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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是你要我和亲的吗……

2025-04-02 01:15:27

宋柏谦立刻停下了动作,抬头看向唐绾心,见她一张小脸红得滴血,目光一凛,便继续解她的衣带。

唐绾心不住地挣扎着,却抵抗不过他的力量,鼻子一酸,忍不住想要哭出声,却突然被宋柏谦揽入怀中,用被子裹起来。

睡吧。

唐绾心感受到了宋柏谦的气息扑在她耳后的感觉,他的一只温热的大手缓缓抚上了她的小腹,她微微瑟缩了一下,见他并无别的动作,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也支撑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宋柏谦夜里向来浅眠,浅梦中都是前生夏温言给唐绾心治病的一幕幕场景,在梦里,唐绾心露出了像今日一般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

好像她与夏温言相处时,确实比与他相处时开心得多……宋柏谦再也睡不着了,把握着掌心的力道给唐绾心揉着小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后脑勺,时不时地抚了抚她柔软的青丝,在她尚未醒来之时,他便早早起身,在唐绾心眉心落下轻轻一吻,便领着兵部众人前往京南大营。

从京城到京南大营的距离,较京城到京北大营的距离要远一些,宋柏谦几人快马加鞭,才在日落之前赶到了京北大营。

此次出行的诸人,除了卫将军宋柏谦之外,还有他的心腹都尉邹祈,以及他精心挑选的京中有名的铁面官兵部侍郎赖博赡,其余均是兵部的侍卫以及宋柏谦从陇右道带来的兵卒。

京南大营背靠盘山,实在是屯兵练武极好的地方,宋柏谦领着兵部众人到了京南大营门前,骑在他那匹枣红高头大马上,目光在京南大营中前来相迎的无精打采的首领和士兵之中搜寻,却并未见到忠勇侯世子陆照行的身影。

宋柏谦挑了挑眉,并未下马,只见一个身形矮胖、身穿铠甲的男子上前抱拳给几人行礼,又道:对不住几位大人,在下京南大营校尉仲辽,我们世子正在练兵,恐怕不能亲自前来相迎,还请您屈尊下马,移步练武场。

宋柏谦仍坐在马上未动,仲辽忍不住抬头看向他,只见他微微挑眉,垂眸睨着他,道:京南的士兵们可用了晚膳?仲辽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不知该如何应对,顿了顿道:尚未用晚膳……宋柏谦安抚住身下躁动的如风,声音不疾不徐,继续道:我朝兵部定制,非战时,军营应当每日酉中晚膳,最晚不得晚于戌初,为何京南大营可以不遵循军令,擅自克扣士兵的口粮,不许士兵用晚膳?仲辽暗叫不好。

陆世子虽已提点过他,说是此人不好对付,可他偏偏对于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没有放在心上,没有仔细斟酌着回话,三言两语被他带成了京南大营克扣士兵粮饷,擅削减士兵晚膳这样严重之事上。

仲辽仔细斟酌了半晌,又行礼道:将军明察,并非是世子和末将克扣士兵口粮,而是士兵们得知今日大人们自京城来,均自发地来迎接大人们,邀大人们一同用膳呢。

宋柏谦轻笑了一声,道:仲校尉可要慎言,本将军从未说过什么要求军营将士们相迎之事,更没有提过要军营将士们等着本将军一起用晚膳,都尉大人、侍郎大人均是人证,更何况,本将军前几日刚从京北大营回来,可从未在那里摆过什么官威,京北将军也可证明本将军的清白,还请仲校尉莫要冤枉我们三位大人……仲辽被宋柏谦这一声笑惹得浑身发麻,听完宋柏谦这一段话心也凉了半截,一看没有法子了,只得行礼认错,道:是末将失言了,请将军、侍郎和都尉大人莫怪,末将这就派人去请世子来相迎……宋柏谦看似随意地一挥手拦住他,翻身下马后,道:本将军向来随性,世子又身份尊贵,不必亲自相迎,我们自行进去找他便是了。

邹祈和赖博瞻也跟着下了马,随着入了京南大营,不一会便到了练武场。

练武场上黑压压的一片,都是士兵挥舞着刀剑在训练,演武台上站着一个身材高大、身姿挺拔的身穿盔甲的男子,见宋柏谦几人到了,抿直了嘴角,轻笑一声,身体往后仰了仰,但脚下步履不停,快步走上前,却并未向宋柏谦行礼,双手背在身后,抬着下巴看向宋柏谦。

此男子小麦色的皮肤,一副武人体魄,看起来浓眉大眼却十分粗犷,神色严肃又淡漠,这便是忠勇侯世子陆照行。

宋柏谦嘴角含笑,可眼神冰冷,也定定地站着没有动,开口问了忠勇侯的身子。

陆照行挑了挑眉,道:陆某离家时,家父已经转醒,大夫说是气血太弱歇息不足,休息几日便能痊愈。

又仔细端详了宋柏谦后,道,本应当我亲自去迎的,谁知被练兵之事绊住了,实在是不该,给宋兄致歉了。

他虽嘴上说着致歉,却没有表现出半点歉意,唇角微勾,态度十分漫不经心。

宋柏谦嘴角一翘,微眯了眯双眼,道:陆兄不必如此客气,我此次乃是为巡查军务而来,刚刚发觉这京南大营存在的一应问题也已经告知了仲校尉,陆兄问他便可。

陆照行嘴角一抽,看向身旁的仲辽,见仲辽垂下了头,又眯了眯眼睛,转头看向宋柏谦,道:那陆某便多谢宋兄指教,我京南大营没什么好的,只略备些粗茶淡饭,还请宋兄不要嫌弃。

宋柏谦微点了点头,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宋某既是来巡查军务,实在是忍不住想提点一下,全营将士们的晚膳也该用了。

\\陆照行目光寒凉,身子一顿,笑意噙在嘴角,道:宋兄提点的是。

接着便吩咐仲辽道,传令下去,立刻解散,全军回各营帐用膳。

仲辽急忙抱拳施礼,应声退下,陆照行请宋柏谦移步,将几人引到一个大营帐。

宋柏谦进营帐前对身边的兵卒附耳几句,那兵卒领命退下,宋柏谦几人才入了营帐,逐一入座,宋柏谦坐在右下首的位置,见自己的桌上备了一盘羊肉,几碟小菜,还有一个胡饼,右手边一个大海碗,一股烈酒的味道扑进了他的鼻子。

陆照行笑意渐深,道: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只有些山货给诸位解解馋,又略备薄酒,请诸位解解乏。

宋柏谦看起来十分好脾气,但看向陆照行的目光藏着一丝不轻易退让的坚定,缓缓道:酒就不必了,毕竟公务在身,饮酒有违皇命,宋某觉得还是饮茶吧。

赖博瞻则是京中有名的铁面官员,向来是从不沾染官场这些饮酒恶习,听他这般说,脸登时一垮,轻嗤一声道:下官以为京南大营军纪严明,忠勇侯又是武人中难得风雅的爱茶之人,亲自带的兵不会存在什么酗酒之恶习,看来是下官孤陋寡闻了……陆照行身子一凛,讪讪地笑了一声,刚刚才知道自己可能有把柄握在了他几人手中,思索片刻便决定还是不悖着二人的意思来,也就没再坚持饮酒。

陆某以为诸位喜欢饮酒故而有此一问,既然如此,那陆某便拿出家父的藏茶请诸位品一品,不知道诸位喜欢口感和味道的茶,陆某差人去取些来。

宋柏谦缓缓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好茶还是留给侯爷品吧。

陆照行摆摆手道:无妨,家父向来爱与人品茶论茶,若是家父知道陆某将茶叶与诸位分享,定然十分欣慰。

话毕,便吩咐下人去将茶叶取来,不一会儿,便有下人端着几个木托盘前来,让宋柏谦几人挑选。

宋柏谦在几种茶叶之中,敏锐地发觉了与在唐绾心袖子中发现的一模一样的茶叶,便选了那一种,对陆照行颔首微笑。

陆照行见宋柏谦挑了那种,笑了笑道:宋兄好眼力,那茶是家父从一个南诏人手中买来的,比寻常的茶略苦些,可家父却极爱,一日要泡上好几次。

是吗?宋柏谦笑容渐深,忙推了推那茶杯,用袖子拢住自己的手,悄悄取走了两片,道,那还是换一种吧,宋某实在吃不来苦茶。

这晚膳倒是用得极快,宋柏谦提出明日跟随观摩练兵,陆照行欣然接受,又差人将他们送到下榻的营帐之中。

宋柏谦刚入了营帐,便见自己的一名名为贺津的心腹来报。

启禀将军,查完了,发现三营的人有些不对。

宋柏谦坐在营帐内的长桌前,手指支着额角,眉头微皱,道:哪里不对?其余营内将士们均是打成一片,十分热络,但是三营的将士们却十分疏离,每都的士兵都在自己的营帐内用晚膳,其中约莫几十个人聚集在一起说着什么,看见卑职之后立马散开了……宋柏谦另一只手点着桌面,紧皱双眉思索着,邹祈则道:卑职记得,三营好像是忠勇侯生病前新募的兵,才组营不足半月,生疏些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可一般而言,营内指挥都会极力地缓和营内关系,让营内士兵快速熟识,可是三营的指挥,可是独得很,不仅让士兵们自己回营帐用晚膳,自己也不与手下士兵多接触,这与一般的军营可是一点都不一样……宋柏谦抬眼望向贺津,问道:三营的指挥姓名可知?长得是何模样?似是姓史,名字不知,模样我也说不好,相貌十分普通,扔在人堆里都看不出来的那种,不过,他的右耳缺了一半……宋柏谦哦了一声,似是十分感兴趣,思索片刻道:明日练兵场上,你站在我身边,记得悄声告诉我哪个是他。

贺津抱拳应是,接着宋柏谦便挥挥手,示意二人退下,自己起身走到了窗前,双手背在身后,定定地往原处望去。

山间夜里的风仍是冰凉彻骨,宋柏谦觉得自己身子冷了许多,才回到了床帐上和衣躺下,可脑中思绪纷乱,一会是贺津所说的三营异常,一会是陆照行那张充满敌意的脸,一会是唐绾心哭着喊疼的小脸。

他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只知道自己又梦到了前世之事。

……宋柏谦穿梭在破败的院子之中,路过了一个又一个门廊,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夏温言。

宋兄,你若是不想让公主与樊侍卫见面,直接加派人手拦住不就好了,何必再这样奔波过去拦住?宋柏谦不言语,眉头紧皱着往前走,直到入了公主亲卫所在的院子里,便见绿萼正守在门口,见到自己前来一脸慌乱。

宋柏谦目光一凛,快步向门口走去,便见到了气色虚弱、满眼泪水的唐绾心,正扶着白芍的手臂,定定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轻声道:是你……要我和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