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后去哪儿都提前报备。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他都是从朋友圈得知她的行踪。
江景遇有点头痛,他眉头紧锁,闭着眼睛歇息。
回去睡,走了。
暴雨中,雨伞根本没有用处。
江景遇怕她浇着,把伞都挪到了她的那边。
然而,时念却将伞随手一扔,拉着男人的手拼命狂奔,快跑!两个人在雨中狂跑的样子被过往的摄像头记录了下来。
雨太大,谁也没功夫说话,只是一股脑的奔着家里跑。
这么个距离跑到家门口,浑身也都湿透了。
进了门,全身湿哒哒的男女对视着,下一秒,却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时念胡乱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声道:快去洗洗,傻笑什么。
他拉住她的手,你跟我一起。
—浴室里。
时念没给他找衣服,她也没有男人的睡衣。
站在花洒下冲着身上的雨水与腥气,她的身材过于吸引人,江景遇本来没想做什么,可……扛不住她的诱惑。
正在打泡泡时,时念就感觉自己被推了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贴向了墙面,江听……男人滚烫的身子贴着她,声音盘旋在她的耳畔,嘘。
—躺回到床上时,天都微微亮了,但雨还没停。
她浑身都有点酸痛,爬上床直接钻到了男人的怀里。
他一丝不挂,内裤也洗了,平躺在那不知在嗅什么。
怎么了?江景遇闭着眼睛,右手搂着女人,被子上都是你的味道。
不是我的味道还能是谁的味道?说完,男人翻了个身,将时念骑在怀里,紧紧的抱住她,就那样睡了。
有他在,时念的每一觉都睡的格外踏实深沉。
☆昨天折腾的实在太晚。
时念早饭没起来,十一点过一刻了,她才幽幽转醒。
本以为江景遇早就起来了,可正想动了动时,却感觉身边有个滚烫的面积。
她睁开眼睛看了看。
江景遇还在睡,嘴唇有些干,眉头睡着都还在拧着。
他身上很烫。
窗户没关,风一个劲儿的往里面钻。
她试探性的摸了摸男人的额头。
烫的吓人。
收回手,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去关窗,然后套上裙子下楼。
有药么?客厅里在联系装修队的方诺抬头,什么药?退烧药。
你发烧了?方诺立马起身。
时念倒了杯水喝了大半杯,不是我,是江景遇,他有点烫。
我就说门口怎么有一双男士的鞋子,我找找。
医药箱里的药格外的多,琳琅满目的,胃药牙疼药止疼药,肠炎药金嗓子喉宝等,以及跌打损伤用的纱布绷带,从头到脚几乎都有。
有,不过没剩多少了。
方诺拿出仅剩一板的退烧药。
我去买。
我去吧。
时念说完就去衣帽间换衣服了。
外面下着雨,穿裙子不方便,挑了一件白短袖和黑色的七分裤,脚踩休闲鞋,方便行动,头发随手绑起来,拿起车钥匙她就出去了。
驾车先赶往就近的药店,买了退烧药和口服液,之后又折返去商场。
二十分钟后,拎着一些男装走了出来。
回到家时,江景遇还没醒,方诺煮了粥,你拿上去给他喝。
时念脱下鞋子,端着粥和东西上了楼。
—卧室里,她走的时候什么样子,现在他还是什么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
时念有点吓到了,走过去悄悄地试了试男人的鼻息。
啊,还喘着气。
她也没换衣服,爬上床轻轻拍着男人的手臂。
江景遇?江景遇,你醒醒,你有点发烧了,吃点东西吃了药再睡。
耳畔满都是她的呼唤声,一下又一下,软绵绵的,像是最轻柔的羽毛。
江景遇睁开眼睛时,就看见女人趴在他旁边,拖着下巴看着他呢。
脸颊被她冰凉的手捧住,这让江景遇感觉格外的舒坦。
你发烧了,吃点药。
嗓子也痛,干巴巴的。
江景遇缓了一会儿才勉强坐起来靠在床头。
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浑身发烫,很不舒服。
时念拧开了一瓶矿泉水,先喝点水。
他神情有点虚弱,但不明显,水送到了嘴边,可他仍旧没动。
女人笑着眨眨眼,我喂你?话落,时念果真喝了一口,然后对着男人的嘴巴去了。
他还真喝了!你……你自己喝。
时念有些别扭。
虽说不嫌弃,但这种方式不卫生。
可江景遇就是不动。
无奈,时念只能继续这样喂他,喝了半瓶水才停下。
喝粥,应该不烫了。
她吹了吹粥,然后一口口的喂他。
江景遇倒是乖,喂就吃,也不管淡不淡。
直到一碗粥喝没了,她拿出床头柜上的体温计甩了甩,量量体温。
这样照江一个人,在时念的记忆中还没有过。
夹住体温计后,江景遇闭上了眼睛,可右手始终抓着她的腿窝,她想动都动不了。
干巴巴的等了五分钟,体温计被她抽出来。
都快39°了。
把药吃了。
他掀动眼皮,时念把药塞进他的嘴里,拿矿泉水瓶对准男人的嘴往里面一点点的倒。
见他乖乖的咽下去,时念多多少少有了点成就感。
把人拉下来躺好,轻轻拍着被子,睡吧睡吧。
鲜少看见他这么虚弱的样子,时念有点心疼,每隔十几分钟就要摸了摸他的脑门,可退烧药见效哪有那么快。
看着他因为难受而皱起来的眉头,时念满心的自责。
昨晚上洗完澡出来觉得热,就开了一下,想着一会儿就关上,结果就睡着了。
头疼。
江景遇的嗓子哑的不成样子,可并不难听,里面似乎荡漾着深深地疲惫感以及难以言喻的低沉,听的人心里头发紧。
我给你按按。
时念盘起腿,将男人的脑袋放在她的腿上,底下还垫了下枕头,之后又把江景遇的身上盖好被子,她便低下头给男人按头。
头几年因为工作压力大,她也常常头痛,以至于总要去按头,时间久了,该怎么按她自己都记住了。
按着按着,江景遇的眉头就松开了来,呼吸也渐渐均匀。
床头那侧,一部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