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下去吧。
是。
二人刚刚退下,舒长墨就闯了进来:凌卿钰,后天的花灯会,去吗?诗桐左崖二位护法颔首行礼,退出去了。
凌卿钰刚想休息一会儿,每次在这个时候,舒长墨总会一言不发地闯进来。
舒长墨,你这个性格真的得改改了,以前我不说你,你自己总得有点数吧?她为此而更加头疼。
舒长墨进门,随意地坐在她对面的软榻上。
凭什么。
之前不都这样吗。
喂,后天花灯会,去不去啊。
有什么好去的。
凌卿钰问道。
她不喜欢花,她认为,花只配的上美的女子或男子,没想到舒长墨也喜欢花。
我生长在这里的每个角落,我似乎就是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儿,每年这个时候的花灯会,灯光,花茶,还有各种各样的糕点都似乎在带给我温暖。
他顿了顿。
我虽然看着没有感情,没有温度,也没有人愿意接近,但是我喜欢的事物,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他喜欢的事情……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凌卿钰望着他,久久凝视着,像是第一次看清一样。
怎么了?很意外吗?舒长墨有些莫名其妙地笑笑。
算了,你还没有一件真正喜欢的事,你不会明白的。
他在嘲讽她。
我喜欢杀人,喜欢卿钰门,喜欢左崖喜欢诗桐,喜欢所有为卿钰门效忠的下属和为我杀人的杀手,我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和事啊,为什么不?她单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
舒长墨也看着她,大胆与她对视。
去不去。
你喜欢就去。
我是在问你的意见。
凌卿钰笑了,淡淡的,这让舒长墨突然感到释然。
去啊。
为什么不去,我就是要看看,你喜欢的是怎么样的。
她说道。
好。
直截了当,说完就走人。
诗桐正在房里为舒长墨整理后日要带的。
公子,大人她同意了吗。
如果没有,您是不能擅自出去的。
诗桐停下手问。
当然同意了,从一开始就料到了。
舒长墨回答的很干脆。
正月十五,元宵。
今年的雪下得早,瑞雪兆丰年,洛阳的大街上,到处都是兴高采烈的人们,老人,小孩,都为了这场花灯会,付出了极大的心思。
凌卿钰有些不适应这样吵闹的环境,她喜欢安静的地方。
所以,整个卿钰门里,不敢有人走过她门前去打扰她,即使是过年,人们也不敢在卿钰楼周围放爆竹。
但是,凌卿钰眼中的江湖,是潇洒,是浪荡不羁。
又下雪了,细细的雪子从天空中坠下。
两个人在夜晚跑出去,走在灯火阑珊的洛阳大街上,看着比以往都要热闹的洛阳,凌卿钰感到奇怪。
怎么了。
舒长墨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怎么回事……凌卿钰喃喃自语,她自顾自走近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戏台,上面有舞女在跳优美的舞,一边摆放着好几缸香气四溢的酒。
舞女在舞台上跳舞,下面无数双贪婪的眼睛盯着她,时不时叫一声,时不时向台上扔着钱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