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喝了睡觉。
他放下水杯就要走。
可手腕立马被人拉住,他整个人被一股子大力扯向了床上,脑袋被人紧紧的抱住了。
她的唇就在额头附近,两人颠倒着互相对视。
卧室里的灯不是非常明亮,她只开了床头灯,昏黄的光线笼罩着两个人。
暧昧朦胧的气息在两人周围盘旋。
她力气出奇的大。
江景遇被她桎梏着脑袋根本动不了,只能无奈的开口:时念,你是个女生。
女人莞尔一笑,这我比你清楚。
江景遇:……能不能别总动手动脚?他换了一种说法。
可时念油盐不进,除了对你,你还看见我对谁动手动脚了?他无言以对。
可面对着时念那么炙热专注的目光,他回视不了,拧动了下身体,灵活的把脑袋从她的手臂中抽了出来。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时念的反应速度。
就在他站起来的同一时间,时念的双手捧着他的脸颊,顺势贴向他的身体。
那个吻,轻柔又带着几分珍惜的感觉。
落在了江景遇的唇上。
印的十分清晰。
她的唇特别软,还带着他牙膏的香气。
时念笑的弯了眼睛,瞳仁里颜光灿烂,她捧着男人的脸,江景遇,我特别喜欢你,尽管你总是气我。
可只要你一做点什么,我就心软了,立马就能不计前嫌的拥向你。
女人的目光过分的沉重。
她太热情,不止是热情,那种满眼都是他的感觉,让江景遇多一刻都没办法待在这里。
躲开女人的手,他转身走了。
时念望着静悄悄的门口,她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自江自的评判了下,可真好亲。
☆这一夜,江景遇做了梦。
很纯洁的梦,他梦见时念在他家里一直住着,住着住着就有个小娃娃喊他爸爸。
那小姑娘显然就是缩小版的时念,长得漂亮的紧。
在江景遇迷茫的要去抱起小姑娘时,门被敲响了,他也醒了。
是时念。
她提溜着她那条英勇负伤的腿站在门口,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明显是刚醒。
江景遇拉着门,有点阴沉,干什么?我做梦了。
女人噘着嘴,神情蔫蔫的,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她倚着门框,我梦见你了,人家都说梦见了的人,第二天一定要去见他,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这情话……土得很。
可是,江景遇的心就是那么不着痕迹的翻腾了下。
他的瞳仁里映着女人精致的容颜,看完了?你不好奇我梦见什么了吗?时念像个树懒似的扒着门框。
他没问,表情已经替他回答了。
不感兴趣。
我梦见咱俩结婚了,生了个小女儿。
砰——幸亏时念反应快,不然她精致的鼻子就要被撞塌了。
这个狗男人!儿媳妇,来吃饭了。
江母上楼来,发现她在那边站着。
时念立马扭头,笑容灿烂的像朵向日葵,来喽。
房里。
江景遇背对着门口站着,他强压着内心的波动,无声的走进浴室冲着凉水澡,期间还要避免手臂里侧的刀口。
……楼下。
时念吃的饱饱的,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在歇息。
江景遇下来时恰好捕捉到她这个动作,他睫毛微颤,眸光骤寒。
他又怎么了?江蔚觉得侄子最近怎么阴晴不定的。
难道是因为念念来了月经,欲求不满?家里的三位长辈江续离开家后,时念才一瘸一拐的去找江景遇。
他在酒桌那边一边看着电脑,一边喝红酒。
这惬意的人生,真叫人……想亲他两下。
你生气啦?江景遇左手握成拳头抵在唇边,声音挤过指缝钻出来,生什么气?我哪儿知道你生什么气,这不离十万八千里都能感受到我们江教授如此低的气压了吗?她说着,刚准备艰难的爬上高脚凳,就听他来了句:换药。
时念:……您倒是早说几秒钟啊,我刚历经千辛万苦爬上椅子。
弱弱的退回到地面时江景遇已经往客厅那边走了。
啧。
时念叹口气。
优秀的男人真是傲娇啊。
坐到沙发上,江景遇安安静静的等着她坐好,然后弯下他那娇贵的上身,拿一把小剪刀一点点的剪开她小腿上的纱布。
时念不仅怕疼,还贼惜命,她嬉笑着一张脸,软软的说:江教授,您小心着些哈,别把我扎到了……男人冷冷的瞥她一眼,让人伺候事儿还那么多?被挖苦了!时念啧了声,用一副十分怀疑人生的眼神瞅着他,江景遇,你小时候就没暗恋过人?不知道对待喜欢的人要温柔的吗?他淡定回答:没暗恋过,也不懂暗恋的心情。
就是……时念想了想,就是每当你看见一个人的时候,你会不自主的想笑,并且脸红,心跳加速。
作为医学教授的江景遇抬了下眼皮,那不是发烧了吗?时念:……真想原地猝死。
因着心头有些郁闷气愤,以至于换药的时候,她都没感觉到有多痛。
愤愤的用手机引擎搜索了一下,于是明晃晃的对着江景遇举着。
认识吗?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像个愤怒的仓鼠。
气鼓鼓的,脸颊都涨起来了。
江景遇扫了眼屏幕,旋即替她包扎新的纱布,低下去的脸上隐约泛起了丝丝笑意。
只见女人手机屏幕上,赫然写着一个网络用语——钢铁直男。
江景遇有时候说的话,真的是能把人噎死!根本撩不动怎么破……☆傍晚六点半。
方诺去开门时,瞧见自家瘸着一条腿的老板,阴阳怪气的讽刺了句:您舍得回来了?时念在五点多钟的时候听见江景遇在跟什么人打电话,说是明天回医院。
他都不在家,她留在那里作甚,便收拾收拾家当回来了。
江景遇也没有留她,倒是好心的把她送到了家门口就离开了。
女人丢下拐杖,看向沈雯的目光苦兮兮的,雯子,我的追夫路太遥远了啊!这家伙根本撩不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