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更雷了。
姜雪盈感觉自己已经被雷成了一只爆炸头。
你故意的是吧?姜雪盈再也忍受不住,嗓门拨高了几个分贝。
什么羞耻的话都让他今天说了?他说句她脑干被挖了,都比这个听着让人觉得正常!嗯……等等,她为什么会觉得他说她脑干被挖了正常?苍天啊,把正常的毒舌落婴还回来啊淦!见她拨高音量,落婴伸出细长的手指抵在她的唇前,他的嗓音低低的,仿佛在真的与心爱人说话一般,语气轻柔,别闹。
姜雪盈捏紧拳头,指节被捏的泛白,咔咔响着。
落婴一脸懵逼,……?有杀气?她一把拉起落婴就往府外走,此时也顾不得是不是在徐知应的监视之下了。
落婴乖乖地被她拉着走,一边跟着她走一边问,怎么了?去找钟夜。
感觉手上被一股力气拽住,姜雪盈停步,转身看他,只见他停了下来,不肯再动半分。
他眉目阴沉,你敢找别的男人?……你戏瘾上来了是吧?姜雪盈忍无可忍,瞪起眼睛来。
要不是我不敢,我现在真想打开你脑袋看看是不是进水了……她骤然止声。
完了,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她泫然欲泣,正欲说点什么弥补,落婴就开口了。
只要你高兴就好。
姜雪盈:……这厮这个样子,说他没病,鬼都不信。
她第一次觉得拿落婴这样没办法,只好耐着性子,哄道,那你听我说,你现在感觉到你有点反常了吗?落婴刚要摇头,眼神刚接触到姜雪盈像要吃了人一般的眼神,又改成了点点头。
姜雪盈满意地一笑,那你既然生病了,我们是不是该找钟爷爷看看病?落婴望着她,有些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姜雪盈哪里有见过这么听话的落婴,当即笑地合不拢嘴,哎哟,真乖。
你蹲下来。
落婴身体微微一僵,然后乖乖地弯下了身子。
……姜雪盈一阵瞳孔地震,他,他竟然这么听话?弯下身子的落婴,姜雪盈才堪堪能够得着他的额头。
她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来,在落婴的下巴和脸上四处乱摸着。
落婴:……你做什么?姜雪盈仔仔细细地摸着落婴脸上可能易容的痕迹,我看看你是不是被掉包了。
落婴默了一瞬,那让你失望了,并没有。
……怎么这会的语气倒像了原来的他呢?算了,看落婴的样子,似乎还没有察觉到他自己的异样,只能先带去给钟夜看看了。
没一会儿,就寻到了钟夜的住处。
钟夜正磕着糖骂骂咧咧,这该死的徐狐狸,知道我吃不得硬的糖,偏偏给我送来这好些,真是……见门口走近的二人,他不禁噤了声。
他热情地招待二人坐下,一边把喜糖移到他们面前,别客气,吃吧。
……现在究竟是在用谁的喜糖招待谁啊?钟夜乐呵呵地摸摸胡子,怎么才第一天就回来看老头子我了?……这位爷爷不会忘了他们是在演戏,而不是真的成亲了吧?钟夜细细打量着姜雪盈,怎么样,我给你做的这皮够逼真吧?徐知应没有看出来吧?姜雪盈摇摇头,正要说话,钟夜却又高兴地继续道,徐狐狸肯定没想到我有这手,看我这次不气死他哈哈哈哈……笑够了,他又认真地欣赏起自己的作品,欣赏了一会,他又不满意地皱起眉,他砸嘴道。
这徐令巧真丑。
姜雪盈:……她该不该说,这钟夜对徐家父女俩的意见,似乎不是一般的大啊。
钟爷爷,我们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落婴他有些不对劲,我想请您给他看看,是不是昨夜那解药里还掺了别的什么毒药?钟夜闻言才收了笑,肃起颜色,望着落婴半晌,又拉过落婴的手腕把了会脉。
公子看起来并无大碍啊?不是,姜雪盈有点焦急起来,你看看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被事先交代不许说话的落婴:……姜雪盈一通描述,钟夜听着只是紧缩眉头,思虑了半天,才缓缓道,不应该啊……普通的媚药、毒药,对我家公子都没有效果的才是啊……姜雪盈心底暗自一惊。
原来落婴还有这种特异技能?亏她最开始还想毒杀落婴……草率了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