又热又红。
门那边响起声音,饶青案的神经瞬间绷紧,看向玄关,不一会儿符骁西装革履的颀长身影就出现在眼前,符骁瞥了她一眼,松了松领带,吃饭了吗?吃了。
嗯。
饶青案的视线从他骨节分明的手到领带再到脖颈上的喉结,咽了咽口水,晃了晃脑袋企图让自己冷静,你你吃饭了吗?嗯。
符骁把领带和外套脱下来,往自己房间走去,走了一半回头叫她,过来。
饶青案趿着拖鞋过去仰头问:什么事?洗澡了吗?洗了。
那就再洗一次。
符骁突然把她一把横抱起来,饶青案惊呼一声,干干干什么?帮我搓背。
搓完背后,符骁用浴巾包着饶青案抱了出来放到床上,饶青案灵活得像鱼儿进了水里立马钻进被子里把自己埋起来,隐约能看到她好像熟透的耳尖。
符骁躺上床,看着害羞得要命的饶青案有点好笑,过来。
我腰酸~饶青案哼哼唧唧道。
我帮你揉揉。
符骁长臂伸进被子里一捞,就把某人抱了过来,温柔道,哪里酸?你摸哪,哪里就酸。
饶青案被困在符骁怀里扭来扭去要推开他,硬死了。
哪硬?符骁逗她。
饶青案脸色爆红,我、我说的是你的肌肉太硬了!邦邦捶了他两下,符骁力气太大了,她根本挣脱不开。
乖点,别动来动去,好好让我抱抱。
符骁摸摸她的后脑勺,刚才不是说累了吗?饶青案停止挣扎,老老实实地待在他怀里,倒是暖呼呼的。
符骁见她这么乖巧,忍不住收紧拥抱,亲额头,亲鼻尖,亲脸,最后亲唇。
唔……符骁唔唔~果然坏男人说的最后一次都是假的。
饶青案,你是不是乐不思蜀了?沉迷男色无法自拔了是吧!电话那头谯柔恨铁不成钢的一句话彻底把刚醒还在迷糊中的饶青案震醒了。
啊…姐,我没有沉迷男色啊。
饶青案坐了起来,睡衣滑落些许,白嫩光滑的肩颈上还留着些浅淡的痕迹,她红着脸急忙辩解,他已经出差三天了。
谯柔冷笑连连,要不是他出差,我恐怕都还打不通你的电话。
姐,你别这样。
饶青案哭笑不得,我这不是最近没有工作吗。
你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我有戏拍了?你下午来公司,我和你细说。
末了,谯柔又再次提醒,青案,你清醒一点。
挂了电话后,饶青案就去拿她和符骁签订的合约清醒清醒,看了三遍,又看了一下手机,符骁有三天没和她联系了。
嗯,可以封心锁爱搞事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