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淮书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池娆是真不会别的。
两人在大学时,他就只会给她送各种各样的东西,昂贵的,精美的,浪漫的。
却根本没有仔细想过她到底喜欢什么。
就像祝淮书喜欢豆浆油条,池娆却送广式早点。
在他的眼里,喜欢就是给钱,哪怕是以亿为单位的送。
祝淮书的质问让池娆耷下眼皮。
他唇线因为紧张而紧抿,过了会儿,只听嗓音低沉:抱歉,可我上次送你别的,你也不喜欢……祝淮书愣了愣,想起他说的是那天早上的早餐。
她忽然觉得池娆的样子有点可怜。
但不代表她会原谅他。
祝淮书缓缓开口:池娆,你烦不烦?她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一如当初池娆次次如此说的时候的语气。
男人狠狠一怔,身形跟着晃了晃,像是要摔倒。
但没有。
他只是站在原地,浑身僵得一动不能动。
可见这句话的杀伤力有多大。
祝淮书却并不在意池娆的心里有多痛,毕竟她曾经也是这样被他伤害的。
她移开视线,背过了身:不想让我更烦你,就别再来纠缠我。
另外,离婚的起诉我已经重新上交法院了,池娆,别再做一些没有意义的挣扎了。
四周的寒意侵袭着池娆的四肢百骸。
而祝淮书已然走回别墅。
将手里的酒递给酒保,抬步就要离开庄园。
见状,池娆回过神连忙追了上去。
在庄园门口,他一把拉住祝淮书的手腕将人扯回来。
淮书,我……话刚出口,却听一阵快门声。
这种声音池娆这几天听得太多。
他下意识用身子护住祝淮书,目光慌乱地在周围搜寻。
现在和他扯上关系不是什么好事,他得让她先离开。
池娆垂眸看向祝淮书,神情焦急:你开了车来吗?祝淮书微顿:开了,在那边。
她指了个方向,但依旧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池娆却没有犹豫一秒,直接脱了西装外套盖在两人身上,然后带着她往车子停着的方向跑。
解锁,开门,上车,关门,打转方向盘。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直到驶离庄园很远,池娆提心吊胆的心情才平复些许。
他直视着前方的道路:我送你回家?祝淮书从茫然中回过神。
她转头看向他,眉心轻蹙:你在做什么?池娆默了几秒,倏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想扯出抹能安慰她的笑容。
可笑得却很苦涩:你自从回国,现在名声大噪,而我……你现在和我扯上关系,对你没有好处。
祝淮书愣住。
他是怕连累了她?在他以为这一切的事情都和她脱不了关系的时候?我刚刚回头了。
祝淮书突然说,他们大概拍到了我的正脸,所以你这样做没用。
池娆滞了下,深邃眼眸在漆黑夜色中更加冷寒。
却很久都没说话。
直到车子停在祝淮书家的楼下,他熄了火,才缓缓转眸看向祝淮书。
只听池娆声音低沉。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