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昌林虽然知道齐鸿预是为了夏樱着想,可是总觉得怪怪的。
这个齐鸿预,显然还是在责怪自己。
还在责怪自己几年前没有明辨是非,错怪了他。
所以现在,他又在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夏樱。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讨喜!夏昌林皱眉,道:齐鸿预,这都是我的家里事,你插手做什么?齐鸿预却一丁点的面子都不给夏昌林留,直接道:老爷,我不想参与您的家务事,但是这件事情很显然肯定会让小姐不开心,我只是为小姐着想。
说完话,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夏昌林看着齐鸿预这样的离开,心里也有点火气。
总觉得齐鸿预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
崔氏看着这两人之间的吵架,忙道:大哥,这夏家可是你的,你怎么能现在一点地位都没有?那个下人,刚才口口声声的喊着大小姐,看来,这个夏樱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居然才来夏家几天,就把夏家上下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不成!若是夏家都听夏樱的,那自己岂非是日后都捞不着好处了?想到这里,崔氏又十分的心疼刚才和自己擦手而过的十几两银子。
心疼的都在滴血。
崔氏想到这,急忙看着夏昌林道:大哥,你怎么在夏家一点地位都没有啊,这样长期下去可还了得?你没有地位,以后这夏家还不是别人说的算?夏昌林听着崔氏的话,心里十分的膈应。
加上刚被齐鸿预给忽视了,心情本来就不好,便皱眉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夏樱跟我一样都姓夏,怎么就是外人了?我就夏樱这么一个女儿,以后这偌大的家产全都是她一个人的。
什么?!听着夏昌林这么说,崔氏的脸色就一下子变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夏昌林,万万没想到夏昌林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怎么会有人想将家产留给女儿呢?这岂不是乱了套了。
崔氏忙道:大哥,不怪俺多嘴的,这闺女嫁了人,那就是泼出去的水了,肯定不能再当自己一家人了,你这家产若是都给了闺女,那岂不是就是拱手让给了姑爷?崔氏说着话,十分急切道:大哥,这养儿防老的古话说的没错,闺女始终是要嫁出去的,只有儿子才是留在自己身边的。
大哥,你虽然没儿子,可是你还有个侄子啊,文东是你亲侄子,这骨子里可是流着和你一样的血啊!夏昌林也不是傻子,一听这话,直接就知道了崔氏的意思。
他板起脸来,皱眉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夏樱是我的闺女,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我对我闺女有信心,闺女绝对不会以后不管我!夏昌林说起这话来,就非常的自豪。
他的确是对夏樱有着足够的自信,像是夏樱这样孝顺的闺女,打着灯笼都难找第二个。
崔氏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夏昌林的脸色变得很不耐烦。
你们记住了,以后不要再来夏家,从你们把樱子卖了的时候开始,咱们早就不是亲戚了。
说完话,夏昌林直接找来了两个小厮,把崔氏和夏昌盛给赶了出去。
这边,夏樱还在屋子里等着梳妆。
外面的声音逐渐多了起来,也热闹了起来。
夏樱被梳好了头发,正在上妆,外面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夏姐姐,我来了!正是白惜雯来了。
白惜雯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手上抬着一个箱子。
夏樱不敢掀盖头,只是道:惜雯!她没想到白惜雯会来。
本来是以为白惜雯会直接去沈家的。
白惜雯笑道:夏姐姐,我给你添妆来了!古时候女孩子出嫁,闺中好友都是会来添妆的,也就是相当于现代的份子钱和新婚礼物。
白惜雯的话音刚落,林拾月也来了。
听闻夏樱成亲,林拾月也带了礼物来添妆。
夏樱其实没几个年龄相当的朋友,唐中城内,也就这两人了。
不过白惜雯和林拾月都是给足了面子的。
外屋里,很多周氏的好友见了,都是啧啧称奇。
夏夫人,你女儿原来和林家小姐是好友啊?这林家小姐可不是一般人,没见她给旁人这面子,看来你女儿是真优秀啊。
听着旁人的称赞,周氏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虽然她也不知道夏樱什么时候和林家的小姐认识。
不过,林家是唐中城的大家族,虽然家族里只有一个林夫人操持,但是家业很大,没人敢随便得罪。
林拾月进了屋子,坐在夏樱身边,夏樱,你这喜服真好看。
我也瞧见过好几次新娘子出嫁的时候了,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
白惜雯也跟着点头。
夏樱笑道:这妆太浓了一些,不过也能遮掩我的疲态,昨晚上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白惜雯闻言,笑着道:那是肯定的,紧张呗。
不过夏姐姐,沈大哥对你那么好,你也不用紧张。
正说着话,外面就传来了声音,新郎官来了!这一声,可是把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给弄紧张了。
夏樱已经盖上了盖头,便被人扶着准备出去。
这时,周氏笑着道:等会儿等会儿,这新郎官进来,还得考验几次呢。
夏樱轻笑,原来这古代也有’为难‘新郎官之说。
林拾月和白惜雯商量了一番,便跑到了门口去,隔着门板道:外面是谁啊?沈曜一身喜服,朗声道:沈曜,来接娘子回家。
白惜雯捂着嘴笑,林拾月忙道:沈曜,你要想接走新娘子的话,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沈曜早有准备,给红包!何猛在身边,急忙上前塞红包。
林拾月咳了咳,道:这红包哪里能体现出什么?你得回答几个问题,全都回答对了才行。
沈曜有些无奈,不过大喜的日子,他也不生气,道:行。
白惜雯忍不住了,扒开门缝,笑道:沈大哥你别紧张,都是关于夏姐姐的问题,你肯定能回答对的。
林拾月佯装生气,惜雯,你怎么还帮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