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警告,你别想着逃跑,这个路段一个人也没有,你再怎么叫也没用。
姜雪盈哼哧半天,才用下巴指了指他腰间的水壶。
我要喝水。
白面具愣了愣,看向腰间的水壶,再看看姜雪盈可怜巴巴的眼神,想了片刻还是把水壶递了出来。
姜雪盈看着水壶十分激动,但无奈手脚被绑着,我手被绑着……喝不到啊……那白面具瞬间冷了声音,那就不要喝了,我不可能给你松绑的!拜托,被劫持者也有人权的好吗?想必你们的买家只是让你们把我送到她跟前,而不是在路上虐待我吧?松绑……不可能。
姜雪盈真想打开这人脑袋看看装的都是些什么,她也没提要松绑啊!她是真的口渴啊!……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喂我?白面具盯了她半晌,发现她是真的对自己手里的水发出极度的渴望,微微淡定下来,凑近她,把水壶递到了她的唇边,示意她张嘴。
啊……姜雪盈刚张开嘴巴,就被水淹没了所有的声音,喉咙咕噜两声,姜雪盈狠狠地呛了一大口水。
喂,有你这么喂水的吗……她微微炸毛,那白面具看着水从她小巧的小巴直直流到了锁骨,也是一愣。
这哪里像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倒和他家那泼辣的姐姐有几分相似。
他没敢再看她身上残留的水渍,感觉脸颊微微发烫,只是道,我不是故意的。
姜雪盈喝够了水,就惬意地往后边一靠,还有没有糕点什么的?白面具:……她这架势,丝毫不像被绑架了的,反倒像是来享受生活的大爷……?他冷生生的丢出两个字,没有。
这女子真是怪人,分明被绑架了,还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习以为常?姜雪盈:某种程度上说,你真相了……白面具给她喂完水,自然是要再堵上她的嘴巴。
没想到她神色一变,提高了点声音道,不要,不要,不要堵我的嘴巴!嘴巴里一直塞着个异物,谁不难受啊!白面具看着她略微激烈的反应,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手里干净的白布。
姜雪盈当即柔了眼角,娇弱道,其实,我得了一种病……白面具看的有些目瞪口呆,这刚刚还一副活力十足的小姑娘怎么说得病就得病了?这架势,好像还是什么绝症一般……什么……病?姜雪盈露出一排闪亮的大白牙,一种,不说话就会死的病。
白面具:……此女子,非常人也!见他收回了拿着白布的手,姜雪盈松了口气,打量了几眼白面具的男子,看起来体格强健,身高目测有一米八以上,头顶绑了个马尾,看起来很精神。
姜雪盈看着他面上的面具,心底叹息,却不料在现实中也长吐了一口气。
白面具:……你叹什么气。
姜雪盈摇摇头,用着惋惜的语气,好好的氛围感帅哥,偏偏脸上长了个面具。
白面具:……我不是脸上长了个面具,这是一种装饰,你懂不懂?他竟然真的在这跟她解释这种愚蠢的问题?姜雪盈摇摇头,天真地道,不懂。
白面具:……看着她这笑容,怎么有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姜雪盈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话说,你知道上头要抓我的人是谁么?白面具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来,当即冷声道,不知道。
就算知道,我们这个组织可是很有原则的,绝对不会透露出金主的身份信息。
她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放了我,怎么样?白面具看着她,似乎觉她很天真,倒是笑了,恐怕你出不起这个钱。
姜雪盈:……可恶,竟然被鄙视了!不过,他不说,她也能猜得到。
八成就是万氏,不仅抓了姜惜谣,还想抓她……她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心里变态,想随便找个地方把她们一起杀了抛尸?还有桂嬷嬷的死……这一切,她都要搞清楚真相……马车在这荒无人烟的小道上行了足足有三日,除了白面具,赶车的还有两个黑衣人,无时无刻都在盯紧她,防止她偷溜。
饿了,白面具就去采一些又苦又酸的果子来,却没料到,姜雪盈竟然是个挑食的肉食主义。
废话,那不知道哪儿摘的果子,苦的人直吐口水,下都下不了嘴,更别说是果腹了。
白面具没办法,只好去山里射来一些野味来。
然而经过姜雪盈的一番调味和烹饪,三个黑衣人吃的比谁都香,甚至都和她称兄道弟起来。
尤其是白面具,总是装得一副冷酷的模样,实际上对她一些无理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
倘若不做这一派,这想必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吧……姜雪盈和几人越混越熟,而到达敌人的老窝的时间却也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