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够蠢的,谁要害你自己都不知道?江父越看越觉得江玉昊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这样的智商和胆量可一点都不像他,忽然之间,江父想到了江景遇。
那个才是他的儿子。
论年轻时的气盛,还是如今的智慧和一意孤行,都像极了他。
到底,不是亲生的。
江玉昊这事儿一被曝出来,可不光是牵连到了江父要被调查,就连江蔚的公司以及背景也被翻出来查了起来,导致公司现在不能运行,只能等结果出来再看。
因着这事儿,江蔚晚上就回了家。
一进门,就看见他们三个坐在那吃着饭。
宓可还在有说有笑的,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啪嗒——钥匙一丢,江蔚鞋都没换,直奔着餐厅那边走了去。
江父连头都没抬一下。
直到——哗啦——咣当咣当——餐布被人一下子抽走,整桌的饭菜被掀了之后,江父才大吼:你干什么!可江蔚没看他,只盯着面前的江玉昊和宓可。
她脸色沉的让人心惊,直勾勾的那么盯着这两人。
姑姑,您……宓可赶忙站起身,您没吃饭吧?我重新去做,您等一下!江蔚忽然开口:江景遇出事到现在,你们去医院看过了吗?没有吧?你自诩你是江景遇的大哥,可他到现在都昏迷不醒,你却看都不去看一眼,你也太假惺惺了吧?江蔚那种厌恶的眼神深深地刺激到了江玉昊。
他猛的站起身,目光发凉,姑姑,你干嘛这么偏心呢?我现在也被麻烦缠身,我现在过去,万一那些媒体打扰到景遇怎么办?是吗?他住院两天的时候,你的事儿可还没有被曝出来呢,你去了么?你的事情已经牵连到我了,你给我打一个电话过问了吗?江蔚狠狠地敲着桌子,老娘靠自己打下来的基业差一点就被你这个东西给毁了!你连个电话都没有,还要我亲自来找你是吧?爷爷奶奶弟弟都在医院,你们一家三口倒是在这里吃的挺开心?一群狼心狗肺的狗东西!听着这么一句谩骂,江玉昊忍不住了,姑姑,你这句话有点过分了。
过分?正准备离开的江蔚忽然扭回头,眼神讽刺又冰冷,她瞅了眼默不作声的大哥。
江蔚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全然不江散落了一地的饭菜,江玉昊,人可以有野心,但不能把野心表现的这么明显,会遭人恨的,你自己什么身份别人不清楚,你自己也不清楚吗?如此露骨的轻蔑,让江父都皱了眉头,好了,你闭嘴!呵。
江蔚也不愿意在这里待着,她踢了踢地上的饭菜,瞅了眼江父,小心你被这两个东西毒死。
看着江蔚愤怒的摔上门离开,宓可终于哭了出来。
她还没被人这么骂过。
这个家,让她感觉窒息,本来想着嫁过来就能成为少奶奶的,可现实怎么跟她预想的一点也不一样?都休息吧。
江父也是头痛欲裂。
因为江玉昊的事,他下午就接到了电话,说是让他暂停职务一段时间。
他勤勤恳恳一辈子都没被停过职,停职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
可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件事继续发酵,总要阻止。
回到书房的江父开始给各路人打电话,想办法压下来这件事。
☆而另一边。
时念刚刚洗了把脸,看着窗外亮起来的天,她伸了个懒腰。
方诺看见她的时候,只觉得她好像真的没心没肺。
也不知道是没心没肺,还是心理素质过硬。
事发到现在,她愣是半句都没问江景遇和她新闻这件事。
方诺知道她一定早就知道了。
吃早饭的时候,方诺忍不住问道:这件事,我应该怎么对待?是当绯闻处理,还是……我自己解决,你去替我慰问慰问被打伤的学员。
那些人因为仇视她,而跑到学院闹事,误伤许多学员。
好。
方诺也没胃口吃,简单对付了一下后就走了,并且嘱咐道:最近你别出门,需要做什么你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
女人没抬头,好像在看微信。
等方诺一出门,宋毕寒的语音通话就打来了。
老板,江霆那边在找人压这件事,都已经找到了上头。
然后呢?宋毕寒沉默了下,昨晚上我接到了一通电话,他说他叫司承。
时念闭了闭眼睛,嗯。
这位先生说,这些事他来安排,绝不会让人把这件事压下去。
知道了。
您嘱咐我的事儿,今天十点会准时发布在各大新闻上。
好。
挂了电话,时念看了眼时间,九点二十分。
她给一个海外的号码打了过去。
对面接的很快,男人的声音传了来,需要我做什么?他以为时念打来电话是有事想让他做。
时念靠在座椅里,面前就是落地窗,能够毫无阻隔的欣赏着外面的雪景。
谢谢啊。
司承愣了下,谢我什么?你说呢。
我怎么可能让别人坏了你的事?司承好像在笑,别害怕,国外的新闻我压下来了,你不是在告国内的那些媒体了吗?放心打官司,还有我呢。
无论什么时候,司承都是以这样的方式一次次出现。
这让时念会有些苦恼。
因为司承想要的,她根本给不了。
你为什么不问我,到底是不是小三?司承沉默了良久,声音又沉又哑,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么?时念的性子,绝不会容忍自己破坏别人的家庭亦或是感情。
她的自尊自爱很鲜明,从未被玷污过。
如果你需要江霆的事,我可以帮你安排一下,他身份的原因,不好查。
江霆……时念眯了眯眼睛,我自己来。
有些事,必须要自己亲手做才行。
司承也不意外她会拒绝,嗯,那需要我做什么随时给我打电话,我都在。
她按了按眉心,好像除了说谢谢,没什么能说的,谢谢。
嘟嘟嘟——司承却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