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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美色醉人姑娘跟姑爷真配!

2025-04-02 01:13:15

柳怀恩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沈大爷正拿着一颗东西放进嘴里,咧开的嘴笑得那叫一个幸福快乐似极傻儿。

沈从白,咱们好歹兄弟一场,我有什么好东西都惦记着你,你有好吃的竟然偷偷一个人躲书房里吃!柳怀恩嘴里说着,手已经十分灵活地一把就从那帕袋中捉了两颗出来,眼见着就要往嘴里送。

沈从白那淡淡幽幽的目光却是瞟了过来,就直直地落在了他要放进嘴里的……粟子?瞧着像是粟子的东西上。

那眼神太幽沉了,叫人看着有些发毛。

他愣了一下,竟是没有勇气直接把那东西放进嘴里。

只拿眼睛问他:这东西是什么?沈从白淡淡地轻启薄唇,回了他一句:这是你嫂子亲手为我剥的粟子。

柳怀恩喉结向下一滑,咽了咽口水,瞧着沈从白那一副清风冷月却暗藏杀机的眼神,默默地挤出了一个堪为得体的笑容。

嘿嘿一声递了回去:那这我无福消受,来,还你。

好家伙,还好他没有立刻吃下,若不然的话,就沈从白这眼神,他怀疑自己要被他捉去轮一套十八酷刑了!你确实是无福消受。

沈从白面色清冷地直接就把柳怀恩手里的两粒粟子给捉了回去,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柳怀恩:……从未想过沈从白有朝一日也会成为一个见色忘义之辈!可叹美色果然是祸人。

柳怀恩说着,目光又落在了桌上的香囊上:这也是嫂子送你的?你嫂子绣功精湛。

沈从白虽语气淡淡,可那眼神里却是透着几分傲娇。

柳怀恩又多看了一眼,才发现这双面绣瞧着眼熟。

再一看,才发现这不是沈从白近日用的那锦囊吗?而且好家伙,没见过这么这位爷这么骚气的时刻,那腰封上,系一只锦囊,系一只香囊。

他没忍住:你怎不把这只也一并系上呢!沈从白用着看白痴般的眼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目光短浅,这东西本侯还有好几只。

柳怀恩就这么狠狠地被晒了一脸。

……随着冬雪停下,天气回暖,春雨也绵绵下了起来。

傍晚用完晚饭后,林雪芙叫人把摇椅搬到了廊下,然后就抱着一床软被儿坐在廊前看着春雨。

她喜欢看着雨打新叶,总觉得这个时候,心境也变得十分平和。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女人疯了一般冲进了宜青阁。

身后几个婆子追在她的身后叫着:沈三少夫人,你怀着胎呢,可莫要这般跑啊,摔着了怎么办啊……林雪芙也是吓了一跳,原本闲散的人儿,立时惊得抱着被子坐直起来。

还未下椅子,就见林仙之已经跑到了她的面前。

她今日动了胎气,躺了一天,此时想来是直接起床就往这儿跑,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如纸,那唇都是发着白。

一双眼睛却是通红通红,死死地盯着林雪芙,仿佛要将她吃了一般。

小菊本来在远一些的地方,听到动静,直接就跑了过来,往林雪芙的面前就是一挡,回头紧张看了一眼她家姑娘。

林雪芙这个时候也回了神,缓缓地起了身,站了起来:二姐姐这是怎么了?哎呀我说三少夫人啊,你可别再闹了,你这胎气不稳,万一出个什么事情,我们怎么跟沈夫人那儿交代啊!林仙之站在那儿,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林雪芙:林雪芙,明明你才是嫁给沈从良的人!林雪芙听到她的话,神色微微一变,随后就轻笑了出来:二姐姐这是睡了一天,犯了浑了吗?我没有犯浑,明明你才是嫁给沈从良的人,我是世子妃,我是世子妃!!林仙之像疯癫了一般,盯着她一句一句地重复着。

所有人都没把林仙之的话听进去,只觉得这林仙之就是被逼得疯了。

可只有林雪芙清楚地知道,林仙之不是被逼疯了,她应当是同自己一样,梦见了前世的事了。

只是,梦见了又怎样?在这样的处境下,想来,梦见了只会让林仙之更痛苦吧!林雪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对她身后的婆子们斥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三少夫人给扶回去换衣服,再叫大夫好生给她诊诊脉,这春寒料峭,冻到了可怎么办!是,三姑娘。

几个婆子上前,一左一右就捉住了林仙之。

林仙之也没有挣扎,她方才不过是因为醒来接受不了现实,才会冲动地跑出来,此时冷静下来,才觉发现自己竟然冒雨跑了出来。

她有些慌了,想起了腹中的孩子。

是了,她能不能翻身,就靠着这个孩子了,这个孩子,不能有事。

她抱着小腹,慌张地看向了旁边的婆子:我有些冷,你们赶紧带我回去换衣服。

林雪芙看着林仙之那可怜的模样,终究是开了口:小菊,拿件氅衣给二姑娘披上。

……是。

小菊是有些不愿意的。

她家姑娘那些氅衣可都是很名贵很好看的,她不舍得拿给别人,还是这个林仙之。

但是姑娘都发话了,她也不能不做,只好转身去拿。

林仙之看着面前的林雪芙,少女亭亭而立,青丝披肩,锦缎长裳华贵,发间插着一枝白玉钗子,抬起的手腕上,是一只水色极好的翡翠镯子,通身上下,不见张扬,却处处显着贵气。

不一样,为什么会不一样了。

为什么不是她梦里那般,她是那个高贵的世子妃,而林雪芙,只是一个嫁给沈从良的林府二房外室女儿!林仙之只觉得一口郁气上冲,本身没恢复的身子,直接一个后仰,又一次晕了过去。

婆子们被吓得大叫大夫,又是一阵兵慌马乱。

林雪芙就站在那儿,神色淡淡。

这二姑娘,瞧着真像是疯了。

这样的岁月,是会叫人疯的,曾经的她可不就疯过一次。

林仙之送给她的,她终于是全全整整地送还给她了。

林雪芙轻轻地勾了勾嘴角,低声说道:你过去看看情况吧。

是,姑娘。

小菊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又有些不放心姑娘,还回头把环儿姐姐给喊出来,看着环儿姐姐守在姑娘旁边,这才出了院子。

林雪芙被小丫头那一副操心紧张的模样给逗得笑了。

这一世真好,她与她们都好好的,以后,她也会好好保护这两个忠心又实诚的小丫头的。

林仙之这身子本就虚弱,这一日接连症状百出,那胎气动得厉害,三个守在这儿的大夫俱是摇头百无一策。

最后,沈三夫人求到了沈从白那儿,把柳怀恩给叫了过来。

柳怀恩是太医院里出了名的圣手,因着平时多侍奉宫里的贵人们,是以也擅千金科。

柳怀恩是有些不愿意的。

他帮沈从白那自是没二话,可他就是瞧不上沈从良那贱玩意。

这个胎不论用什么方法,也得保住。

你什么时候对那玩意这么上心了?真要当好兄长了?沈从白见柳怀恩那一脸好奇,只淡淡地回了两个字:有用。

这话一落,柳怀恩算是明白了。

救这胎,不是为了沈从良啊!那就……得治!放心吧,只要还没滑胎,我就能给他保住!嗯。

沈从白点点头,把他送到了咏梅阁门口就停了脚步。

柳怀恩看着他。

沈从白轻拍他的肩膀:我去找你嫂子了。

柳怀恩看向了隔壁宜青阁,终于明白沈侯爷这一回为何如此细心周到,还亲自送他来林府里,结果人家根本就不是送他过来,人家是来会情人的!柳怀恩悲痛地长叹了一声:交友不慎啊,沈侯你变了。

咏梅阁与宜青阁一墙相隔,沈从白走了几步就来到了宜青阁的院落外。

小菊在院子里摆弄着花草,一转头就看到了那身着华服的沈侯爷,侯爷,您来了?三姑娘可得空?沈从白优雅地问道。

得空,不得空?小菊本来想说得空的,但一想到姑娘这边还不确定要不要得空,于是犹豫了一下,那话就在嘴里绕了一圈。

沈从白温润一笑:那劳烦小菊姑娘问问?好,好。

小菊连连应着,然后就往屋里头跑。

林雪芙此时已经换了就寝的衣服正打算歇下,听说沈从白来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了一身外裳走了出来。

自打开春,林雪芙从云想娘子那儿又订了好几件春日里的衣裳,今天晚上穿的这一身是雪粉色的折技襦裙,外头罩一件鹅黄色绣着百花的薄袄子,瞧着十分艳丽娇俏。

因着夜深了,也不知道沈从白来的目的,她的头发披了一肩,也没有绾起来,称得那巴掌大的小脸,越发娇小。

侯爷怎的这个时候来了?带柳怀恩过来给三弟妹看诊。

听到三弟妹的时候,林雪芙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林仙之。

她记忆中,他曾经也喊过她三弟妹,但那是很遥远的上一辈子了。

这个称呼,叫人一听就觉得心里勾起层层不悦。

她微微抿唇笑了笑,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沈从白显然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深深地望着她:陪本侯赏赏月?……我去这绾一下发。

她方才已经打算歇下,是以头发也解了下来,此时一头青发披了一肩,只拿着一根藕色的发带系着。

三姑娘这样便是极美,不必特意去绾发,就在府里走走。

林雪芙被他一夸,脸上微微红了,一旁的小菊见状,机灵地说道:姑娘跟姑爷真配!不得不说,小菊这句话,简直切中沈从白心头好。

他微微勾了勾嘴角,回头对跟后头的金荣伸出了手:钱袋。

在这儿。

金荣忙从怀里掏出了钱袋。

沈从白接过了钱袋子,看也不看,随手就扔向了小菊:赏你跟环儿了。

谢谢姑爷!小菊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了钱袋,笑眯眯地应道。

金荣看了那一袋钱袋,嘴皮子一动,也跟着喊了一句:姑爷。

噗……小菊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想不到这位金荣,平时看着人高马大,一脸威严,实则竟然是这么逗的存在。

林雪芙矜持了些,倒没有笑出声,但是也忍不住眉目间沾了笑意。

沈从白淡淡地瞥了一眼金荣。

金荣脸皮素来是厚极,也不在意,就笑着对林雪芙道:属下能喊您夫人吗?沈从白眼底笑意立时浮起,目光含笑也看向了林雪芙。

林雪芙那小脸儿一飞红,好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倒是沈从白知她人前脸皮薄,只轻轻地牵起了她的手。

林雪芙这才依依地跟在了他的身后,一并尚着小道走着。

金荣与小菊两人便隔着些距离,远远地跟着。

夜风徐徐,夹香拂面。

她的青丝被风拔得微微乱了,她也一边低头理着鬓间乱发,一边随口说道:想不到你身边的人这么逗。

金荣就是白长了一副唬人的脸和身材。

他平时也这样……林雪芙才说了一半,就见那本是与她并排走着的男子,突然跨了一大步,而后折身,站在了她的面前。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捻起了那被风卷得乱飞的碎发,轻轻地捋到了她的耳边。

男人的手指温热而带几分粗糙,轻轻地滑过她的耳廓。

第51章 温柔的吻她有些慌,却又并不抵触。

……林雪芙心里突然间有些慌,那一双如蝶般的睫毛,微微扇动,一双眸子清亮得似春雨洗过的山葡萄般,就那么直直地望着他。

沈从白从未见过她这般的目光,那盈盈秋目,似含了三千雾水。

他的天地间,仿佛只余了她一个人。

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耳廓,轻轻地往上,落在了那白皙似玉般的脸颊上。

林雪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张得她小身子一下子就僵直了。

雪白的贝齿,轻轻地咬着下唇。

这儿是一个小偏园子,平素里往来的人就少,此时夜里,人更是少了,耳边静得只听得风声。

金荣耳极眼明,见状,回头冲身后的小菊姑娘笑眯眯道:小菊姑娘,咱们就在这儿等着吧。

我得侍候着我家姑娘……你家姑娘有侯爷呢。

小菊还想说什么,可一抬目望去,就见那影影绰绰的月光下,男子轻轻地捧起了女子的小脸,轻轻地落下了一吻。

小菊瞪圆了双眼,那嘴张开,合上,张开,又合上,好半天没发出一个声音。

然后就像是中了邪一般,突然失语,默默地低下了头,那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子,整个人像熟了的虾子。

她面前的金荣,虽然瞧着一副很威猛的样子,此时也是顶着一张须腮大红脸,低着头数脚。

不远处。

皎洁月光下,林雪芙紧张得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她看着那俊颜在自己的眼前一点点放大,感觉到那温热的气息,轻轻地拂着她的鼻尖。

她有些慌,却又并不抵触。

一只大掌,轻轻地盖在了她的双双眸上,挡住了她的目光,而后,她就感觉到唇上一烫,那温热的薄唇,亲在了自己的唇上。

她慌得只觉得腿上一软,人就后退了一步。

沈从白却是动作更快,那只捂着她眼睛的手,转手就扣着她的腰上,那温度,隔着薄薄的春裳烫着她的皮肤。

耳边的风,仿佛也止了,只有他那越来越浓重的呼吸声。

在耳边轻轻地响着。

林雪芙整个人就如同踩在棉花上,找不着半丝力气。

隔了好久好久,久到林雪芙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松开了她。

直到耳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轻轻地问她:喜欢吗?侯,侯爷,我困了,我回去睡了。

林雪芙红着一张脸,看都不敢看他,只语伦次地回了一句,转身就往宜青阁的方向跑。

那小脸被风一吹,才发现烫得惊人。

连从小菊旁边跑过,她也没发现。

、还是小菊听到动静,连忙抬头看了一眼,也不敢问什么,就跟在姑娘的后头跑。

沈从白一只手轻轻地捂着唇。

真甜。

他突然觉得,还得三个月才能与她成亲,这时间太长了。

他缓步往回走,行至宜青阁前时,有些没忍住,停下了脚步。

正想着再进去找小姑娘说说话儿时,林家老夫人,沈三夫人正好从旁边的咏梅阁走出来,她们的旁边,还跟着柳怀恩。

沈从白便停放弃了方才的想法,走了上前。

怎么样了?已经无碍了,我这几日会过来给她扎针固胎,只是她心中郁结,情绪波动大,这个不是药物能控制的,所以我的建议是给她服些药,叫她每日里多睡上几个时辰。

方才同老夫人还有二夫人商量过了,她们也同意这个法子。

这事自然是没有人会不同意,毕竟不管是林老夫人,还是沈二夫人,都不会在乎林仙之是什么感受。

她们要的都只是林仙之肚子里的孩子能顺利生出来。

沈从白点了点头:有劳怀恩。

侯爷客气。

人前,这两人都是一派客套。

林老夫人与沈二夫人一番感谢,随后沈从白便送着柳怀恩离开了。

原送了柳怀恩出门,沈从白便想着回侯府,可是马车晃动,到了半路,他突然打了帘子,对车夫说道:就在这儿停吧。

是,侯爷。

沈从白时常半道有事,车夫跟着沈从白有十数年了也习惯了,把车子在停下来,看着沈从白下了马车后,这才驱车独自回侯爷。

侯爷,还有任务吗?金荣以为侯爷是有什么任务,于是凑近一旁小声询问。

我有几句话得与三姑娘说声。

金荣:…………林雪芙回了屋子里,在床上坐了好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

这两辈子下来,她还是头一回与男子这般……她的心都要从跳出来了,可是那滋味,却又好似,还挺有意思的。

她低低地抿着唇儿,轻轻地笑了一下,笑着笑着,又觉得自己好不害臊,怎的坐这儿就想着这些事情呢。

可是那心扑通着半天也没有缓下来,她只好站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灌了下去。

沈从白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小姑娘坐在榻上,看到他进来,惊得像只被扰了的小鹿一般,一双雾水流转的杏眸,就那么慌而羞涩地看着他。

、侯爷,你怎么又来了?沈从白看着她红着小脸故做正经的问话,只缓缓地转身,把窗子关上,走到了她的跟前,伸出了右手。

林雪芙看着那步步逼近,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的男子,只觉得那心跳又跳得分外厉害。

她慌乱无神地看着那只摆在自己面前的大手。

男子的手比她的手大了好多,修长,骨节分明,瞧着就是有力好看。

可是,他伸出要做什么?她茫然地望着他。

沈从白极为认真地对她说道:手受伤了。

受伤了?林雪芙疑惑的目光,从他的脸上,再一次落到了那只手上。

那手背青筋微起,骨骼漂亮,可是看不到伤口啊?她又顺着他的手掌往上看,他今日穿的是一件浅蓝色的锦袍,若是受了伤,应当是能看出血迹的,可是她顺着他的手臂也没看出伤口啊?而后她就看到沈从白左手手指,十分从容地指向了他右手后背处的一道……小得不能再小,几乎可以忽略的细细的血痕上。

这一条小血痕,她怀疑他就是进屋子的时候,故意在雕窗的边角处划到的。

似这种伤口,便是她伤到了,有时候都不理会,何况他这种成日里在刀口上舔血,平时受了那样重的伤都不当回事,哪会在意这样的小伤口。

他根本就是在逗她。

于是她嗔了他一眼:侯爷,这伤口再不及时包扎,它就愈合了。

确实是叫林雪芙猜的,他就是入窗的时候手正好让窗角给划了一下,她一回,他也就随口回了。

被她拆穿,他低低地笑了笑,往她旁边一坐,那一双细长的眸子深情如水,看得林雪芙都要把小脑袋瓜子低下了。

他这才慢条欺理地伸出大手,一派正经地捂着胸口:三姑娘再帮再瞧瞧这儿,我这胸口最近总疼。

林雪芙看着他那一脸夸张的模样,无奈地翻了一下白眼,怎么会有这么爱演的人呢!从前总觉得这个人冷酷又高傲,可是现在才发现,那都是装的。

这就是个没正经的。

她嗔了一眼,目光落在了旁边紫檀小几上的针钱箩里的那细细的针,想了想,狡黠一笑,伸了手就将那针取了过来,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侯爷莫慌,扎一针便好了。

沈从白看着小姑娘那一脸狡黠可爱的笑容,却是一把握住了那只捻着绣针的小手,将她微微往跟前一带。

低头,那嗓音低沉撩人:三姑娘想怎么扎呢?说着,他握着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胸口上送。

林雪芙手指里还捻着针,被他这一带,担心真扎到他的人,低呼了一声:别……那檀口才轻启,便被男子覆住。

沈从白握着她小手的大手,轻轻地从她的手指滑过,顺走她手指间的绣针,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随后那手,又握住了她的小手,将她的小手一带,带到了身侧。

他微微向前一步,将她压在了榻上,加深了这个吻。

梦里做了那么多次的事情,今天终于可以在现实中成了。

从不近女色的沈从白,突然间发现了原来女子如此甜如此美,叫人一尝便不舍得再松开了了。

烛火摇动,榻上人影也跟着动了起来。

若不是还存着那么丝丝理智,沈从白真想就这么要了她。

只是从林府出来后,沈侯爷连传了两回净水,后半夜净是折腾了自己一番。

可这乐趣倒是尝到了,于是欲罢不能,沈侯于是变成了夜行郎君,夜夜到访。

……三个月的时间,快得像是从指缝间流逝,很快就到了沈从白与林雪芙大婚的日子。

这期间,朱岩迎娶了崔淑柔,也将林雨兰纳了过去。

只是这一切,所有人都瞒着林仙之。

就连朱岩,来了几次也没敢把事情告诉林仙之,就怕她又动胎气。

林仙之情绪波动大,柳怀恩给她用的药有很多安神成份,这段时间她便几乎大半时间都在床上半睡半醒,而且人也因为安神药的缘故,就是醒来也好似倦倦,动不起精神来。

直到这一日,听着外头锣鼓喧天。

她撑着身子问旁边守着她的婆子:外头是有什么喜事吗?婆子听到她问话,只笑着看了她一眼:没什么。

说完,转身就走向了旁边的药壶里,从里面倒出了一碗药,端到了她的面前:少夫人把药给喝了吧。

我不想喝药。

林仙之看到这药就想吐,自打她三个月前晕倒后,这药就没有停过,她喝得想吐。

少夫人,为了您腹中的孩子,还是得按时喝药才好。

婆子笑着劝她,实则这婆子心里可紧张了。

谁都知道这位二姑娘见不得人好,要是让她知道今日是三姑娘嫁入侯门,不得又犯病。

前日柳太医来了还特意交代了这几日把这药加了量,就防着二姑娘这头知道这事。

嬷嬷,我觉得我现在身体很好,真的不用再喝了。

柳怀恩确实是个圣手,林仙之在他的治疗下,如今整个人看着气色好了许多,人都丰腴了许多,只是据柳太医说,这胎象还是不够稳,就是还得多注意着。

嬷嬷,我想去外头院子里坐坐。

那您先把药喝了,喝了我扶您出去院子晒晒太阳,如今四月份了,天气暖和,院子里的花都开了不少。

行吧。

林仙之也知道腹中孩子对自己的重要,不再拒绝,忍着恶心把药给喝下了。

院子如今都是院门紧闭,那婆子原以为也不会叫林仙之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可不防就在她们出去的时候,隔壁小菊大叫了一声:快点出来啊,侯爷方才来接亲,特意给了咱们宜青阁的人一人一个大红封呢!哇,太好了。

侯爷真好。

三姑娘好有福。

好羡慕小菊姐姐和环儿姐姐,可以跟着去侯府。

……一帮小姑娘们因为兴奋,叽叽喳喳,声音不小,那话便一句不漏地落入了林仙之的耳中。

扶着林仙之的婆子心中暗叫不好,就不应该扶着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