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尽和容月卿在墓前站了许久,然后他才对着两块冰冷的墓碑说。
爸,妈,我不怪你们在我八岁的时候就扔下我,你们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完了,从今往后我的生活会越来越美好,你们想看就看着,不想看我也不在乎。
我带了老婆来,就当是见过父母了,以后也不一定会常常来见你们,所以在此就别过了。
等他说完,一边沉默寡言的江山储就问: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还是要在外面办?江尽目不斜视:当然是在外面。
江山储觉得他和这个侄子之间有着无法迈过的隔阂。
那到底也是江家的人,婚礼的时候我们还是要出现的,代表的也是你的父母啊。
随你们,反正又不缺你们的位置。
江尽对他态度从没变过,即便是听了他的解释,他说不上原谅也说不上不原谅。
只是从来没把这个大伯父放在心上过。
江山储再一次语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随后江尽就打算带着容月卿离开。
容月卿跟着他走,走出人群视线后问:你特意带着我过来,结果一句话都不让我说?江尽让她打伞,容月卿不明所以的接过,然后就被他抱了起来。
有什么好说的,死人又听不到。
江尽抱着她才缓缓开口。
容月卿顿时想翻白眼,要是死人听不到,刚才他还说那么多。
好端端的,你干嘛要抱我啊?想抱就抱了,哪来的那么多理由。
江尽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
容月卿看了要脚下的泥土和雨水,一只手打着伞,一只手抱着他的脖子凑近亲了他一下:你怎么这么别扭呢,不想让我踩那么多的泥你就直说呗。
哦,什么都可以直说是吗?江尽目光变了变,抱着她一路走向之前带她去过的小木屋。
容月卿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也不是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人长得挺帅的,可惜长了一张嘴。
江尽轻笑,声音有种酣畅淋漓的野性:可别小看我这张嘴,全凭着这张嘴要你哭不够叫不得。
容月卿捏着他的脸瞪着他:骚话满天飞了。
江尽把她抱进屋子里,当做温柔的帮她脱了鞋,然后拿过干净的帕子给她擦了擦身上的雨水。
卿卿,我们该准备婚礼了。
他一边把她擦干净手指,一边语气认真地说。
容月卿看着他的脸就说:怎么准备?江尽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亲了亲:三书六礼,良辰吉日,喜服红妆,满城大婚。
容月卿被他推倒在后面的床上,水润春河的眼眸凝着他:那你都想好了,还问我。
又不是我一个人结婚,当然要问你。
江尽拉开她的衣服,薄唇印在她肩膀上。
容月卿身体发软,抱着他手指插进他浓密黑墨的发丝里:良辰吉日,你选定日期了?8月8号,你生日。
江尽辗转到她的唇瓣上,吻的温柔细致,如视珍宝细心爱护。
容月卿心跳加速,看着他势在必得的眼眼眸内心感动又愉悦:好,我们就在那一天结婚。
……他们回了京城后,第一件宣布的事情就是他们的婚礼。
江家这边自然是江尽一人做主,而容月卿那边,就有一些复杂了。
宫时锦作为父亲,温家作为外祖家纷纷要插一手。
最后他们才发现,婚礼都已经被江尽一个人包全了,压根没有他们插手的份儿。
也因为是江尽一手操办,容月卿更没有多余的担心,她都不需要为婚礼而烦恼什么。
就这样到了六月份。
容月卿接到了画媚的电话,然后赶着去见她。
国外的海边小酒馆。
画媚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迎接她。
容月卿看着她笨重的样子赶紧去扶着她:我还要再找你亲自出来接,在里面等我不就好了。
没事,好久都没有见你了,想你。
画媚有了孩子后眉目间也温柔了很多,有种母性的专属柔情。
容月卿扶着她进去,找了位置坐下。
这次着急忙慌的把我找过来是出了什么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是终于要和江尽结婚了吗,我给你准备了一份贺礼,另外让你见见未来的干儿子。
画媚摸着自己的肚皮,语气温和。
容月卿看着她的大肚子笑了笑:你以前还死活说不愿意生孩子,你看看现在你多想要这个孩子。
那毕竟怀上了呀,都已经是肚子里的肉了还能怎么办。
画媚对她的话有些激动,并对自己以前的样子有一些后悔。
不过你为什么会说是干儿子,这么确定是男孩儿?容月卿随即问,虽然现在有技术可以检测孩子是男是女,但她觉得画媚不是那种看是男是女的人。
画媚扶着腰换了一个姿势就说:我做了一个梦,而且是反反复复,有个小男孩儿在我梦里面叫我妈妈。
我就觉得我这一胎一定是个男孩。
容月卿微微挑眉,这事还挺神奇。
那你有没有想好孩子叫什么?她今天来就是陪着画媚聊聊天,也看出她这几个月过得还挺滋润。
叫宴屿。
画媚想到之前某个男人在她大肚子的时候就压着她做,还在她耳边念念叨叨,说孩子得随他姓。
容月卿:那你家那位知道?不知道,才不告诉他。
画媚妖冶的姿容在怀孕以后更甚,这一瞥一笑都是风情万种。
画媚忽然轻咳几声看着她:你和你家太子爷什么时候要孩子?他那个,得看缘分。
容月卿支支吾吾地回答,这个事还真挺不好说。
画媚一脸祝福:你的婚礼我可能去不了了,正好是预产期,到时候可别怪姐妹不来啊。
全球直播,没关系不能现场来,你就看看直播吧。
容月卿一副没关系的样子,又提了全球直播。
画媚忍不住笑:你家太子爷就是高调,结个婚弄得人尽皆知,这就是爱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