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经年拉住他:你疯了,外面这么多记者,你出去告诉他们这事就是我们蓄意做的?傅斯允坐着,一脸的愤懑。
林业深知道我们在这,这话就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他就是在激我们。
陆经年比他要有脑子,也更冷静。
那也不能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傅斯允不服气地说。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江尽。
江尽看他们:不服?傅斯允猛点头,服个屁,这显然他们要给他人做嫁衣了。
江尽手放在车门上,神情张狂邪妄:那就去会会他。
傅斯允表情激动兴奋,拳头捏起来。
陆经年微微挑眉看着他:能不能不这么鲁莽。
傅斯允表情不屑:简单粗暴的解决最快也最爽。
江尽随即下车,阿七撑着伞不让他身上沾到一点雨水。
傅斯允和陆经年跟着下车,几个人排面浩大的朝林业深他们那边走过去。
黑色的皮鞋踩在水坑里,江尽一身黑色的西装矜贵斐然,偏偏领带松松夸夸的,神情说不出的浪荡张扬。
林业深看到他了,雨幕下,两人的目光对上,那就是天雷地火,火光冲天。
可两人都是沉溺在黑暗的猛兽,在给对方致命一击的时候谁都没想打算轻举妄动的样子。
江尽,你们还敢出来,甩了个烂摊子给我们就以为我们林氏会被这点事影响,你也太天真了吧。
林业深面上露出一抹笑,多的是意味深长。
江尽身后的保镖把记者和人群的视线挡住,这位爷一过去绷着脸色抬脚就踹了过去。
你他么话怎么这么多,老子要弄你还用不着这些弯弯绕绕的事。
江尽姿态出奇的桀骜不驯,那一脚出其不意直接把人踹进了水坑里,傅斯允和陆经年都傻了。
林业深的保镖赶紧去把他们家少爷拉起来。
冷曦蹙眉盯着这位京城一霸:尽爷,朗朗乾坤,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未免太目中无人!聂意欢站在一边沉默着,躲在伞下凝视着江尽。
江尽偏头,他的手下让开,男人磁性低的声音响起:当着我面,谁敢拍不该拍的?所有人立马开始删除CD卡,甚至有的人直接把摄像机丢进水里,这是害怕到了极致。
开玩笑,江尽恶势欺人的事还少吗,他们敢拍今天这就是他们的墓地。
林业深爬起来后,看到别人畏惧的样子脸色难看至极:江尽,你别太嚣张!江尽单手插兜,松垮的西装被风吹动,嚣张蛮横的样子睨着他:嗯,你能耐我何?这云淡风轻的样子,这目中无人的样子,这桀骜不驯的样子就是江尽,是令整个京城都畏惧的人。
好了,都是京中权贵,这样闹像什么样子。
这时候一个人从人群里走过来,穿着黑色西装,一身成熟男人的最独特魅力,容貌是少有的绝色。
江尽表情微沉,转身对上这个40多岁的男人,他皮笑肉不笑地喊了声:舅舅。
池君越气场很强大,走过来后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除了江尽都是谨慎对待。
池首席。
他们喊。
池君越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对着他们摆了摆手:哎,大家这样干嘛,我很平易近人的。
他们头低的更低了。
池君越转而看向江尽:肆野,我们得有十多年没见了,你长的跟你母亲一点也不像。
我小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舅舅我长的像我爹。
江尽表情淡淡的,对他和对别人没什么不同。
池君越眼底翻起一丝波澜,然后不动声色地说:一回来就听到你们在这闹,就不能坐着好好解决?首席说可以就可以。
林业深第一个站出来答应。
傅斯允扫了他一眼,内心不屑,狗腿子。
江尽冷漠地笑:舅舅,我能说不可以吗。
池君越眯了眯眼睛直接了当地说:肆野我很不喜欢这个名字,你在我面前得学会听话。
接着就是池君越让他们坐在修了一半的废楼里和谈。
……容月卿让牧诚带着姬幻儿走,几个人拿好东西就打算离开这。
北十已经吃了解药醒了,身体还有点虚弱外就没别的问题了。
老板,我们怎么走啊?牧城拽着不配合的姬幻儿走,别提多艰难。
容月卿保持着冷静,原路返回肯定是不行的,那边已经塌陷了,只能另寻出路。
碰碰运气,也许有别的出口,等死是最没活路的死路。
其他人没意见,这样好歹让他们生的念想多一些。
长孙承道提醒道:它们来了。
几只?容月卿蹙眉问。
长孙承道:听脚步声三只。
我去,一只就差点要了我们的命,三只咱们别玩了。
牧城直接一副生命到了尽头的样子。
北十举着临时做的火把走在前面,突然停下说:这又有个房间。
他回头看着容月卿,目光询问要不要打开。
容月卿把手放在石门上,眼睛又看着这个石头,借着眼睛的特殊能力她并没有在里面看到什么生命体非生命体活动的迹象。
先进去躲一躲。
北十先推了一把,没推动。
长孙承道和容月卿也一起,三个人一起推。
这次石门推动了,几个人赶紧闪进去。
北十拿着火把点亮这个房间的油灯。
容月卿看着这个房间中间摆着的一个石台,走近一看发现上面画着一个非常眼熟的图。
是乾坤八卦图。
长孙承道一眼就认出来了。
容月卿跟着说:跟黑市布局一样。
牧城也凑过去看了一眼,他是跟着容月卿去过黑市的,黑市奇特的布局真的很难令人忘记。
这里还跟黑市有关?江家黑市,池家,这个村子,小成王,零陵,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长孙承道对这个阵图非常熟悉,所以他松了一口气说:我知道怎么出去了。
容月卿微微颔首,她也知道了,八卦图的生门就是出口,这还是个颠倒的八卦阵,生门就是死门,死门就是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