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回答……更是带着浓郁的火药味和讽刺的味道。
天天摸男人身子……宓可的工作的确是需要日日检查病人的皮肤创伤,但其中有男有女。
她理直气壮的说:我那是工作需要。
江景遇冷冷的笑了下,目光里尽是讥讽。
双标的狗东西。
听着他为自己辩解,时念嘴角的笑忍不住的扬起。
她在桌子底下悄悄地去捞男人的手。
可神奇的是,这一次,他居然一点也没抗拒闪躲,任由她那么抓着。
男人的手掌温热又细腻,摸起来特别舒服,她时不时的捏一捏他的掌肉,时不时玩弄一下手指,不亦乐乎。
吃饭时。
多吃点儿,都瘦了。
姑姑江蔚不停地给她夹菜。
时念的左手边是江母,再往左依次是江蔚许植,宓可和江玉昊,而江景遇与江玉昊之间夹着宋祖南和唐玉。
这一桌人可是不少,江蔚给她夹菜,时念每次都会微微起身递上自己的小盘子,礼貌有加。
宓可看着都觉得嫉妒。
凭什么她一个后来的都能得到江家人的喜欢和青睐?江玉昊这时候开口问道:弟妹的父母是做什么的?父母不在了。
时念丝毫不避讳这个问题。
这个倒是让江玉昊和宓可都惊讶了一下,不仅如此,还有宋祖南和唐玉,他们也是才知道时念父母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儿。
闻言,江玉昊却笑了下,虽然声音很小很轻,但离他最近的宋祖南却听见了。
他不由得看了眼大表哥。
人家父母不在了,他这个笑是什么意思?正吃着,江景遇忽而抬眸,眼神有几分疑惑,大哥的父母是做什么的?此话一出,江母立马呵斥:景遇!孩子们都大了,也都多多少少的知道江玉昊不是江父江母亲生的,但谁也不会拿到明面上来提,就怕江玉昊会尴尬,无法自处。
故而,江景遇这么一问,倒是让江玉昊愣了好一阵子。
他耳聪目明的,自然是看见了江玉昊那个极其轻微的笑。
场面颇有几分尴尬冷场。
许植忙圆场缓和气氛,念念,你晚些还有演出吗?今天是第一次见你跳舞,真是功底深厚,应该是从小就学习舞蹈了吧?是不是很辛苦?这么一拉扯,大家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时念身上,没再去管江玉昊什么脸色。
可江玉昊是吃不下去了,他强压着怒火,霸道的牵起宓可,妈,姑姑姑父,我吃饱了,跟可儿约了一场歌剧,我们打算去看看,就先走一步。
江母自然知道他有些不痛快了,也不好在这个场合说什么,你们去吧,注意安全。
好。
拉着宓可一路匆匆的出了门,江玉昊咬牙切齿:这个江景遇!听着他那样怒吼,宓可情不自禁的抖了下,皱眉说:别跟他正面起冲突。
怎么,你心疼他?江玉昊像个愤青似的,见人就怼。
宓可无奈,你说什么呢?眼下这个时候跟他起冲突对咱们有什么好处?说话间,她的手指在轻轻蜷缩。
那是心虚的表现。
江玉昊哼了声,不再提这事儿,拉着她就走。
☆跟他们一家人吃完饭,江母走到门口,怼宋祖南说:小南,你赶紧去当地的药店买点药擦一擦,明天怕是会肿的更严重。
让你哥告诉你药名,你去买。
江景遇瞥了眼鼻青脸肿的表弟,旋即拿出手机懒洋洋的打了几个药名发送到了宋祖南的微信上。
姑姑江蔚问道:那我们先回去,你们去逛一逛吗?时念站在那没吭声,等着江景遇回答。
嗯,你们先回吧。
听到这句话,时念的小心脏忍不住雀跃了下。
待目送他们离开,她扭回头来。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了,可时念还是得戴着墨镜,街道上的人出奇的多,她怕被认出来。
之前追他的时候,多么的没脸没皮她都没觉得哪里不自在。
可这会儿,却偏偏有点……别扭。
甚至都不知道要跟他说点什么。
人太多了,要不……去我那儿?我看你也没吃什么东西,咱俩再定点东西吃?时念绞尽脑汁的想。
男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过往的人总有会多看他们几眼的。
尤其时念的那个背影,看起来曼妙又窈窕,美的不像话,让人忍不住会浮想联翩。
不等他回答,时念直接拉起了他的手,奔着她住的酒店走去了。
如此光明正大的在街上手牵着手,时念忍不住的在笑,美的好像捡了多少钱似的。
路也不远,但走起来也需要个十几分钟。
出奇的是他路上一句话都没说。
直至到了酒店房间里,时念低头订餐,然后陪着他一起坐到落地窗前时,他才开了口。
你这段时间一直在这儿?他看见洗漱间里有一堆洗漱用品,都是之前在他家里时用的。
时念点头,正儿八经的说:嗯,过来彩排,时间赶得紧也就没再国内国外来回折腾。
等下你去接外卖,我换件衣服。
她还穿着旗袍坐在地毯上,有点不舒服。
换完衣服出来时,恰好江景遇开门把餐拿了进来,两大兜子,其中包含了酒水。
时念换了一件雪白的长裙,无袖的设计,头发挽在脑后,懒散温婉,浑身都充斥着柔弱的气息。
吃吧,都是你爱吃的。
她推了推,然后自己给自己起了一瓶啤酒。
今天的确有点累了,她想好好的睡上两天补一补,这段时间在这里都没有休息好,白天想着舞蹈,晚上想着他。
相对无言的时候,空气是静默的。
你什么时候回?我还得等两天,这边还有点事儿没弄好。
时念仰头喝了口冰冰凉的啤酒。
哈。
一口气音从嘴里发出来,时念觉得舒服极了。
江景遇陪着她一起喝,身子倚着后面的沙发,姿态慵懒,我们后天回国。
他的确生的好看端正,眼神又沉又稳,穿私服的时候怎么看都不像个医生。
后天啊,那我送你们啊。
时念的小脸儿纯白如玉的,看着他时,眼神更是干净无暇。
男人按了按眉骨,你不是要工作?她很是随意的说了句:工作哪有你重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