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正干一行人便回到了京都。
萧岁回到了家,洗完澡后在梳妆台前正擦着头发,手机嗡嗡地震动了两下。
她解锁屏幕,打开一看,是程朗给她发了两条消息。
萧小姐,祁总现在在医院,你要不要来看看他?萧岁心里一咯噔,有点慌张。
手指快速地打字:他怎么了?程朗:出了车祸。
萧岁:那他怎么样啊?受伤严不严重?程朗:受了点伤,还有轻微脑震荡。
萧岁:……程朗见对面不回复了,还怕她拒绝似的,给她发了医院地址。
在京都第一医院的顶层,您来了的话自然会有人带你去祁总的病房。
萧岁:……呵呵,想的还挺周到。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说是马上过去,但是程朗让人在电梯旁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姗姗来迟。
程朗:萧小姐,你怎么才来?萧岁皱了皱眉:不是才轻微脑震荡么,又不严重,难道祁榛他已经走了?程朗:没有……祁总还在病房休息。
他突然有点同情他老板了,碰上个不怎么开窍的人。
他在第一时间把祁榛的情况告诉了她,仿佛一下子没了什么意义。
萧岁点点头,嗯,那我进去看看他。
……病房里。
程朗开门让萧岁一个人进去了,他没有跟着,站在门外。
听到开门的声响,祁榛就已经醒了。
然后四目相对,气氛有那么点点尴尬。
萧岁:程助理跟我说你出车祸了,我来看看你。
躺在病床上的祁榛,穿着蓝白的病号服,冷白的皮肤,在这个时候看过去有点虚弱。
强大的气场收敛了不少,此时安安静静地半靠在那里。
就是感觉眼神有点不太对劲。
萧岁被他这么盯着有点不太自在,移开视线看向了他的身体。
你哪里受伤了啊?祁榛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哑,没受伤。
萧岁:可是程助理说你受了伤。
祁榛:轻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萧岁没话说了,哦……她坐在病床旁边,闲着没事,就从果篮中拿了个苹果给他削好。
喏,吃吧。
祁榛看着她手中的苹果,没有立马接过。
见状,萧岁以为他是不喜欢吃整个的,于是切成块送到他嘴边。
这下切小了,可以吃了。
祁榛盯了她的脸几秒,才张口咬住了水果刀尖上的苹果块。
嚼了几下,吞下去后,嘴角上还残留着点水分,嘴唇有些殷红。
与他冷白的脸搭配在一起,显得有些妖冶蛊惑。
他开口问萧岁,嗓音低沉醇厚。
你这是……在担心我么?萧岁正吃着苹果,听到这话不小心被呛到了一下,猛地咳嗽了起来。
祁榛坐直,倾身过来想帮她,被她摆手阻止了。
咳咳咳……没事没事。
丫的,他这是开口即惊人啊。
差点没把她给呛死。
祁榛懒懒地靠着床头,嘴角勾起,怎么?吓到了?萧岁:有点儿……祁榛啧了一声,胆子这么小的么?没意思。
萧岁:……有种想把苹果丢他头上的冲动。
前几天去了哪里?祁榛突然开口问。
萧岁有点疑惑他怎么知道她没在京都,她好像没有告诉他来着。
祁榛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鼻尖轻哼一声,略微有些戏谑地问她:在想我怎么知道的?萧岁:嗯,有点好奇。
你猜啊。
萧岁撇了撇嘴,嘟囔道:那你怎么不猜我去哪里了?祁榛淡淡地笑了一下,但是嘴角勾起的弧度极小,跟没有一样。
他故意把声音压低,拖长了语调,懒懒的嗓音跟钩子一样,勾的人心痒痒的。
我这不是不知道么,想让你告诉我啊。
萧岁抬起眼眸,对上他的视线。
祁榛丝毫不避,眼尾还往上挑了挑,桃花眼还带着蛊惑人的魔力。
他靠在床头,宽松的病号服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两颗,露出了两根漂亮分明的锁骨。
喉结上面的痣随着说话上下滚动,禁欲撩人的很。
靠!这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妖精么!萧岁默默地移开了视线,然后微红的耳垂却是暴露了主人的心情。
我就是去L国首都看了个画展而已。
祁榛挑了下眉头,又问:就这样么?没有和别人在那里逛逛么?据说那个城市很浪漫。
萧岁:……我怀疑你知道了什么但我没有证据证明。
她刚想说些什么,病房的门就开了,走进来一个女人。
半高领的杏色针织裙,同色系的短靴,外搭白色的毛呢大衣,深棕色的卷发自然地垂着,知性优雅。
五官也生的很标志,大气端庄,是传统的美人长相。
温经理,你怎么来了?去了个洗手间的程朗,回来就看到温然出现在病房里。
程朗的余光默默地看了眼自家老板,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来。
温然,森丰集团市场部的总经理,能力出色,算是集团的一名大将。
而且她出身温家,虽然比不上萧家、祁家、还有言家这些世家的地位,但在京都也能排得上前二十了。
程朗原先还有点纳闷了,温家的人到他们集团来干什么,他们自己也有公司,怎么不帮自家反而来这里。
过了几天,他就知道了。
合着是冲着他们总裁来的。
他还是从一些女员工的聊天中猜出来的。
所以当他看见温然站在这的时候,他就有点不太好的感觉。
温然微笑,声音很温柔,也很好听。
我是来看看祁总的,听说祁总出了车祸,您怎么样?她看向祁榛,神情关切,看起来就像下属对老板的关心而已。
祁榛点点头,没事。
温然点点头,又转头看向萧岁,眼里有些疑惑,这位是?萧岁站起身,笑道:你好,我是萧岁,是祁榛的朋友,也是来看望他的。
温然弯了弯眼睛,原来是祁总的朋友,萧小姐很漂亮呢。
萧岁:谢谢,你也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