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刺眼的太阳光透过窗户,洒了房间一地的光辉。
萧岁就是被这光线给弄醒的,用手遮住,艰难地睁开眼睛。
宿醉过后,脑子昏昏沉沉的,并不好受。
她揉着太阳穴,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愣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她就只记得她喝了几口酒,然后……不记得了。
她用手掩着脸,有一点无语。
原来的她可是千杯不醉啊,怎么这才半杯不到她就倒了?这是第二次了……她在祁榛面前睡着了两次……她寻思着她怎么单独和祁榛在一起,就容易睡着呢?祁榛长的也不具有催眠性啊……害,那就是她自己的问题了。
太过放松了,在他面前。
以后还是收敛一点好了。
她掀开被子,踩着拖鞋噔噔噔地走进洗手间,洗漱了一番才走出去。
果然看见祁榛坐在沙发上,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萧岁挠了挠头,心想应该不会是自己的锅吧?祁榛,早上好啊——祁榛听到声音,抬起眸子。
眸子里布着点血丝,眼下有一小片青影。
萧岁:……完了,铁定是她搞得。
祁榛淡淡地回道:嗯,早上好。
萧岁眼睛咕噜地转了两下,垂下嘴角,斟酌地开口问道:那个……昨天我有没有做出什么不太好的举动啊?她两只手搅动着,心里有点不安,像个乖乖认错的小学生等待老师训话一样。
祁榛勾起嘴角,懒懒地问:想知道?萧岁:应该想的吧。
总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啊,行,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萧岁额角跳了两下:嗯,你说。
祁榛伸出了他的右手,举在她的眼前。
看见了么?萧岁默了,看见了一只漂亮的手……祁榛鼻尖哼了一声,没看见你的牙印?萧岁惊呆了,我的什么?牙印?她听见了什么?牙印?她的吗?一串三连问,砸在了她的头上。
我我我做了什么?萧岁瞪大了眼睛,问祁榛。
祁榛扬了扬眉,这不是显而易见么?你咬了我。
萧岁:我为啥要咬你啊?祁榛笑了一下,你说你要咬。
萧岁:……那你就给我咬了?你怎么这么顺从呢?她凌乱了一会,突然一下,想到了什么,很快反应过来:那这反正不是看不见了么,肯定没什么事……嗯,没事。
越说到后面,萧岁越心虚,声音越来越小。
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自己有点像始乱终弃的那一方。
祁榛啊了一声,嗓音磁性慵懒,说道:那我昨天的痛这算是白受了?萧岁:……他仍继续:你咬地……还挺用力的。
萧岁:……她默了一瞬,那这不关我的事,你要算账的话……就找昨天晚上的萧岁,是她惹的祸。
祁榛:行。
他顿了顿,狭长的眼梢微弯,带着逗弄的笑意说道:那你再醉一个?萧岁:?醉了才能找昨晚的萧岁算账。
呃……这话说的,让她感觉自己的罪孽深重。
好在祁榛没有继续说下去了,毕竟再继续下去……兔子就要急眼了。
……ICPC全球总决赛过后几天,就到了林正干跟萧岁说好的要去看画展的那天。
画展举办地点在L国的首都,一个被誉为浪漫之都的城市。
在这里生活的人们,都特别的享受生活。
简简单单的日常,也能充满诗情画意。
尤其是在接近傍晚的时候,当地的人们会拿一张沙滩椅,摆在海边的沙滩上,惬意地躺在上面,带几瓶酒,放点音乐,吹着海风,很是舒服。
萧岁正在家里收拾行李,听到萧母叫她,说顾嘉恒来了。
岁岁,我听说你要去L国看画展?萧岁点点头,对的,嘉恒哥你怎么知道?顾嘉恒:我和林老先生认识,聊天的时候听他谈到了,我拍了那座城市的夏、秋、冬,还差春天,我和林老先生说好了和你们一同去。
萧岁:好啊。
这次出行将近有十个人左右,都是国家级别的大师。
当然要除了萧岁这个半吊子和顾嘉恒这个门外汉。
萧岁认识的熟人只有林正干和林含两个。
L国的首都很美,你可以多去看看,到时候我带你去个地方,我的照片就是在那里拍的。
顾嘉恒对着一旁的萧岁温声道。
她笑起来,好啊。
飞机平缓落地,十余人推着行李坐上了专车。
这次的画展乔朗也会来。
林含跟萧岁聊着天突然说道。
萧岁:乔朗是谁?林含:唔,他是M国的绘画大师,但是跟你师父关系不太好。
萧岁:为什么啊?林含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二十多年前的时候,在L国举办了一场绘画比赛,当时你师父还并不怎么出名。
但是那时是你师父赢了,小有名气的乔朗估计为此耿耿于怀,每次见面都会找茬。
萧岁:这样啊,多谢林阿姨提醒。
林含摆摆手,这有什么,不过,我有一件事有点好奇。
萧岁看着她亮起来的眼睛,抿了抿嘴角,您问。
林含:你和顾家那小子是什么关系啊?我看你们关系很好的样子。
萧岁:就是朋友关系啊。
林含皱了皱眉,真的吗?萧岁笑道:嗯嗯,那不然呢?林含摸了摸鼻子,嘟囔道: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是……您说什么?没有没有,没说什么。
哦……到了酒店,几人稍作整顿,吃过饭后就去了举办画展的地点。
这个画展摆出来的艺术品都是各国绘画大师的一些珍藏作品,十分具有观赏价值。
它们的风格或许迥异,各不相同,但是都不能否定的是,它们都很美。
可能美这个字并不能很好地形容,美是美,但更值得肯定是这些画很有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