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武器,玉苏觉得柳枝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就是携带不方便。
桃木也不错,可抱歉......她抵触。
凡是道士的东西,玉苏都打心底抵触,谁让烧死她的姜子牙是道士呢。
上辈子虽罪有应得,怨不得姜子牙,更怨不得道士,但她就不爽,就是迁怒。
听了玉苏的话,陈晋荣沉眉思量。
片刻后,他抬头:小同志,这东西暂时交你保管,等下火车时,我让其他同志来取。
那俩东西太邪门,小同志既然无法消灭他们,便只能暂时交她这保管,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出来作乱,所以,下了火车后,这东西必须得带回警队。
他以前隐约听人提过,国家似乎有专门处理这种邪恶东西的,等会儿将事汇报上去,上头应会派人来接手。
玉苏似看出了陈晋荣的想法,她毅然道:警察叔叔,这东西真不能给你们,这俩玩意不是好的,一旦没了震慑,他们绝对还会出来兴风作浪,你们与其惦记这东西,还不如多留意留意带这东西上火车的人。
玉苏笑吟吟的,话里却意有所指。
姓骆的老头不是好人,将他们绳之以法,才是警察叔叔们目前最该做的事,至于她手上这东西,咳咳咳,反正她是不会交出去的,就算要交,那也得是她拿到功德之后。
费了一把力气,总得收点报酬不是。
玉苏的话,转移了陈晋荣的注意力。
他倏地抬头,凝视玉苏:小姑娘是不是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玉苏耸耸肩,看似无意地道:今晚你们见的东西,出自土里,看着还很新鲜。
这话她可没乱说,手上的木匣子的确很新鲜,新鲜得连腐朽味都还没完全消散。
警察们只要抓住这条线索,不怕揪不住骆老头的尾巴。
在场警察一听玉苏的话,面上顿时浮现慎重。
出自土里,很新鲜......这不就是在提醒他们,这伙人有可能是盗墓者吗,而且还在近期下过墓?想起早前小宽查到的信息,那骆正阳是个古董商,有三十七□□踪不明,这一结合,还真有可能。
如果真是与盗墓有关,那这就是特大刑事案件了,哪怕没有证据,只是怀疑,他们也必须将人扣下。
多谢小同志提醒。
留一下你的联系方法,你手上的东西先交你保管,过段时间我们再来取。
有重大发现,玉苏手里的木匣便不再那么重要。
陈晋荣考虑了一下,便暂时答应玉苏的要求,但同时又着重强调,后面会有人去取木匣,毕竟这东西属于古物,是国家财产。
陈晋荣并未怀疑消息真假。
他知道,像玉苏这种连鬼都能打的人,本事都神秘莫测,她即然说那俩东西出自土里,那必然就是真。
我这个暑假都在江省,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你们可以来寻我。
玉苏把自己的手机号码报给陈晋荣,眸底光彩闪耀,她觉得,她似乎找到快速度挣功德的办法了。
嗯嗯嗯,交好警察,警察们要是遇上什么稀奇古怪的怪案,说不定就会找上她,到时候,她都不用出门特意寻找,功德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陈晋荣颔首。
耿伟这一伙人带出的东西里有鬼,那其它出土的东西怕也有问题,到时候,说不定还真要再寻上这小姑娘。
陈晋荣也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玉苏,两人还加了个微信,方便以后双方联系。
玉苏加好微信,俏皮道:警察叔叔,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对了,刚才的事你们要帮我保密,我爸妈只想我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然后找份稳定工作,我也想大学毕业后,进大企业上班。
玉苏要挣功德,但同时也不愿这些事打扰到她爸妈的平静生活。
前十几年,她不过是频繁做梦,爸妈就弓杯蛇影,楞生生将封建迷信渗透自己的生活,倘若让他们得知,她如今已从做噩梦发展到与那些东西打交道了,他们还不得时时为她担心啊!所以,能瞒就瞒。
在场警察都不是愚人,自然听懂了玉苏话里的意思。
这种事,他们也不希望声张,于是,不假思索一口应下。
双方达成默契,玉苏捏着匣子,脚步略显轻快地往十号车厢走去。
今晚虽然没拿到功德,但收获不错,自己不但和警察搭上了线,还发现了某人隐藏的小秘密。
和孙家后山如出一辙,却更加强悍的杀伐之气......啧啧啧,倒霉小伙伴不简单。
玉苏走到九十两节车厢链接处,就见不简单的某人,神情淡漠地伫立在那里,他似乎在等她。
见她走来,他沉默颔首。
玉苏顿住脚步,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
管刑巅垂眉,闪避玉苏眼神。
玉苏呵呵:有没有什么话要说?好家伙,装得可真像。
那晚抽孙浩,山坡上的冲天杀气,弄得她还以为,孙家旁边有个将军冢呢。
哼哼,屁的个将军冢。
还有那晚白兰突然惊惶离去......两件事,两件事他都暗戳戳插了一脚。
管刑巅不吱声,把沉默这个词发挥的淋漓尽致。
玉苏讥诮道:装,继续装!我没装,我是不知道怎么说。
管刑巅被她的笑刺的终于有了反应。
玉苏见他开口了,眼睛一亮,道:不知道怎么说,那我问你答。
管刑巅点头。
刚才那杀气是你弄出来的吧,你上辈子是何方大佬,这种杀气,没杀个千千万万,是绝对不可能有的。
玉苏态度很强势,很在意他的杀气。
玉苏不介意自己的小伙伴和她一样,来历稀奇,但他的杀气仿佛一个定时炸/弹,让她忌惮。
所以,她必须弄清楚他的来历。
管刑巅摇头:不知道。
玉苏翻了个白眼,又是不知道,不知道都快成万能润滑油了。
谈不下去了,到了江省,你买张车票自己回家吧。
玉苏威胁,哼,就不信这样还诈不出来。
管刑巅黑眸微闪,道:我真不知道,自从我开始经常做怪梦后,我就突然可以释放这种能力了。
玉苏歪头,淡淡凝视着他。
见他说了一句后,又歇声了,她眉头一挑,继续追问: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管刑巅侧开眸光:孙浩死亡前后。
她似乎就是在孙浩死亡前后,身上逐渐发生变化的,所以,给她说这个时间,应该能消除她的怀疑。
说到这里,管刑巅话一转,道:我梦里,是我和你的上辈子吧?梦里被仙女抽飞的人,和你长得很像,那是你吗?我如今这般倒霉,是不是受你影响?玉苏:......卧槽,要不要这么精明,她下午才理清两人之间的牵连,现在他就直白问了出来。
他是不是早就怀疑了?玉苏有点心虚,眼珠转动,强装厉色道:你倒霉关我什么事,别乱往我头上扣锅。
瞅着她略显闪避的眼神,管刑巅眼底笑意一闪而过,随即眉毛耷耸,沮丧道:梦里,我听到三个仙女对你说的话,说什么助你一臂,你和那三仙女是旧识吗?这就是所谓的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吗?可我也算间接被她们抚顶了,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管刑巅一连三问,问到最后,刚毅面容楞是透出了酸心。
......玉苏心虚。
兄弟,打住,让你没经地府就投胎的是三霄,不是我,不用向我控诉你的委屈。
再说了,谁让你没事凑热闹,你要不来凑热闹,也不会被三霄无意间送来投生。
所以要怨就怨你自己,怪不到她头上,也怪不到三霄头上。
没毛病,这事就是巧合,和她没一毛钱的关系。
玉苏咳嗽了一嗓子:喂,现在是我问你话呢,别想转移话题。
你问再多,也没用。
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管刑巅说到这里,稍顿了顿。
随即语调一变,面上难得露出几分少年人的热血:不过,我上辈子应该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士,我不但会释放那种能震慑鬼的气息,脑中还多了一些手上功夫的记忆。
我偷着练过,很厉害。
玉苏眯着眼,审视地在管刑巅脸上停留了一会儿,问:真没上辈子记忆?管刑巅点头:没有。
我记得的就这些。
玉苏收回视线,蹙眉静思。
难不成他上辈子真的只是某皇朝将军,而不是她怀疑的神仙大佬?凡间将军投生后受凡胎影响,没办法完全忆起前生,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他到底是哪个皇朝的将军?按他所挥发出来的强大杀伐之气来看,必是久经沙场,历史上肯定有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