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羽有些尴尬的后退两步,低头不敢看他:抱歉!霍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不要紧,霍司砚勾唇笑了笑,我就想来看看你……温知羽。
你不是有会议吗?临时取消了。
霍司砚满不在乎的说。
事实上,他直接推掉了一场极为重要的国际会议。
方才这样说,只不过是想偷偷躲起来,压抑自己忍不住冲上去抱住她的冲动……可是不行,要一步步慢慢来。
温知羽淡淡的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霍司砚贪恋的吸着温知羽发顶的香味,忽然问:我现在有变得更好了吗?温知羽抬眸,看清他眼底隐秘的期待和忐忑。
她实话实说:霍先生,现在的你比以前更加优秀了,你很好。
霍司砚薄唇轻抿:温知羽,你不用这么客套的,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她的疏离让他感觉难过。
两年都无法令他忘记她,区区半年怎么可能放手。
霍司砚仍不死心,只不过这次他会吸取教训,不再犯错。
温知羽点点头,开口:那我还是叫你霍司砚吧。
一开始温知羽只觉得,她和霍司砚的差距越来越大,几乎成了一道鸿沟。
所以才会用上礼貌疏远的敬称,而不是直呼其名。
只不过,这半年里温知羽想通了许多事。
如果再次见到霍司砚,也不必生硬的避让。
也许碰了面还能平静的点点头,作为老同学寒暄几句。
那样才算是真正的放下了,是回想起也不会产生波澜。
见霍司砚神情平静,温知羽悄悄松了口气。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霍司砚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的仓皇不安。
霍司砚从兜里摸出一只精致华贵的打火机,想要点烟,却突然僵住。
他看了一眼温知羽,默默的放下了打火机。
温知羽不喜欢烟味,不能在她面前抽。
你现在怎么抽起烟来了?温知羽下意识问。
霍司砚睨她一眼,笑了笑,很吃惊?嗯……有些吃惊吧,你曾说自己不会抽烟。
只是因为温知羽离开后,没人能阻拦霍司砚沉迷于尼古丁,于是他想试试。
一抽就是一年多。
前辈们骗他,香烟根本不能缓解愁绪。
霍司砚轻轻笑开:人是会变的,不是么?温知羽点点头,看向朦胧雨知羽中遥远的青色群山。
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点像生日那夜喝的葡萄气泡水,有些微酸。
雨势丝毫没有变小,反倒越来越大,伴随着雷声。
霍司砚伸出手:雨太大了,不如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温知羽无奈的点头:麻烦你了。
霍司砚没带伞,于是温知羽将自己手中的黑伞递给他。
他接过伞,将伞柄压低,往温知羽的方向倾斜。
走了,小心路。
低沉优雅的嗓音宛如大提琴的乐曲一般好听。
霍司砚的身体始终没有触碰到过温知羽,举止言行都很有礼。
他手臂绕在温知羽的身后,看似没有肢体接触,但其实满满的将她圈在了领地里保护着,连一丝雨滴都没沾到。
温知羽闻着鼻尖传来的高档男士香水,久违的感受到了安宁。
忽然,她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石头,没站稳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