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捧着脸,嘴巴嘟嘟起来,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不愿意跟你记仇,更不想跟你冷战。
她说着动了动嘟起来的嘴,颇为可爱,我的嘴好不好看?他脸上的笑不减,好看。
这么好看,不想亲么?男人呼吸微顿,眸光暗流涌动,低声道:等回去的。
他发现时念这姑娘勾搭人的本事,真是修炼的炉火纯青,似乎根本不需要谁教,只要稍微用点功,就能让异性欲火喷张。
许是她的模样本就带着一股子诱惑人心的妩媚。
妖娆、性感、知性、可爱。
这些字眼都能拿来形容她,这样混合在一起的女人,总是让人欲罢不能的。
走神时,火锅已经被送了上来。
两人安安静静的涮菜。
时念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声问:你在胸外科这么久,遇见的胸围最大的女性,有多大?江景遇夹菜的手微微一顿,眸子里的幽光仿佛散发着几分诡谲的绿,像是深山中遇见了猎物的孤狼。
时念,你能不能别那么色?怎么了,我纯属好奇。
时念眼神无辜又清澈。
他抿着唇,无声叹息了下,很大。
你碰了?女人瞪眼。
一般情况下,女性病人我们男医生不会直接用手去碰,要不然那些实习医生是干嘛用的?遇到一些女性病人,有时候会让女护士帮忙触碰,医生从而来得知病症。
那当初我去检查,不也是你替我检查的吗?江景遇清列的眼风扫向她,你的病例上写的是肋骨。
结果她却故意引导他往上去探。
一想到这个,江景遇将手臂抵在桌边,你从前也这么追人的?我都说了你是我第一个追的,你真以为什么人都值得我花心思花时间花金钱?你也太瞧不起你女朋友了。
时念傲气起来的时候,那股子劲儿,太迷人了。
她的傲气不是展现在眉眼中的,而是言谈举止间的那股子气势,那种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狂。
可偏偏的,你看着又不觉得她讨厌。
这就非常矛盾。
追求者呢?他随口接问。
时念给他夹了一只虾,追求者多,但一般都加不到我的个人微信,都是方诺帮我处理掉了,对了,她是面瘫,你知道吧?她不是不爱笑。
我知道。
江景遇轻声应着。
你知道?她记得她好像没跟江景遇提过。
男人举起酒杯,喝了口冰凉的啤酒,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喔。
他是医生,看的出来也不意外。
我没什么事了,可以回国了。
江景遇听后想了想,那咱俩单独走。
他不愿意让时念碰见江玉昊和宓可那两个人。
碍眼又恶心。
可以呀!时念美滋滋的晃了晃脑袋,像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子。
江景遇办事效率高,这么定了以后就趁着去洗手间的空挡给母亲打了个电话,通知她要跟时念单独走,去一趟京城,先不回家。
电话里的江母说道:刚有人给我和你姑姑,姑父送了一些东西,说是时小姐,是念念送的吧?景遇,你回头看看京城有没有什么适合念念的,礼尚往来,我看送的那些东西挺贵的,有一些连你姑姑都叫不出名字。
听见这件事,男人垂眸,掩盖住里面的笑意,我知道。
妈妈觉得念念挺好的,性格好,还懂事,主要是跟你姑姑都能处的好,说明她这个孩子本身很聪明,你自己把握好,如果可以的话,年底就结婚吧。
结婚……江景遇忽然沉默。
景遇?我知道了,妈。
他按了按眉骨。
好,照江好自己和念念,有事给妈打电话。
嗯。
……坐回来以后,江景遇说:我定了机票,明天中午的,晚上到,可以吗?时念擦了擦手,你知道我的身份证号码?我是你的医生。
言外之意,你挂号的时候身份信息一览无余。
记忆力向来不错的江景遇看了两次就记住了。
时念捧着脸笑眯眯的,好,都听你的。
吃完饭,两个人还是回的时念的住处。
一进门,时念忽然将男人推到墙边,踮起脚将唇送了上去。
干柴烈火中,夹杂着柔情似水。
………年轻的男女总是爱折腾的,整个房间他们都玩遍了。
汗水与眼角分泌出来的生理眼泪齐下,在无声的欢呼着这场胜利的战争。
趁着江景遇去洗澡的时候,时念点了一支烟窝在沙发里给方诺发微信。
时念:明天我跟江教授一起回国,去一趟京城,你也先回去吧。
方诺:你无心事业了?有个比赛想请你参加。
时念:比赛?我还用参加比赛?方诺:噱头,而且去参加的都是一些有了名气的舞蹈家。
时念:不去,不缺钱,我崇尚自由!方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是吧?时念:错,自由是我不想干什么就能不干什么,没人能逼我,钱也不能。
看见这句话的方诺,在隔壁的床上沉默了。
她常常觉得时念不像个二十岁出头的人。
她虽然一只脚迈进了娱乐圈,但她从没被那些乌烟瘴气沾染到,做事独断专行,都说这样的人迟早会栽进坑里。
可事实证明,凡事都不是绝对的。
至少她跟着时念这几年来,每一次时念的独断专行,一意孤行,力排众议去做不同的决定时,没一次是错误的。
不知是该说她运气好,还是她什么事都能看的格外通透。
就比如微信上的这最后一句话——自由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你不想做什么就能不做什么。
不必向任何事物低头妥协,这是自由,是真正的独立,但能真正得到自由的人,都有个前提。
那就是威胁你的那些事物,你都有,所以你才会无所江忌。
方诺想,这是23岁的时念。
倘若再给她几年,她一定会更不同凡响。
对话的最后——方诺:祝老板永远都能拥有自由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