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时念的衣帽间价值千万呢。
因为光是首饰盒那里,有一条珍珠项链和一枚戒指,加起来就已经八百多万了。
还不算那足有七八米长的衣柜,里面都是昂贵的手工旗袍,以及上一排柜子中的各种名牌包包。
七七八八算起来,过千万太容易了。
时彤很少进她姐的衣帽间,怕一不小心弄坏了什么,她可赔不起。
如今被拉到最里面来观赏,她再一次感叹有钱就是好啊。
一条喜欢的裤子,可以买一捆新的放在那存着。
同一个品牌的包包,所有款式都有。
姐,说实话,你爱美么?时彤咽了咽口水。
女人在日常装的柜子里扒拉来扒拉去,我爱不爱能怎么,我不一样美么?这条我觉得行。
说着,她拎出来一条旗袍风的改良裙,有点旗袍的元素,但又不完全,腰侧有一条镂空蕾丝,不算很长,颜色也是很显白的咖色。
会不会显老?时彤拧眉。
裙子从衣架上拿下来,女人示意她去换,宝贝儿,人家看的是气质,哪怕你穿着碎花袄子,只要脸年轻,气质好,都无所谓。
女人吧,吃的就是年轻的饭,长得年轻漂亮那几年,干什么都能顺风顺水一些。
时彤跑去角落里去换,当裙子穿好,她不得不再次感叹,有钱就是好!质量好的衣服,穿身上的感觉真的是肉眼可见的!我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有钱啊。
时彤低头整理着裙子。
女人倚着衣柜,神态略有几分妩媚,那你得等,等我死了,我的都是你的。
呸呸呸!时彤瞪她一眼,天天胡说八道。
就这件吧,我再给你配个包包。
时彤问:那鞋呢?鞋自己找,我从不外借鞋。
这是时念的规矩,她不喜欢让别人穿她的鞋,因为每个人的脚型不同,着力点也不同,有些女人后脚跟用力多,就容易把她的鞋穿变形。
对于衣帽间里的衣服,每一件时念都当成宝贝一样,任何人不能糟蹋。
拿这个。
一支小巧精致的手包拿在时彤手里,女人后退两步打量了下,妹妹,你的气质还得练。
许是跟气质好的舞者在一起待时间久了,时念的眼光非常高。
按道理讲,时彤的气质放在寻常人中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但在时念面前,简直就是个小雏鸡。
去哪个公司?猫耳。
时彤跟了出来。
行,那就祝你好运了。
时念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去餐厅那边开始找吃的。
方诺一会儿要做针灸,我先给你做顿饭吧,我针灸要很久。
不用,我自己弄,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中午。
时念弄了两片吐司面包,正打开动画片观看起来时,那姑娘照着镜子就下来了。
姐!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她拧眉,干什么?我怎么就跟你差那么多啊?时彤瞪着她的脸。
明明都是一个姓,明明父亲都是爷爷奶奶生的,怎么就……差这么多?时念擦了擦手,你很好看,况且长相这玩意儿就按你心情长吧。
在你眼里,我很丑?听着她姐那句话,时彤心里又有点不服气。
明知道自己跟堂姐有差距,但一听堂姐说自己丑,又有些想要反驳。
虽然她不是特别美,但也不至于特别丑吧?时念喝了口果汁,视线一直停在动画片上,说多了我怕你血压高,本来就长这样了,再一身病可咋整。
我……时彤死死的攥着小镜子,她真怕自己一个冲动,把她姐扑倒打一顿!看着她气鼓鼓那副样子,时念笑了,你非要跟我比什么?我的身材我的脸,可能天生就是为了跟那群花瓶明颜去比的,咱俩本来就不在一个等级,你比什么?但你要相信,你在普通人面前绝对是出类拔萃的。
时彤:……你都不如不夸我!哼!气鼓鼓的跑上楼去化妆,大概四十多分钟后,时彤拿着手包,踩着她唯一的一双高跟鞋,走路都有些不顺滑的出了门。
祝你好运啊,我的好妹妹!时念扬声笑嘻嘻的喊了声。
可小姑娘压根没回头,还气着呢。
☆动画片看了一中午,时念抻了个懒腰,奔着衣帽间去了。
不一会儿,她穿着一件露背的红裙,裙摆呈A字型,随风而飘,吊带挂在她的锁骨两侧,性感迷人,宛如世间最美好的尤物。
时念也没特意整理头发,依旧是一根珍珠发夹把头发卡在了脑后,额间留下两根发丝,增添了几分妩媚成熟的美。
今儿她难得的涂了一支深一点颜色的口红,眉毛简单的描绘了几笔,眼线特意拉长,显得整个人有种高冷的气质。
家里没了人,时念照江好糖糖,便踩着红色的高跟鞋出了门。
刚上车,电话就响了。
上车的时候她换了一双平底鞋,喂?江景遇那边有收音机里发出的年代感的声音,干嘛呢?准备出门啊。
车子缓缓发动,时念驾驶车子离开别墅。
去哪儿?他问。
时彤今天面试,第一次参加工作,我得去看看。
小姑娘长大了,虽然她们一样大,可到底是不放心的。
职场欺生的太多,尤其模特行业,竞争挤兑背后穿小鞋的更多,她怕那姑娘应付不来再挨揍。
江景遇好像点了一支烟,在哪啊?说是叫猫耳,我也不知道哪儿,我打听一下。
男人吸了口烟,你想没想我?时念脸上洋溢着笑,想,哪儿都想了。
这话一说,江景遇那边忽然沉默了。
他拧了拧眉,脑袋里闪过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晚点说,你好好开车。
行。
挂了电话后,时念开始找导航去猫耳模特公司。
看见导航显示的公里数,居然还不算近。
她打开车里的音乐,伴随着欢快有节奏的曲子,一路吹着凉凉的风出发。
☆猫耳平面模特公司。
面试摄影棚。
时彤到这里的时候居然都算是来的比较晚的了。
前面密密麻麻清一水的长腿细腰大美女,各色各样。
她一出现,那些人只是轻蔑的扫了一眼,似乎完全没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