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啊!谁要叫你舒公子,自作多情去吧你!诗桐单手叉腰,一只手里还拿着锅铲,歪着脑袋,看着舒长墨扬长而去的背影。
凌卿钰正在看书,她心里其实一直很乱,既然小昕要过去,那这几日便可以让门中派人来接了,为何还要拖呢。
她想问问左崖和诗桐的意思。
因为二人已经沟通过了,所以在凌卿钰面前再重新讨论这个也没多大问题。
但是凌卿钰的眼神把他们一下子拉回到了现实。
卿钰门是个正规的门派,是武林当中第一门派,岂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小昕在和一旁的舒长墨打打闹闹,三个人怕舒长墨突然伤害小昕,一个个都心惊胆战的。
可是舒长墨看似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却还在跟她打来打去,小昕笑得很开心,诗桐看了甚至在这个时候心彻底软了下来。
我先跟你们说好。
这孩子如果去,那现在我就写信给左白轼,带人来把她接回去。
如果不去,那我们也节省些不必要支出的铜板,把她送掉或者丢掉。
就是那么简单,自己做决定吧,最后给你一天时间,想好了,来告诉我,我要给左白轼写信了。
左崖拉着诗桐下去了。
喂,你想好了吗……你知道大人的性格的。
小昕要么能留下来,起码我们还能看到她的脸,要么就真的不能在我们边上了。
大不了……大不了我们会去就是了。
你说的倒轻松!诗桐跺了跺脚。
两边对我们都不利好吗!那你到底想要怎样?嗯……诗桐觉得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能沉默。
你来决定吧,我的办法就是,让她去吧。
你需要相信小昕。
嗯,好。
嘴上说着相信,诗桐心里还是很柔软的。
凌卿钰准备纸和墨,打算给左白轼写信,让舒长墨给她研墨。
你过来帮我研墨。
她招呼道。
不来。
舒长墨瘫在榻上昏昏欲睡。
你快起来,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了,把你锁在榻上给你自由还不要了是吧,那要不我再把你锁进去?别啊!我来。
他可不想再废那么大的力气挣脱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服从。
他的手法有一点粗糙,总是把墨水溅到纸上。
我教你。
就仿佛一切都重新开始。
凌卿钰手把手教他如何研墨,他不耐烦的应和着,后来要他自己来,终于是会一点了。
她写完之后,把信绑上信鸽的爪子,然后放飞。
去散步吗。
她扭头看着舒长墨。
舒长墨站在窗前。
你现在已经对我放松警惕了是不是,就不怕……别说这些题外话了……凌卿钰沉默了一会儿。
你去吗,我听说山上很漂亮。
去啊。
难得跟着她来一次江南,在回去的时候,如果能玩够了,又提着凌卿钰的脑袋一起,岂不是更有成就感?舒长墨笑了笑,等待凌卿钰理了理东西,就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