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呢。
时念早就拿到了之前江玉昊交给了江景遇的一堆发票,并且还有厚厚的一份聊天记录。
江玉昊没有删除信息的习惯,因为他从前做人做事都格外的谨慎,之前与宓可在一起的聊天距离他至今都没删,并且还存了备份。
这真是……太会未雨绸缪了。
宋毕寒接了过来,眼里的笑更浓了,女士,这些都能证明是您主动索要的,可不是我的当事人主动赠与的。
看着那么厚的一份聊天记录,宓可脸色扭曲的难看。
下一秒,她突然起身,就要去拿那份记录给撕毁。
幸亏宋毕寒的反应速度够快,一把先拿走了聊天记录,他挑挑眉,女士,您这样毁灭证据,在法律上是犯罪的。
另一位律师都快被宓可气死了,可他好像又不敢说什么,只能道:是这样的,我们也不是来找麻烦的,也想着把事情友好的解决,是吧。
您看,我的当事人的的确确陪了您的当事人那么多年,从情理上讲,在一起一场,我的当事人深爱着对方,而对方如今有了女友,我的当事人心里无法承受……那是她的事,法律上可评判不了感情的事。
宋毕寒直接了当的打断了对方的话。
他挺直了腰杆,我转达一下我当事人的意思,赔偿是不可能的,他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女士您的事,如果您非要起诉,倘若最后法院判定您的起诉无效,那么我的当事人会以侵犯名誉罪,敲诈勒索罪起诉您。
对方律师一听有些焦急,别别别,您看我们也是来好好和解的……和解什么?宋毕寒的气势很足,两位当事人之间并不存在实际性的矛盾,只是单方面的在找茬而已,我的当事人很忙,没空理会一些人的撒泼,所以才委托我来处理,而我个人的意思就是正常走法律程序,其余的一切免谈。
你说谁撒泼?宓可当场站起来指着宋毕寒大吼,你是个什么狗腿子?从一开始就替那个女人卖命,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是吧?被骂的宋毕寒非但没生气,反而笑吟吟的说:女士,侮辱一名律师,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我我我……那位律师忙拉着宓可往门口退,我们先走,我们先走!眼看着宓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被拉了出去,时念笑了,宋毕寒,你还真是越来越老道了啊。
宋毕寒扭头嘿嘿一笑,跟老板学的。
不过话音一转,他又说:我很怀疑这个宓可精神受了刺激,感觉行为和言语都像变了个人。
不光是他,时念也这样觉得。
如果能够证明宓可是个精神有问题的,那这事儿就更好办了。
你去查查。
时念示意他。
好。
宋毕寒临走前,拿走了所有的发票和聊天记录,这可都是证据,得保存好。
等宋毕寒离开,时念才给那个兄弟俩打了一通电话,简单的说了句:家里有点事,你们都早点回来。
本以为是孩子,或者是老人有了事,兄弟俩前后差了五分钟左右,相继进了门。
进门第一句话都在问:家里怎么了?二楼的时念趴在栏杆上,招呼着后回来的江玉昊上来。
二楼客厅。
时念把那会儿发生的事,简单明了的总结叙述了一遍,并告知江玉昊这件事她的私人律师宋毕寒会替他打官司。
她不是真的精神出了问题吧?江玉昊呢喃了句。
时念不由得挖苦了句:你们兄弟俩以前挑女朋友的眼光还真是够差劲的。
江玉昊:……江景遇:……两兄弟老脸一红。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
时念眨眨眼,你跟妈说了你谈恋爱的事儿了吗?没有。
那估计妈已经知道了,今天宓可嚷嚷那么大声,妈耳朵又不聋。
正说着,江母就端着水果盘走了上来。
虽说年纪大了,但她的行动还是没有变缓慢的,依旧健步如飞。
江母走过来坐下来,看着江玉昊,儿子,你谈女朋友了?哪的人?多大了?什么时候让妈看看?从没有被这样询问过的江玉昊莫名有点不自在。
以前的女友宓可家里人都知道,所以也不需要他遮遮掩掩。
可叶涵吧,家境一般,就是普通人,工作也普通,他怕他妈会不喜欢,所以一直没有主动提起过这件事。
见他吞吞吐吐的,知儿莫若母的江母叹口气,妈不是你爸啊,没那么多封建思想,只要是个清白姑娘就行。
江玉昊听了后,拿出手机,打开了叶涵今早发给他的一张自拍照,递给江母看。
一旁的时念也忍不住探过去脑袋,她眼睛一瞪,比我小吧?笑起来真好看。
江景遇立马接了句,你也好看。
时念美滋滋的笑了,那当然!我是大漂亮!江母看了照片后,第一眼的确挺满意的,姑娘长得很端正,看着清纯又阳光,干干净净的。
是做什么的啊?江玉昊收回手机,是小禹幼儿园的老师。
老师啊?江母已经退休了,如今又碰见个老师,莫名的亲切。
虽然一个是教幼儿园,一个教大学的,相差甚远,但毕竟都是一个行业。
那性格一定很温柔,妈喜欢,你什么时候带回来在家里吃顿饭?大儿子都快四十了,江母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年,总想亲眼看着他们都成家立业,这样以后自己死了,也有脸去面见公婆。
这次太早了吧?江玉昊竟有点忐忑,而且我跟她第一次吃饭的时候,宓可还过去骂了人家一顿。
这事儿一直让江玉昊有点愧对于叶涵。
可他也知道叶涵是个聪明人,从那天以后,叶涵半句都没提过那件事,更没有问过宓可这个人。
这种玲珑剔透的心思,让江玉昊很喜欢。
骂了人家一顿?闻言,江母显然很生气了,妈回头邀请晏城的阔太太们过来聚一聚,我可得好好说道说道,这不是欺负我儿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