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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白日银河

2025-04-02 01:14:05

要好久呢。

夏幺眨了眨眼睛, 被他手掌紧紧捂着,只能透过手指的缝隙看到些许光。

耳畔是江羡野含笑的声音,她本以为他真的要开始, 心里还紧张了一下下,谁知道下一秒江羡野就饶过她了。

好了,去睡觉吧。

夏幺低头看了一眼他, 缓缓哦了一声。

看他的样子,明显缓不过来。

她抬起头问:你要偷偷弄吗。

江羡野:……江羡野有点无奈了, 不知道她好奇心怎么这么重,当然不会误以为她什么都不懂, 但她有点太狂妄了, 一副不怕的样子。

你,饶了我吧阿幺。

江羡野抬眸看她。

什么啊,我都说我要帮你了。

她这么好心, 江羡野都不乐意。

夏幺不太满意地皱起眉。

江羡野那句不用咽进肚子里, 盯着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眸看了一眼,眼睛里跟有一泓清水似的, 透亮又清澈。

成, 你说的啊。

江羡野勾着人的腰, 夏幺只能半躺在他怀里,她心脏跳的很快, 江羡野也只是捏着她的手腕把玩, 随后指尖碰到冰凉的带扣, 她忍不住缩了一下。

抓着她的手指,江羡野歪过头去吻她, 密密麻麻的从嘴角开始, 一直蔓延到脖颈的地方。

他手上轻柔, 吻人却是很凶,脖颈处被吻过的地方留下一个个草莓印,但对比这个吻,更让夏幺有些紧张的是手上的动作。

江羡野抬着她的手腕在鼻尖闻了一下,又慢条斯理地问她:手上擦了什么?夏幺说:玫瑰精油。

洗完澡顺带涂上去的。

夏幺以前不太用这种东西,只不过从浦北回到陵川,才感觉到空气有些干燥,胳膊肘的地方都起了皮,看到有活动才买了。

之前忙,也没来得及用。

随后手指在隔着一层布徘徊,夏幺的手指甚至有些僵硬。

最后只是顺着江羡野的动作,一下一下的磨,又逐渐激烈起来。

江羡野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处,脸颊跟人贴着,呼吸很重。

偏头看到女孩眼睫不停的眨着,唇瓣也抿的直直的,眼睛不敢低下来,大大的眼睛只是没有着点地看着客厅。

就算不捂着她的眼睛,小女孩都不敢看。

硕大的客厅似乎暴露了一切隐私的东西,让某些暧昧无处遁形。

夏幺想着,还好,还好奶片在书房。

那层布被掀开,很烫,似乎能感觉到正在跳动的筋脉,夏幺胳膊一缩,声音小小的:江羡野,你自己弄吧。

江羡野眼梢泛红,用力控制着她的手指,声线不太稳,又笑:说了帮我的。

阿幺,换个称呼吧。

夏幺浑身都要僵硬住了,被他控制着的手心有些湿润,不是汗水。

阿野,你,要多久。

江羡野说:要好久呢。

夏幺要哭出来了,实在有点恐怖,你快点。

他那声嗯跟不搭腔一样,没什么动作。

一直到夏幺受不了,手腕都要因为频繁的转动而五指发软,眼角都衍生出了晶莹。

唇瓣被亲了好几下,都开始红了,他还没完。

夏幺呜咽了一声,很小力地推他:不要了。

江羡野又凑过去亲她,握紧了人的手指:不可以。

…………第二天醒来的比较迟,夏幺睁开眼,就感觉手腕疼的要命,像是骨折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皱着眉,眯着眼坐起身,下了床拉开旁边的窗帘,太阳刺拉拉地照进来。

天气很好,她揉了下眼睛去洗漱,一只手捏着牙刷,另一只手没什么力气地摁着洗漱台。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好几秒,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了昨晚荒唐又不堪回想的一幕幕。

洗漱完出去,江羡野正坐在沙发上,穿着一件黑色卫衣,跟上次离开陵川前一样戴了一个黑色眼镜开着电脑。

夏幺默默走过去,从冰箱里拿了一个全麦面包片出来,扫了他一眼,啃了一口。

刚要回房间,被江羡野给叫住了。

过来。

夏幺咬着面包,还没嚼完,腮帮子一动一动的。

干什么。

一边问着一边又往沙发那儿坐。

江羡野停下正在敲键盘的手,歪着头把人手上的面包啃了一口,又顺势捏着她的另一只手腕给她揉。

目光落在人的脖颈处,忍不住想笑。

夏幺扯了扯衣领,就把脖子完全盖住了。

还好是冬天。

一会儿出去吗?夏幺问:去哪儿。

留知国际,练歌儿。

那我去干什么。

江羡野扬眉:陪男朋友。

夏幺:那,好吧,我去换件衣服。

没等人站起身,他攥紧人的手指,盯着她问:酸不酸了?酸的感觉手都要断掉了。

比接吻的时间还要长好久好久。

她微微挑起眼角,很轻松地说:不酸啊,我都没有感觉。

江羡野在她手指上摁了一下,夏幺疼的要跳起来。

嘶,喂!夏幺挣扎开甩了下手,满脸不满:我疼呢,疼好了吧。

江羡野又拉着她的手腕揉,仰着头看她脸上的表情,捏了好一会儿,哄着:我的错,不该顾着自己舒服弄太久。

……我去换衣服了。

夏幺挣脱开,转身回了房间。

穿了一件厚点的羽绒服,她舅妈忽然给她发了一条消息,说给她安排了一个相亲对象,对方也是陵川的,她要是实在不想回浦北,就去见见。

夏幺的脸色立马垮下来。

【舅妈,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不是跟你说过吗?】她发完没几秒,舅妈就给她打来了个电话。

对面的声音有些沙哑又沧桑。

阿幺,刚舅妈睡着了,然后做了一场梦。

夏幺沉默地听着。

梦见你舅舅生病了,你在学校,家里那些朋友没有一个愿意帮忙的,你也不愿意回来。

又想起小时候你多孝顺啊,不过你没失忆之前就不想在湘南呆着,你就跟鸟似的,就想跑出去,想走的很远,见到很多东西。

夏幺忍不住说:舅妈,到底怎么样你才满意,非要我一直陪在你们身边吗?舅舅生病,你生病,我连夜回去还不能证明什么吗?我从来没干过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也没觉得哪次没有尽职尽责,我一直把你们当成我的亲生爸妈来看待的,从小到大我都很听话。

小时候她一直都知道舅妈不喜欢她,一直最努力让自己不添麻烦,能不让大人担心就绝对不让,也从来不敢违反任何纪律,生怕老师会叫家长。

后来出了车祸耳朵受伤,她都没想过自己会从手术台上下来,心想她可能是要死了。

治病要花很多钱吧。

抢救过来花费了好几万,加上住院,她都不敢直视舅妈的眼睛,生怕被骂。

耳朵听不见的时候也不敢开口,只是听到医生说,如果不做手术,暂时不影响生活,但长期下去另一只耳朵肯定会受到影响,很有可能双耳失聪。

费用太高了。

家里不是什么有钱人家,舅妈跟舅舅这么多年,才攒下一点点血汗钱。

她想着,听不见就听不见她,她学东西很快,可以手语,或者写字,总是会有办法的。

后来知道舅妈愿意给她治耳朵,且还是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之后,她就暗自决定以后一定会回报他们。

对这份养育之情的感恩里,夹杂更多的是愧疚跟亏欠。

您知道我跟江羡野在一起吧。

夏幺说。

医院的医生,更好的药物治疗,更细心的关护,还有她那天没回家收床单,她舅妈那么机灵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是江羡野的手笔。

夏幺低垂着眼,第一次用直白反驳的语气跟舅妈抗衡,这一次我不想听你话了。

那边跟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阿幺,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你答应我,舅妈就不再管你了。

夏幺微微凝眉:什么事儿?司秀兰说:舅妈之前,做错了一件事,不是故意的,你,你只要不生气,什么都行。

夏幺皱紧眉头:到底是什么事儿。

司秀兰沉了口气: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就是之前……哎!你干什么呢?那边传来一阵倒地的声音,随后玻璃杯也砸在了地面上。

舅妈扔下手机就跑了过去。

你够得着吗你?就不知道叫我啊?都站不起来了还要逞能。

夏幺捏着手机,忙的问:没事吧。

司秀兰很着急的样子:我等会再跟你说啊,你舅舅摸水杯呢,玻璃掉了,那玻璃渣都扎流血了,我们去诊所看一下。

夏幺:严重的话直接去医院看吧,别感染了。

嗯行,知道的,先挂了。

好。

挂了电话之后,夏幺跟着江羡野去留知国际,开车去的,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门口。

路上江羡野还问刚才是不是在跟她舅妈打电话。

夏幺坐在副驾驶,点了点头偏头看他。

你听到了?江羡野掌着方向盘,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昂,正要叫你,门没关就听见了一耳朵,她跟你说什么?让你不要跟我在一起?说你了?夏幺:……也没,就是说,哎也没什么。

停了车,停车场的灯不太亮,车内有些阴暗,江羡野伸过手握住她。

低声安抚:阿幺,不用纠结。

夏幺抬眼看他。

他那张脸都沉入黑暗中,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听到清晰入耳的嗓音。

等你想说了再说,我们俩之间,你有绝对的主动权。

这次把所有的主动权都交给你。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