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婆撑着坐在那儿,眼睛都有些直勾勾的呆滞,目光不聚焦了。
时念在一边还在回答其他老师的问题,时不时笑上一句,偶尔还端起啤酒抿上那么半杯。
这酒量!海了啊。
呕——梅婆到底还是吐了出来。
医学系的几位女老师赶紧过去帮忙照江梅婆。
女校长已经很清楚梅婆根本喝不过身边的这位漂亮姑娘。
梅婆吐的稀里哗啦,站都站不稳,可人家姑娘却好端端的坐在那,还能有说有笑。
差距。
这是差距!有老师好奇,时老师这么能喝啊,练过?没有。
时念擦了擦嘴,主要是我轻。
轻?众人都没听懂。
桌下,时念死死的握着男人的手不撒开,任由他怎么挣脱她都不撒手。
嗯,我轻,我喝多了江教授还背得动我,要是他喝醉了,我这个小身板可没办法把他送回家。
哦呦~~有仍旧单身的老师捂着脸都害羞了,你们这真是虐狗啊。
女人双眸里似乎蕴藏着颜河,所以,以后想喝酒,欢迎各位老师随时来找我。
这真是赤裸裸的袒护!感受到暴击的老师们都要嫉妒死了。
人家女朋友那么有本事,还那么漂亮有才华,而且酒量如此的好!真的是……羡慕嫉妒恨啊!这一顿饭下来,那些老师不光发觉新来的时老师智商高酒量好,而且情商也不低,精明的很。
她一直在笑,且谈话间皆是对对方的吹捧,根本让人讨厌不起来。
时老师才22岁,未来前途无量啊。
就是啊,日后可别忘了我们在一起共事过呀。
众人起身举杯,像是要结束这场聚餐似的意思。
无论今后我们各自走到哪里,在座的各位都是时念的前辈,要讨教的地方还很多,在后面的几个月里,希望各位老师多多担待。
众人相视一笑。
人精儿啊。
喝完杯中酒,众人江续往外走。
本来教导主任要去买单的,但梅婆已经喝的不省人事,被其他老师送走了。
所以只能副校长去买单。
可等众人过去时,前台说单已经付过了。
众人只见江景遇走过去把自己留在这里的卡拿了回来。
江教授请的?这哪能让……赶紧赶紧,群里平均一下,美女一共多少钱?江景遇拦了一下,清清淡淡的说:我们算后到学校的,这顿饭本来就应该我们请,一直都想请各位吃饭,但没有能聚齐的机会,今天恰好。
哎呀,弄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时念笑眯眯的望着男人的背影。
赵老师走过来撞了撞她的肩膀,是不是觉得特骄傲?女人笑容明艳璀璨,何止是特,那是相当。
哈哈哈!几位医学系的女老师顿时笑了起来。
江续跟各位老师道别,他们两个就跟主人公似的目送他们上车。
看着留在路边的两个男女,有老师感叹:他们呐,年轻有为,日后定不会普通。
两个都是聪明人,能互相吸引也是情理之中。
要不是我老了,我肯定要跟江教授争一下!一位年纪大的女老师嗤笑同事,你可得了吧,三十岁的时候你就谢顶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啊。
哈哈哈!车里,嘲笑声一片。
眼看着到春季了,夜宵的风也没多凉了。
时念站在路边,总有路过的车经过她是故意放慢速度看上那么几眼,更有甚者会按一下车喇叭。
可女人全然没理会。
等江景遇送女校长坐代驾回家后,一股子清香的味道从旁边飘来。
那是风把她身上的味道吹来了。
他回眸。
女人正一手扶着电线杆,身姿随意的站在那里,脸轻轻侧着,微眯着一双勾人的丹凤眼看着他。
远远的看着,她像只勾引人心神的狐狸。
而且还是道行非常好深的狐狸精。
她聪明,会说话,似乎常年保持着笑容,生的又漂亮,个人价值与社会地位更是比多数人都要优越。
这样的女人,是致命的。
因为光凭借肉眼,你根本无法找到她的缺点。
当你觉得一个人完美无缺的时候,你就应该注意了。
她很可能是来要你命的。
我走不动了。
女人眸光泛着水雾,视线稍有迷离之感,嗓音微微发哑,性感又妩媚。
江景遇凝视她半晌,送你回家。
不想回家。
她似乎想要耍无赖,手臂勾着电线杆不动。
男人轻轻一笑,眉眼泛着几分嘲弄,你想回我家?声落,她修长的手臂指了指马路对面的一座高高的建筑。
顺着她指着的方向望去——亚朵酒店。
江景遇用眼风横她。
时念撅起小嘴儿,漂亮的野生眉也拧了起来,脸颊微红,她本就是巴掌大的脸蛋儿,这会儿做出如此表情,颇有几分娇气的可爱。
替你挡了那么多酒,你行行好。
如果她没在,那些酒大概就会进了江景遇的肚子里。
也是因为时念露了一手酒量,那些人都没敢再敬酒劝酒。
生怕把他们也喝回家。
她主动走过来拉住了江景遇的手,认认真真的掰着他们的手指头紧紧相扣。
随后,女人满意的笑了,走吧,大美人。
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说话间,他已经拉着时念开始朝着人行道走去了。
这条马路有点宽,很大的一个路口。
他一边左右观望车辆,一边拉着女人前行。
那你喜欢什么称呼?男朋友?老公?嗡——轰——电光火石之间,一辆摩托车夹杂着惊人刺耳的声浪从对面车道闯红灯拐了过来!眼瞅着那摩托车打滑在地面滑行并且还奔着他们这边冲来。
素来眼观六路的时念几乎是顷刻间,把江景遇往远处推!可她如此,江景遇也是如此,他全凭下意识想把时念推远一些。
附近还有其他行人,那摩托车飞速滑过来,驾驶员也在地面滑行,一瞬间把时念撞倒,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撞到了什么,痛的她眼前一阵发黑。
而且想吐。
江景遇被推倒时,像是弹簧似的,眨眼间就起来了。
那一刻,他似乎什么都忘了,眼睛里只盯着远处倒地不起的那个女人。
耳边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什么都没了。
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