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正式见到司翰开始,那年他才十二岁,他就张嘴闭嘴的说以后长大了要娶时念。
时念大他五岁,他今年也才刚满十八。
本以为那只是小孩子一时兴起说的话,只是喜欢她而已,谁承想这小子居然来真的!自打上高中开始,每次见到时念都围着她,做出来的事也明显是在追求她。
司翰是司承的亲弟弟,司承今年二十七,两人差了九岁,也不止一次打骂过司翰,可惜没用。
这小子的热情太浓了,浓的时念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小翰,你回国你哥知道吗?她无奈的问。
司翰跟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拿出身份证,姐姐,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我可以为我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了,我去哪儿我哥也管不着了啊,况且我报了国内的大学,离你这里也不远啊,这样我就能照江你啦!热情的小话痨!时念忍辱负重道:弟弟,姐很排斥姐弟恋。
我知道,我已经想办法在找人了,我会把我身份证上的年纪改的比你大,可以吧?司翰把糕点放下,你先吃了。
时念拧眉,你报的什么大学?司翰尾巴都要翘起来了,烹饪大学。
时念:……新的糕点出了烤箱,司翰双手拄着桌面,念念姐,你以前不是说喜欢会做饭的男孩子吗?我去学啊,然后做给你吃。
方诺在远处听着都被这句话感动了。
她跟司翰倒是不怎么熟悉,因为每次司翰都围着时念转,好像除了时念,他看不见任何人。
那么小的孩子,居然就懂感情,真神奇。
你别胡闹,玩几天可以,玩够了赶紧回你哥那里,你在这里我没办法照江你。
说完,时念转身上楼,准备去练舞。
司翰就跟在她身后,我不用你照江啊,我照江你就行,我把旁边那栋别墅买下来了,咱俩做邻居。
时念:……有个有钱的哥哥就是好,才刚满十八岁就能买一栋别墅了。
时念咬牙切齿的对司翰说:好好学习!姐姐喜欢话少,学历高的男人!司翰眨眨眼,呆萌的点头,好!……距离E国奥运会开幕式还有一个多月,舞蹈服装已经在加紧赶制。
一有空,余聂就过来盯着她排练,指出不足之处,再加以调整。
孽障,我累了,明天再练吧。
练了整整八个小时,时念实在不行了,一屁股坐下来。
一听里面的音乐停了,司翰突然推门而入,端着泡好的茶和糕点进来了。
你快吃一点,歇一歇。
余聂轻笑着,也不说话。
时念累的已经不想说话了,只是点了点头。
等司翰出去以后,余聂抱着膝盖打趣道:我觉得这小子挺好啊,贴心又暖,像个暖宝宝似的,年轻有活力,跟你很般配。
女人闭着眼躺在地上,那你是没见过我心上人。
最近她也听方诺偶尔会提起这件事,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平静接受。
那有机会我见见。
短暂的歇息了会儿,时念走出去准备洗澡,最近需要开始控制饮食了,不能让腰部出现一丝丝的赘肉,以防上电视的效果不好。
我旗袍呢?路过试衣间的时候,时念忽然发现挂在人体模特上的旗袍不见了。
正吃着新鲜糕点的方诺指了指洗衣间,你的小迷弟给你洗了。
水洗?!时念眼睛瞪了起来。
方诺摇头,人家很专业,知道怎么打理旗袍,明显做过功课的。
罢了,她拎着一双舞者举了举,喏,你的舞者,小迷弟亲自缝了一遍,的确舒服多了。
时念直叹气。
上了楼,却发现自己的卧室门开着,她往里面看了眼,就发现司翰戴着围裙,跪在床上给她的床换床单被褥呢。
司翰。
男孩立马回应:马上就好哈!洗澡水我给你换好了,你快去洗,我知道你最近要保持体型,我给你做了一些减脂餐,一会儿你少吃一点再睡。
话刚说完,他就人从床上拽了下来。
面前的女人严肃道:司翰,你才十八岁,你有大好的青春和未来去寻找一个跟你各方面都匹配的女孩子,而不是在我这里做个保姆,那样太浪费你的条件了,明白吗?司翰个子很高,才十八岁就已经一米八了,还会再长的,身体素质也比较好,长相更不用说了,绝对的小鲜肉模样,家里又有钱,什么都不缺。
没必要在她身边绕来绕去浪费时间。
可司翰却认真的与她对视,我觉得对于我来说最有意义的是,就是能照江你啊。
时念只觉得心尖发麻,极度怀疑的问:你是不是有恋母情结?我连我妈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男孩笑的阳光灿烂,并不觉得伤心。
他们兄弟打小就被丢出来的,司承或许记得他们父母的样子,但那时候尚在襁褓的司翰绝对不记得了。
赶紧做你的事去,以后我的事你别插手。
时念又是吓唬又是警告的。
可司翰一点都不怕,依旧暖暖的笑着。
太小了,她可做不出那么混蛋的事。
终于把司翰撵下楼,时念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躺在浴缸里的时候,她打给了江景遇。
论冷战啊,她是真比不上这个狗男人。
这次接的倒是快。
她先开的口:在干嘛?江景遇的声线很平静,刚吃完饭。
你喝酒了?他的声音有点哑。
没有。
喔,你考虑好没有啊?她另一只手正在玩着泡泡。
男人似乎点了一支烟,考虑什么?同居啊。
念念,新洗的浴巾我给你放在门口啦!你出来小心不要滑倒!外面,司翰的声音格外的大,清清楚楚的落进了电话里。
时念直扶额,赶紧去睡觉!外面没了声音,她对着电话:喂?嗯。
正坐在副驾驶的江景遇眸光深如漩涡,里面正盘旋着几分危险的光,忽明忽暗的沉。
考虑同居的事啊,你考虑好了我就定房子啦。
她逗江景遇的。
因为她很清楚即便她同意,江景遇也不会同意。
女人正想从浴缸里出来擦擦头发时,就听电话里传来了他有些泛冷的声音——住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