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长墨在凌卿钰寸步不离照顾下醒了,睁眼就是她疲惫不堪的脸。
你怎么…他着急坐起来,被凌卿钰狠狠按下去了。
她用手胡乱比划告诉他身上有伤,伤势很重,她无能为力只能叫苏天繁帮忙转化一些了。
舒长墨慢慢躺下:你就不要管我了,我不想变成废物。
凌卿钰摇摇头,你不是废物。
左白轼现在被关在地牢里,你要是想看他,就去看看吧,叫苏宫主陪你一起。
不过,一定要小心谨慎,他估计已经醒过来了,他这个人阴险的很,他说什么话你都不要轻易相信。
舒长墨轻声对凌卿钰说道。
正好,她刚想问左白轼现在怎么样,她要去看看这个为她尽心尽力效忠了十年的男人,是如何在一夜之间叛变的。
凌卿钰吩咐凌清愁好好照顾舒长墨,自己和苏天繁二人一起前去青禾小筑的地牢。
凌卿钰,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舒长墨不停重复这一句话,很显然,左白轼肯定是要诬陷他,但清者自清,舒长墨若是没有做什么违反他意愿的事情,又怎么会如此担心左白轼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牢房里弟子刚刚给他送了饭菜,这会儿左白轼还喝了点酒,在那边说着胡话,凌卿钰一走过去,他就从地上站起来,用双手撑住牢房的铁栏杆,大声地对她吼叫:凭什么?你为什么要关我!你不是最信任我了吗?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你喝醉了,也许你需要清醒一下。
苏天繁招呼下属提来一桶水,然后哗的一下破劈头盖脸从左白轼头上灌下去。
这下可感到清醒了?苏天繁问。
现在正值冬日,这样子也不怕冻感冒?凌卿钰发出这样的疑问。
苏天繁与眼前左白轼冷眼相对,他冻的瑟瑟发抖,但看起来好似清醒了一些。
凌卿钰吩咐下属升起牢房中的火,终于变温暖了一些。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只是不揭穿我,一定要逼我先动手,但是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舒长墨都受了内伤。
凌卿钰望着他,并不说话。
别装哑巴了,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装作不会说话的样子给谁看呢?左白轼嗤笑,坐在地上。
你不也是早就知道吗,可你非要等到在这时来揭穿。
凌卿钰真的开口说话了。
他们互相隐瞒了对方真相,可又明明知道对方真实的身份和情况。
我本以为我会比你聪明,可没想到,你比我更要机智。
但是我要问你,你拿你爱人舒长墨的性命来作为诱饵,你的心不痛吗?这句话我问你才是,你用卿钰门对你十多年来的信任,在一夜之中叛变。
利用了门中几千弟子对你的信任和利用了我对你的信任,幸好我早已察觉你的不对劲。
要不然酿成更大的灾祸,你就是我的千古罪人!凌卿钰恶狠狠地瞪着她,咬牙切齿。
她从身后,缓缓抽出一把黑色的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