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娆说的这句话,比刚才他的行为更让人震惊。
他的人?谁是他的人?没等众人缓过神,只听男人嗓音冰冷得像结了霜。
道歉。
祝淮书站在池娆身后,一瞬不瞬地打量着。
他的身形好像与当初相比并没有产生什么变化,肩背宽阔笔挺,剪裁合身的毛料西装,裤管笔直,肩颈线的弧度凌冽又冷厉。
赵南不明白,更不理解。
池律,为……为什么呀?池娆眸子乌沉沉的,像沉进去了一片湖,湖面平静得令人心慌。
赵南看着他,过了半天,他抹了抹脸,不甘又不服地对祝淮书说:对不起。
祝淮书平静的神色没一点波澜。
她像是在挑衅池娆,问:对不起?你做错了什么吗?赵南肚子里憋了一股闷火。
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但面对池娆,赵南不敢出声,只能别开眼。
祝淮书却极轻地笑了声。
没想到池律也喜欢上演英雄救美,把自己感动了?说完,也不管男人是什么反应,她侧过身就和女伴走去另一边了。
从头至尾,祝淮书也没看池娆一眼。
有人打圆场说都是误会,别放在心上,继续完。
客厅里这才重新恢复了热闹。
柯昼拉着赵南和池娆走到角落,满脸挂满了小心翼翼的神情:池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池娆神色还冷着:她是我妻子。
话音落下,柯昼和赵南的脸上刹那间瞬息万变。
赵南惊魂未定,现在只觉庆幸。
他刚才竟然在搭讪池娆的老婆!还好只是被泼了一杯酒,不是断了条他胳膊……怪不得池娆要出这个头,还出头出得如此不留情面和不留余地。
柯昼斟酌了一下言语:可那位祝律师……看起来和池律你……吵架了。
池娆简短的一句话,让柯昼和赵南恍然。
那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柯昼平复了下情绪,低声劝道:池律,这和老婆吵架我最有经验了。
其实女人就是希望咱们哄哄她们而已,抱一下,给她买点喜欢的东西,把问题说开了就行。
池娆却没应声。
别说抱一下,买点喜欢的东西,他都给人下跪了,人家也没理会他。
他又拿了杯酒,抬手便一饮而尽。
冰冷的酒液顺着食道抵达胃部,一阵战栗。
之后池娆就再没说过话。
他一边紧盯着祝淮书的身影,一边接着一杯的喝着酒。
见他这样,柯昼和赵南也不敢劝,只能沉默地陪在旁边。
祝淮书知道池娆一直看着自己。
那道炙热的视线就像是化作了实物,让她一直觉得不自在。
可等聚会结束,别墅里却不见池娆的人。
祝淮书也喝了些酒,没多想。
她和女伴告别,准备去趟卫生间再离开。
不想,她刚走出卫生间,就被阴影里突然伸出的一只手给拉住。
男人冰凉的手掌握住祝淮书的腰,呼吸缠绕在她的耳畔。
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