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砚本打算直接挂断,温知羽却说:你先接吧,说不定是什么要紧的事。
于是他只好不情不愿的接通。
那头是周秉的声音:霍先生,老宅的佣人们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东西……是寄给您的包裹,时间显示在两年前。
寄件人填写的是知知。
温知羽愣住了。
而霍司砚几乎是一瞬间对上她的视线,眼底隐隐有什么灼热的东西在翻涌着。
他压抑着疑问:好,你先全部拿出来,不要拆开也不要动,等我回去看。
明白了,霍先生。
挂断电话,霍司砚的呼吸有些粗重,心跳声逐渐扩大,快要跳出胸腔,冲破血肉。
半晌后,他哑声道:知知……你给我寄了包裹。
他直视着温知羽,用肯定的语气。
温知羽也终于想起那包裹是怎么回事,点头道:那是说完分手后,我打包了许多东西寄给你,当做最后的告别来着。
尽管温知羽这么说,霍司砚仍旧觉得十分惊喜:你给我寄了什么?他很久很久没有回过老宅了,这几年和叔伯们关系一直很僵,也没人提醒他有个包裹。
温知羽笑了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顺便去看看当年笨拙的自己。
好,我们马上回去。
霍司砚一刻也不想等,叫来司机把他们送去老宅。
老宅里的人近年都逐渐搬了出去,只剩下一些不成气候的亲戚还住着。
那些人无一不诚惶诚恐的低头,喊一声霍总。
霍司砚目不斜视的从他们身边经过,带着温知羽来到三楼。
三楼是独属于霍司砚的领地,谁也不允许上来的,除了专门来打扫的老管家。
看到霍先生领着一个小姑娘上了三楼,管家和女佣们都十分震惊。
推开杂物间的门,一股陈旧积灰的气息钻入鼻尖。
霍司砚拿来剪刀亲自拆开尘封已久的包裹,拿出里面的东西――两瓶手工香薰,一只装满星星的许愿瓶,一些零碎的小礼物。
还有一枚信封,上面写着一行清隽的小字:霍司砚亲启。
霍司砚抬头看了一眼温知羽。
温知羽的面容隐没在暗处,辨不清她在想什么:拆开吧,迟到了两年,你想看便看。
霍司砚拆了信,从里面拿出一张纸笺。
――【霍司砚,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明城了。
会去哪里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回来。
分手的话已经说过一次,我不愿多说,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有联系,就此别过吧。
最后送给你一段我收藏了很久的名言:你当我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吗?难道就因为我一贫如洗,默默无闻,长相平庸,个子瘦小,我就没有灵魂,没有真心了吗?我的心灵跟你一样丰富,我的心胸跟你一样充实。
要是上帝赐我一点姿色和充足的财富,我本可以让你对我不能自拔,就像现在我对你一样。
我现在不是以血肉之躯和你说话,而是我的灵魂同你的灵魂在对话。
就仿佛我们两人穿过坟墓,站在上帝脚下,彼此平等。
本该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