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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她醒了

2025-04-02 01:14:58

在第六天的时候,时念身上的仪器已经撤了一部分。

江景遇去洗了把脸,江母趁机拉住他,景遇,多少吃点东西,你要是倒了,谁照江念念?我不饿。

他正在给指甲钳消毒。

江蔚叹了口气,不饿也吃点,多少垫一垫胃。

侄子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有些萎靡不振。

消完毒他起身,依旧没吃,我没胃口,你们回去吧,医院里也没什么事,我先进去。

进监护室时需要全身消毒。

换上了无菌服以后,江景遇拿着指甲钳走进去,拉着座椅坐到病床边上,握着女人苍白的手指一点点的剪着。

念念,等你醒了,我带你去旅游吧。

旅游回来以后,我们就结婚。

江景遇低着头,漆黑的瞳仁里似乎溢出了一层水雾。

他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哪怕是不能过完一辈子,他也想她是他的合法妻子。

他再也不要让她离开他了。

再也不要……一步也不行。

剪完一只手,他换了个方向剪另外那只手,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念念,你什么时候能醒啊?醒了跟我说说谁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去替你气回来。

你就这么躺着,我心里受不了。

男人事无巨细的伺候照料,外面的人都看在眼里,也怕他身体扛不住。

直到江景遇再出来时,方诺拦住了他,江教授,你歇一天吧,精神头休息好了再过来,万一你倒下了,别人进去照江,我也不放心。

或许是知道时念跟方诺的关系最好,江景遇迟疑了一下。

他回头朝着里面看了一眼,我就去换套衣服,一个小时。

行!方诺也不敢多说,一个小时能休息休息总比不休息好。

等江景遇一离开,方诺就站在玻璃外面,紧盯着那个心电图的仪器,一个眼神也不挪开,生怕她会出什么意外。

……住在重症监护室这小半月,时念一次第二回苏醒的预兆都没有,了无生气,除了心电图还在跳跃之外,再无其他。

曹医生做了一番检查后,说道:已经彻底稳定住了,今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

话落,医院立马安排。

说是普通病房,其实相关的仪器一样没少,在时念没彻底醒过来之前,她依然有着各种各样的危险。

当天转到普通病房后,江景遇起身,我去一下办公室,你替我看着她。

方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好,你去吧。

男人近来有些不修边幅,胡子也没怎么刮,衣服只换过两次,每天都睡在医院里,陪着没醒来的时念。

江母看在眼里,也急在心里,可又无能为力,只能尽可能的照江好这两个孩子。

年纪轻轻,就多磨多难。

距离时念出车祸恰好十二天过去了,方诺起身拿着棉签沾着水,一点点的擦拭着她的嘴唇。

江景遇去了一趟办公室,跟曹医生聊了半个小时左右,然后又折返回来继续照江她。

……住院半个月。

窗外下起了暴雨,那雨噼里啪啦的打在窗子上,砸的人心慌意乱的。

天色阴沉沉的,压抑着一层乌云笼罩在整个晏城的头上。

已经下了两三天的雨了,江景遇一夜一夜不合眼,偶尔实在扛不住了能小眯个十几分钟当做解乏。

由于人还没苏醒,时念只能靠输液来补充营养,那原本白皙的小手,此时都被扎的淤青了。

江医生,我们来打……小护士推门而入,动作尽可能的放轻。

给我吧。

男人伸出手,把营养液和输液器都接了过来,然后捏着时念的手背,尽可能的让轻松,不让她在睡梦中感觉到疼。

他的细心呵护,小护士们看着都觉得羡慕。

病房里空了下来,江景遇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女人的脸,你倒是醒醒啊,醒过来跟我说说话。

他的眼里尽是疼惜与思念,恨不能拿他的寿命换她早点醒过来。

指甲又长了。

才一个多颜期,他从抽屉里拿出指甲钳,小心翼翼的给昏迷的女人剪着指甲。

病房里,只剩下咔哒咔哒的声音。

他自言自语似的开口:我今天在新闻上无意间看见国外在报道你,你的粉丝们好像都知道你出了车祸,不过他们没找过来。

糖糖也瘦了,应该是想你了。

还有你的小毛驴,听萧封臣说有人投诉,说天天夜里有驴在叫。

你早点醒过来,管管他们……也管管我。

说到最后一句,江景遇的眼眶彻底红了,他暗暗的咬着牙,略微的低下头,想控制住心里的不安。

对于医学他很了解,可这会儿他却不相信医学,不停地在质疑着医学的可行性。

曹医生说她没事了,可没事了为什么还不醒过来?……江景遇。

那一声虚弱的呼唤让江景遇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直到……他的脑袋被人轻轻拍了拍。

男人猛然抬起头,震惊的望着床上苍白着脸色,正看着他的时念。

那一刻,他忽然好想跪地感激一下老天爷的恩赐。

咣当——江景遇起身时整个人都有些慌,撞到了身后的椅子。

叮咚——叮咚——他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按下了床头的响铃。

一群医护人员扶着曹医生脚都不沾地的跑了过来,然后开始进行检查。

江景遇紧紧的抓着病床的护栏,看着各种仪器上逐渐显示出来的数据。

正常……一切都正常……江医生!!那些护士惊恐的大喊着。

眼看着站在那的男人径直倒了下去。

☆时念没什么感觉,除了觉得胸口那里闷痛以外,她只觉得有些虚弱无力,其余的再无其他。

可直到神智逐渐清醒时,她眼里的光愈发的暗淡。

激动过后的平静是漫长的,而平静之后的无情,是无法阻挡的。

谁都不能。

她也不能。

时念闭了闭眼睛,正在扎着输液管的手一点点的攥紧,针头都滚了,她却丝毫没有打算放开的意思。

滚针了!小护士焦急的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