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羽难以置信:什么?!对上霍司砚黑沉沉的眼,她仿佛被人死死扼住了咽喉。
温知羽逼着自己不再看他,快速说:你想要督工,我可以搬到公司附近,不需要住在你的公寓……闻言,霍司砚脸色更加冷沉,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你的东西我会派人去收拾送过来,你只管跟我走。
还是说……他双眸微眯,你在担心我对你有其他非分之想?别开玩笑了,你这么寡淡,现在的我看不上。
最后一句话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冰的温知羽浑身一颤,却又好像松了一口气。
是啊,她这么普通,霍司砚怎么可能还喜欢自己?估计……只是不甘心吧!这样想着,温知羽没有再开口。
诡异的沉默在狭小空间中蔓延。
不久后,车子停靠在一处豪华小区里。
刚一进门,温知羽就看到了餐桌上摆放着的一杯葡萄汽泡水,也唤醒了她沉寂已久的回忆。
那是温知羽的十八岁生日,也是她第一次见到霍司砚。
那年她大一,不懂人际交往的自己被室友排挤冷落,缩在楼梯间里哭,连声音都不敢太大。
恰巧被路过的霍司砚撞见,他把手里刚买的葡萄气泡水给了她。
温知羽以为他走了,但实际并没有。
他去校外买了个葡萄蛋糕,回来后陪着她坐在台阶上,耐心的为她唱生日歌。
那是温知羽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美好。
突然,霍司砚的声音像跨越了时间洪流,在耳畔响起:一会来客厅,跟我核对公务。
那么冰冷,和记忆里那个少年分毫不像。
温知羽回过神,默默找了个离他远些的地方坐着,打开随身携带的电脑。
客厅里只剩下笔尖在纸页上摩挲的沙沙声。
温知羽只画了一会图,就觉得一阵头昏眼花,大概是老毛病犯了。
她想吐,浑身无力,连带着表情也难看起来。
温知羽慌忙跑进卫生间,捂着嘴干呕了几声,强忍下喉间酸恶。
紧接着便听见霍司砚的嗓音传来,凉飕飕的:跟我在一起,就这么让你难受?不、不是……温知羽不想让霍司砚发现她的秘密,除了这一句否认外,什么也不解释。
等缓过神,她继续埋头画图,也没注意到霍司砚那陡然阴沉的脸色。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温知羽不知不觉睡着了,等惊醒,发现时针堪堪走过凌晨一点。
她下意识看向霍司砚,才发现对方趴在桌案上也沉沉睡着。
这样平静的霍司砚,也只有在睡着时才能看见了。
温知羽轻手轻脚的收好东西,来到给她安排的客房准备躺下。
然而就在这时,房门被人猛地撞开。
霍司砚眼底遍布血丝,喘着大气,用近乎疯狂的眼神死死凝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