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景遇却收回了目光,示意服务员,添吧,再要一杯酸奶,谢谢。
服务员对两位俊男靓女的服务是到位的,笑着出去以后,时念却气鼓鼓的瞪着他。
你再说一遍啊,刚刚服务员进来,我没听见。
江景遇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吃东西。
时念面带微笑的望着对面的男人,江教授,你什么时候生日啊?还早。
他答。
可他不说也没关系,时念有他的资料,查一查就知道了。
我是6月20号的。
江景遇夹着的那根菜一下子掉了回去,险些溅到时念。
他重新去夹,嗯。
时念眨眨眼,也不确定他有没有记住。
你病历本上不是这个号码。
江景遇忽然问了句。
时念摇头,那个不对,我爸小时候给我报错了一个月,男人做事都马虎,我都是按照真实日期过啊。
她真实的生日就是六月二十号的。
嗯,别浪费食物,赶紧吃。
江景遇没再往下接。
到最后,时念撑的都要走不动了。
还是硬抓着男人的手走出的火锅店的门。
任何人看见他们走在一起,都会不自主的认为他们是男女朋友,哪怕没有牵手,主要是颜值气质太般配了。
女人盯着路边两个骑车过去的年轻情侣,江景遇,我能不能给咱俩买一套情侣装啊?情侣装?江景遇眉头微拧。
她眨眨眼,冠冕堂皇的说:是啊,穿给你家里人看啊。
他没做声。
时念忽然强势的吩咐,你送我回家。
你不是开车了?他瞥了她手里的车钥匙。
女人耸耸肩,不想开。
最终,两人开车奔驰车朝着她家去了,路虎车就被它的主人孤零零的留在了西餐厅门口的停车位上。
看着他开车,时念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她使坏的伸出手去抓男人闲着的右手,掰着他的手指与自己十指相扣。
我最近都在练舞,时间很赶,两个月以后就要演出,所以才没空去找你,但我每天都有想你,哪像你啊,狼心狗肺的家伙。
最后一句,她是嘟囔出声的。
江景遇没听清,瞥了她一眼,好好练。
紧锁的眉头,似乎在时念解释完自己为什么没出现以后,渐渐松开了。
江景遇,咱俩同居吧。
嗤——急刹车的声音响起,把时念吓了一跳。
江景遇刚刚因为她的话,脚下一踩,差点追尾,幸好反应快才刹住。
他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时念,语气有点无奈,我开车呢。
我知道啊,所以我……没动你啊,我就是说了句话。
时念也没搞懂他怎么就忽然偏离了轨道。
等车子重新发动,她才继续问:同居啊?咱俩同什么居?时念满脸写着‘我在骗人’的表情,做戏要逼真一点儿啊,给你爷爷奶奶看啊,你哥不也要结婚了吗?江景遇轻笑一声,也不知是笑她的脑筋还是别的什么。
我说真的呢。
时念眯了眯眼睛,我跟你说,我经纪人最近跟我说,有人在查我的通话记录。
我也查了查,是你哥在查我,他是不是在怀疑什么?时念正色的问,一点也不像在撒谎。
江景遇果然拧起了眉头。
瞧着他那副表情,时念撇撇嘴。
她就知道!……安全把她送到家,时念没着急下车,而是在男人向她扭头的时候,忽然凑过去,捧着他的脸奉上了一个吻。
这个吻,有些思念的味道,没有欲望,没有占有,只是想他了。
所以时间有些长。
她甚至都品尝到了江景遇嘴巴里的酸奶味儿,酸甜酸甜的,跟他这个人似的。
女人美滋滋的下了车,也不管江景遇阴沉的脸。
她一步三回头的挥手,拜拜,路上慢点,到家了给我微信!最后一句话时念咬的格外重,似乎在置气似的。
江景遇见她那副气鼓鼓的醋劲样儿,居然被气笑了。
踩下油门径直走了。
☆时念刚洗完澡躺下,手机就叮咚一声响。
微信。
江景遇:到了。
时念:江景遇,我们同居吧。
这句话发过去后,时念都没指望他能给回复。
而事实是,他也的确没回复。
第二天。
时念翻出来当初方诺找给她的关于江景遇的资料。
上面居然没有写生日。
!!!调查的一点儿都不到位!时念在合上资料时,目光再次在江景遇父亲的资料上停留了下,照片那里依旧是空白的。
喂?中午的时候,她接到了一通跨洋电话。
听说你在某大学校庆上对一个男人表白了?男人戏谑的声线让时念一抖。
你又要干嘛?对方讽刺道:不干嘛,就是嘲笑一下你,不是自诩魅力四射么?怎么还碰到了拿捏不住的?你给我滚!时念,你居然敢跟你的前任老板这样说话,你不想混了是不是!上一秒还是晴天,下一秒电话里就传来一阵震天吼。
时念早就提前拿远了电话,就知道他要吼!她快速的回嘴:你个神经病!说的好像你不是似的。
对方说完,时念快速的挂断了电话。
骂不了了吧,气死他!远在海外的一间办公室里,某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死捏着电话,气的咬牙切齿。
这个时念!老……老板……助理瑟瑟发抖的开口。
司承怒瞪回去,语气不善,干什么?有一家舞蹈社要跟我们合作,人已经到了……司承敛眸,你先过去。
助理赶忙逃命似的跑掉了。
抽屉里,司承拿出一副相框,里面的照片有点老旧,但上面的人却依旧能看得清楚。
他忽然笑了,盯着其中那个最漂亮的丫头看。
就知道跟我吵嘴。
☆时念终于把这段舞蹈熟悉以后,抽了个时间跑去了医院。
临走前,她给宋毕寒发了一条消息,让他派人密切盯着江玉昊的一举一动。
抵达医院门口时,恰好碰见慕勋和一个女人在聊天。
那个女人,正是那天晚上跟江景遇吃西餐的人。
给江景遇送饭啊?他刚下手术室,还没吃,你去吧。
慕勋笑呵呵的对那个女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