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貌美的女人,折腾起来总是要人命的。
本以为她睡着了,可微信突然响了。
江景遇边看微信边扫了一眼时间。
凌晨两点二十。
她还没睡。
时念:老公,我梦见你了。
江景遇嘴角有笑,他回复道:梦见我什么了?时念:梦见我们结婚了,生了个女儿,长得特别像我,我每天带着女儿在家等你下班,我天天给你做饭送饭。
看着这么一行字,江景遇渐渐失神。
如果真是这样,那大概让他拿一切去换,他都愿意。
江景遇:会的,我都会给你的。
只要你愿意接受,他随时都愿意给。
时念之后就没再回,她只是给宋毕寒的电话号发去了一个消息,让宋毕寒明天帮她把号码补回来,再把江家其他人所有的信息都整理的尽可能的详细的交给她。
宋毕寒三点钟居然回复了:好的,老板。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出了车祸以后,时念再也没有做过梦,也再也没有梦到过父母。
哪怕她白天以及睡前不停地想他们,梦里也梦不见了。
时念还没醒,倒是感觉到有人给她盖被子她才睁眼睛。
几点了?男人坐在床边替她擦了擦睡出汗的脑门,九点半,没睡醒再睡会儿。
九点半?时念一下子坐了起来,那你怎么没叫我?他应该早就下班了,一夜没睡还要干巴巴的等她醒过来。
走了,回去睡觉。
时念翻身下床,可许是腿麻了,她脚下一软,险些栽倒过去。
好在江景遇离得近,把她稳稳的接在怀里,你急什么?你睡醒了就行。
你总休息不好的话,做手术也容易出问题,这很重要,不能马虎。
时念窝在他怀里,回家啊。
回哪个家?这个问题倒是问住了时念。
他们两个的房子里现在应该都有人。
江景遇笑了,先回酒店,等房子装修好了咱俩就搬过去。
好。
☆驱车一路回到他们住的那家酒店。
酒店还特意来整理了一下房间,买回来的那么多的衣服居然又重新摆放好了。
时念钻进洗手间洗脸的时候,突然被人解开了裤子……江景遇!!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低沉好听,我在呢。
……………许是有将近两个月都没有同房,江景遇折腾了一上午。
时念却没有喊停,依旧配合着他。
到底是跳舞蹈的,身体的柔韧度简直惊人,她浪起来的样子险些把江景遇的命给勾走。
时念,你别那样……他拧眉。
不是讨厌。
是他受不了。
她的确不一样了。
哪儿都不一样了。
比以前要热情许多,也比以前要贴心温柔许多。
越这样,江景遇就越是对她爱不释手,片刻都不想离开。
直到两人大汗淋漓的躺在那喘气,争取活过来时,时念断断续续的说:洗个澡你睡觉,中午我就不叫你了,晚上我给你做饭,咱俩不出去了,外面好冷。
都听你的。
说着,江景遇精壮的腰一用力从床上起来,顺势还把她给抱了起来,直奔着浴室而去。
给她清理身体的时候,江景遇想,要不就死在她身上得了。
她就像是毒药一样,一旦沾上,就有瘾,而且瘾越来越重。
洗完澡,江景遇躺进床上。
他真的累了,昨天的手术做了那么久,又一晚上没睡,加之折腾的一上午,他刚躺下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
一旁的时念穿着一次性的浴袍,只露出一小截的纤细的小腿,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萧瑟满城的城市上空,指缝里的香烟在缭绕着。
回眸,望着熟睡的男人。
她眼里的温柔,脸上的笑容,尽数不见。
唯有一丝丝冷淡与挣扎在暗自斗争着。
叮咚——门铃响了。
门一打开,宋毕寒就看见穿着浴袍的女人,她散落着头发,性感妩媚,香烟咬在嘴里,颇有股子妖艳的味道。
进来。
女人淡漠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招惹。
领着宋毕寒走到另一间房,她随手把门关了上。
老板这是补办的卡,这是新手机,这是您要的资料。
宋毕寒恭恭敬敬的将东西一一奉上。
时念接过那本上了密码锁的文件夹,随手拆开手机包装,将补办的卡塞了进去,然后把自己一直用的手机交给宋毕寒。
还给方诺。
临走前,时念盯着他,该做什么知道吗?宋毕寒郑重的点头,知道。
嗯,需要什么随时跟我说。
好的,那我先走了。
宋毕寒贴心的替她带上门。
……整整一下午,女人都坐在酒店的阳台中,她要了一件毛毯盖在腿上,然后一边抽烟一边翻看着文件夹里的资料。
读到每个人名的时候,她的眼里都透着一股子狠劲儿。
唯独最后一个……江景遇。
洁白的手指轻轻抚上那清浅的三个字,她的指甲最终缓缓的抓着纸张,留下了道道痕迹。
傍晚六点。
叮咚——时念去开门,送餐的是酒店经理,您好,您点的火锅到了,这是酒店给您配的锅,您拿好。
她接过来,谢谢。
您客气了。
拎着海底捞的外卖,她走到套房的餐厅那边,把火锅都放进锅里开始煮。
海鲜粥比较清淡,又点了一份爽口的青菜。
十几分钟后,时念起开了一瓶红酒,于是折返回床上。
老公?女人爬到他身上轻轻地捏着他的耳垂,一遍遍的叫醒他。
老公?醒醒,该吃饭了。
江景遇睡眠轻,她在喊到第二遍的时候,他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眸底未褪去的惊恐还残留在瞳仁中。
时念轻笑,做噩梦了?男人盯着天花板,随后缓缓看向她,呼吸有点重。
过了许久,江景遇才应了声:嗯。
时念端过一旁的水递给他,做了什么梦,说给我听听。
他起身喝了半杯水下肚,静默了片刻,说道:梦见你杀了我的哪个亲人,但我也不知道是谁。
恰好梦见她杀人的那一幕,然后他就被时念叫醒了。
一旁的时念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她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脸:你怕的是什么?怕我杀人,还是怕我伤害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