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也喝下了,心情也保持愉快了,这病怎的就愈发严重了?舒长墨平静地问着。
他散着头发,面色苍白,看着像是一位风华正茂却生着病的翩翩公子。
大人....诗桐默默递上那一碗红汤。
古怪的味道舒长墨一看就下不去口。
很有用的,活血化瘀再合适不可了!没办法,他只能一饮而尽。
长夜呢?庄儿姑娘来了,正带着长夜识字。
要不然的话,长夜还想在大人身边多留一会儿。
诗桐说道。
这是今天舒长墨听到最舒心的话了。
大人,天魔宫的三位明日就来,要不要去告知一下....不用了。
我已经给了回话,现在再通知他们,只会让人们对卿钰门的信任更加减少一层。
是。
大人,外面又下雪了。
左崖把窗打开。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不知从何什么时候开始下的雪,屋顶上,地上。
枝叶上已经覆上白白一层。
我睡了多久。
舒长墨掀开被褥下床。
一个时辰而已。
这一个时辰而已,雪就下得这么大了。
舒长墨像想起了什么,不再看窗外。
大人看到雪心里就难受,以后不要说了。
诗桐提醒左崖。
舒长墨说想一个人留在屋里。
二人便退下来了。
两个人坐在水榭中央欣赏雪景。
从来没有如此得空过,不用时时伴在大人身侧,也没有如此多的纷争是非。
左崖,你如何规划你的下辈子?要真说下辈子如何。
一定是在卿钰门度过的吧。
一辈子为舒大人效忠?是。
左崖话说一半,忽然变认真起来。
他放低音量,悄悄说道:前面大夫来瞧了,你离开的时候,大夫说大人熬不过三年。
一句话,如同一阵响雷狠狠劈在诗桐的脑中。
诗桐双眼空洞,心跳得飞快。
忽然有一瞬间,她觉得十分沮丧。
大人他....左崖不再说下去。
你说!大人怎么了?大人患的是心病。
心病还得要心药来医啊。
你们在说什么?舒长夜忽然在两个人身后出现。
夜公子。
舒长夜年仅四岁,如同神童一般,明了很多事理。
他两眼红红的,嘴巴微张,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始终说不出口。
公子有话要说,便说出来吧。
那个,我爹如何了?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
诗桐俯下身来摸摸舒长夜的脑袋:大人没事,最近休息的少而已。
骗人!我都听到了!舒长夜大声呵斥。
两人一紧张,连忙询问:小夜,你听到什么了?我听到大夫说他病的很重!小夜,大人病的不重,只是需要多休息。
诗桐无论怎么做解释,舒长夜都以一种仇敌的眼神望着他们二人。
南山上有一种草药,可以根治心蛊所带来的后遗反应。
舒长夜平静下心,缓缓说道。
他什么都知道。
左崖感到震惊。
我什么也不知道,是听鹤归爷爷跟我说起的。
说我爹身上还有蛊术在暗中作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