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忽然转回身,噘着嘴唇满脸的不高兴,江景遇,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了?知道。
江景遇微微垂眸,不仅我知道,乐姗姗也知道了。
阿?时念第一时间没听明白。
我刚告诉她的,而且说好了等回去以后一起吃饭。
他揉了揉姑娘家的耳垂,旋即轻轻靠近,生气了?男人的声音放低的时候,总是那样的刺激耳膜,穿透耳膜后,就像是长了翅膀似的往她的心尖尖里钻。
时念到底是没忍住笑,这还差不多。
不早了,赶紧睡,舞蹈家哪能熬夜。
时念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是的,舞蹈家也不允许自己的男朋友劈腿。
她匆匆跑去浴室洗澡。
折腾了一天,累的她浑身都难受,而且她很少熬夜到这么晚,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眼皮子都在打架。
镜子里的女人身姿如同蔓藤似的妖娆,肌肤白如雪,嫩里透着粉,好像掐一下都能渗出水来。
她擦了擦身上的水珠,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江景遇靠在床头在看手机,似乎是在等她出来一起睡。
你去洗?嗯。
他放下手机,起身走去了浴室。
时念刚躺下喘口气,手机就嗡嗡嗡的震了起来。
深更半夜的谁打电话。
是阿薇。
接听电话,她闭上眼睛,大半夜不睡觉,诈尸?我亲爱的老板,我又英勇负伤了!你在开幕式上大放异彩,居然也不说回来请我们吃顿饭啊!阿薇的嚎叫声好像能把手机的听筒震裂。
她拿远了一点,快回去了,你怎么负伤了?就跟学院里的其他老师一起练,一下子过了火把脚崴了。
你的腿可以不用要了,剁掉吧。
时念翻了个身,打开免提,将手机丢在一边就那样对话。
那不行,我还得留着去面见我亲爱的老板呢。
那你大半夜给我打电话干嘛?我疼啊,无聊阿,想打扰你啊。
阿薇叹口气,我去看了医生,西医说让我好好休息,之后方诺又带我去看看中医骨科,大夫说让我多活动活动,我到底该听谁的?她说话的时候,冲完澡的江景遇已经出来的。
本来他也不热,简单的冲一下就行。
见她在打电话江景遇也没出声,默默地走过来坐在床边擦身上的水。
时念侧躺着,脸对着浴室那边,她伸出手摸了下男人的腰,惹得男人浑身一僵。
她笑了下,西医治标,中医治本,中西结合,治成标本,祝你在奔向残疾人的路上越走越稳,正好我认识残奥会的教练,到时候让你过去练体操。
时念!!阿薇被她说的当即大吼一声,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我可是你最辛勤的员工!同情心啊,那天也有人问我要来着,我没有啊。
时念的手不老实,一直在江景遇的腰间作祟,惹得他不得不抓住女人的小手。
阿薇不跟她一般见识,忽然问道:这么晚你怎么没睡?难道是孤家寡人一个,寂寞的睡不着?谁孤家寡人?时念一把搂过江景遇的脖颈,把他拽到身边来,老公,你说句话给她听听。
电话那头的阿薇:……可空气沉默了好一阵子,阿薇顿时传来了猖狂的笑声:哈哈哈!时念,你装什么,还没追上江教授就直说,我又不会嘲……你好,我是时念的男朋友,江景遇。
张狂的笑声还没完全释放时,阿薇就被人打断了。
紧接着——嘟嘟嘟——时念忍不住笑出了声。
阿薇把电话挂了。
诶,我以为你不会说话呢。
她纳闷。
江景遇低着头在擦头发,的确是没想说话。
那怎么又开口了?她把脸埋在枕头里,眯着眼睛看着男人精壮的背。
我听她笑话你,不太舒服。
时念顿时一扭头,把整张脸都埋在了枕头里,笑的无声。
好半天,她才被江景遇拎起来脑袋。
想把自己憋死?时念扑腾着钻进他怀里,手臂一伸,关了灯,亲爱的,该睡觉了。
嗯。
黑暗中,他搂着怀里满身飘香的女人,闭着眼问:身上涂的什么,这么香?没涂啊。
时念都没有用酒店备着的沐浴乳,就那么随意的冲洗了下。
她也闻了闻,我怎么没闻见香。
江景遇没再说话。
过了好半天,他才道:可能是我喜欢你,才感觉你身上香吧。
时念心脏像是小鹿似的撞了撞,喂,你说起情话来,也不比我差啊。
你那个是情话,我这不是。
那是什么?实话。
喜欢你,是真的。
没什么理由,也不需要找到什么理由。
时念是笑着入睡的,窝在他怀里,仿佛拥抱住了全世界。
☆饿了。
时念还没彻底清醒睁开眼睛,就感觉饿了。
她拧着眉头翻了个身,外面早就大亮,甚至还从窗帘后面看见了一缕午后的阳光。
熬夜久了就心慌,头晕目眩的难受。
她缩在那里好半天才睁开眼睛。
结果一扭头,身旁的江景遇在一眨不眨的看她。
你都醒了?他说:早就醒了。
那你叫醒我啊,这都几点了。
时念动了动脖子坐了起来。
翻看了一下手机,除了方诺又发给她一堆工作行程外,再就是来自阿薇这个狗东西半夜的一连串的吐槽。
每个字都在抒发她的鄙视与愤怒。
时念没立马回复,关了手机发现他还躺在那没动。
你没睡醒?还好。
那起来啊。
时念作势去拉他。
别碰。
他眉头微拧,另外的一只手捏了捏鼻梁,胳膊麻了。
时念:……☆直到两个人收拾妥当出了房间,江景遇还在边走边按摩着右胳膊。
麻到拳头都握不住。
以后麻了你就把手抽走啊。
她小声嘟囔着。
江景遇按下电梯关门键,垂眸瞧她,睡的跟只小猫似的。
哪里舍得惊动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