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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知道了,不让你累着…………

2025-04-02 01:15:27

唐绾心那日与陈令仪约定,若是她寻到了夏温言的踪迹,便给她下帖子邀她去秦王府做客,如今才过了两三日,陈令仪便来给她下了帖子,可见秦王府的暗卫做事十分稳妥可靠了……唐绾心急忙给陈令仪回信,说是她今日身子不舒服,怕是要过些日子才能去看她,请她见谅。

消息送出去之后,刚过午便听得婢女来报,说是秦王妃来了。

唐绾心有些惊讶,她以为消息送出去之后,陈令仪怎么也要明日再上门,没想到这般迅速,便起身出门迎接她,谁知她刚到了清竹园门口,便见宋丰引着陈令仪迎面走来,唐绾心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道:你怎么亲自来了……一听说你病了,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陈令仪回握住了她的手,道,病的可严重?唐绾心摇摇头道不严重,又拉着她进了清竹园,宋丰等人便在院门外止步了。

老奴不知王妃喜欢什么茶点,不知道该如何准备,麻烦姑娘帮着出个主意?宋丰笑容谦卑恭顺,看着陈令仪身边的紫苏道。

您不必忙了。

紫苏并未进院门,站在门口道,王妃府中事务缠身,只看两眼郡主便走,实在是不得空在这里用茶点了……宋丰恭敬应是,并未离去,只在院门口等着,而陈令仪这厢跟着唐绾心入了内室,屏退了左右,道:你是真的病了还是只是寻了个借口?唐绾心抿唇笑笑,摇了摇头道:我故意染的风寒,并无大碍的,你放心便是。

陈令仪嗔怪地望了她一眼,道:你那日跟我说要装病的时候我还没有半点怀疑,今日你差人给我带话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若是装的,怎么能装好几日呢……唐绾心笑容更柔和了些,温声道:让阿令费心了……陈令仪摇摇头道:无妨的,我来是想与你说,我寻到了那位夏郎中。

真的?唐绾心眼神骤然亮了起来,道:那郎中如今在何处?那位姓夏的郎中如今是同安堂里的坐诊大夫,几日前才去的。

陈令仪抿了口茶,道,不过在同安堂坐诊了几日,说是医术极好,收的诊金也公道,便有些病人慕名而去。

唐绾心想起夏温言与自己短暂的接触,均是给自己诊病,确实是个温柔耐心的好大夫,能获得这般评价一点都不奇怪。

陈令仪见唐绾心陷入了沉思,轻叹了口气,道:你那日与我说的计划,可要继续?唐绾心犹豫了。

她深知夏温言是个极善良之人,真的狠心去利用他,反而让她心中过意不去。

可是如今夏温言是她撕破真相唯一的口子了,她不能放弃……唐绾心深吸一口气,看向陈令仪,嘴唇微微动了动,却很难发出声音,便只艰难地点了点头,小声道:辛苦阿令为我受累了……陈令仪抚了抚唐绾心的手,抿唇笑了笑,让她安心在府中等消息,二人又小声说了好一会话,陈令仪才离开将军府。

……这几日以来唐绾心并未再用冷水沐浴了,而且据府中的婢女说,府里常用的那口井似是被什么脏东西染了,不能再用了,因此府里都是去外城寻水,故而用水紧张,沐浴用的水也都是厨房烧好了直接送来。

唐绾心又在宋柏谦的监督下每日坚持用药,趁这几日将病彻底养好,夜里宋柏谦虽并未与她分房,但也并未碰她,有一次差点忍不住,又被唐绾心几个咳嗽给憋了回去,而唐绾心不得不献出自己的小手,让他得以纾解一番……而第三日唐绾心便收到了陈令仪送来的帖子,邀她明日去秦王府于京郊的马场去跑马,唐绾心默了半晌,用手指点了点杯壁,交代了绿萼和白芍几句,便开始试骑装。

宋柏谦回府时看见唐绾心并未在偏房,而是在卧房里的内室,还有些惊讶,而见她一身海棠红骑装站在铜镜前,更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已很久没见过唐绾心穿骑装了。

唐绾心本就身材瘦削,个头在女子之中也绝不算矮,腰身被骑装紧紧勒住,显得更加细弱,骑装虽男儿气概更强些,可是穿在她身上,却在英气之中平添一丝妩媚……宋柏谦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双拳,喉结也难耐地滚动了一下,身子好似热了起来。

唐绾心从铜镜中望见了宋柏谦的身影,微微蹙眉,却很快恢复了平日的神色,转身淡淡笑道:将军回来了……宋柏谦应了一声,稳步上前,长臂揽住了她的腰身,柔和又坚决地将她带进了怀中,灼热的气息扑到了她的耳边,柔声道:为何今日穿了骑装?唐绾心浑身从耳朵泛起了一阵酥麻,直至足尖,只见她微微震颤了一下,躲避着宋柏谦灼热的目光,小声道;秦王妃明日邀我明日去马场,好久没穿过骑装了,便寻出来试一试。

宋柏谦揽在唐绾心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目光一凛,但嘴角仍噙着笑容,道;身子还没好全,便要去跑马吗?唐绾心定了定神,抬头看向他,眨了眨灵动的双眸,道:我身子好多了,近日都在府中,实在是憋闷得紧,想来这次染病也与此有关,便想着出去散散心的……唐绾心垂眸默了半瞬,又抬眸望向他,轻声道:将军是不愿意我去吗?宋柏谦手指摩挲着唐绾心的腰身,惹得唐绾心浑身酥麻,不由自主地便歪倒在他的怀中。

唐绾心很抗拒这种感觉,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扁了扁嘴唇,垂下双眸道:你每日都在外面,自然不觉得京郊的马场有什么趣味,可是……自去岁出了和亲那事之后,我便再没出过京城,也再没骑过马了,你便这般狠心,要将我一直拘在府里吗?宋柏谦额角一跳,无奈地摇摇头道:我并非不许你去,只是你身子刚好些,若是去跑马,病症加重了可怎么好?怎么会?唐绾心挣了挣,却仍然被他牢固地禁在怀中,蹙眉道,我今日没再咳了,可见身子大好,而且这几日都暖洋洋的,我再穿厚些衣裳,怎会加重病症?身子果真大好了?宋柏谦的声音虽然如往日般平稳,却忍不住有些微上扬,不急不躁地等着唐绾心的回答。

是大好了。

唐绾心微微蹙眉,小心翼翼地伸手用小指勾住了他的衣袖,轻轻地拽了拽,道,我保证不将自己再弄病了,可好?若不是怕宋柏谦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阻拦她,她也不会这般低声下气地求他,唐绾心稳住了身子,仰头望向他,只见他嘴角仍噙着一抹温润的笑容,眉眼柔和,淡淡地回望着她,缓缓开口道:好啊……正当唐绾心松了一口气,自己的身子却骤然一轻,她不由得惊呼一声,发觉自己是被宋柏谦拦腰抱起,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颈,小腿不住地扑腾却无济于事,整个人被扔到了踏上,而宋柏谦坚实有力的身子整个fu了上来……唐绾心想要发出抗议,却被宋柏谦堵住了唇,只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力气,没想到因自己想要明日出府而说的身子大好了,却成为了宋柏谦今夜与她亲密的理由。

此时若是再以自己的身子为理由抗拒,显然有些不合适了,唐绾心推拒不得,被他的呼吸声紧紧地缠绕着,只能从唇齿间溢出了几声断断续续的话:我……我明日要去跑马……今夜别……会太累……腿软……宋柏谦动作不停,薄唇靠近了她的耳朵,轻声道:知道了,不让你累着…………唐绾心躺在床榻上,被子紧紧缠绕在她雪白的肌肤之上,浑身汗津津的,零碎的发丝紧紧地贴在面颊上,整个人如同溺水的鱼似的不住地大口呼吸着。

宋柏谦耐心地给她擦干了身子,又将她楼在怀中轻声安慰了片刻,才轻抚她的后背,让唐绾心缓缓睡去。

而累极了的唐绾心眼皮沉重,浑身乏力,不知不觉睡下后却掉入一个梦境之中。

……唐绾心艰难地从土炕上直起身子,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唇角残留着点滴黑褐色的药汁痕迹,身子斜斜地倚靠在白芍的身上,绿萼扶着她的另一只手臂,二人的脸上都残留着泪痕。

公主请……邹祈站在门前行礼,闪身给唐绾心主仆三人让出了空,而唐绾心艰难起身缓缓走到门口,一转头便见宋柏谦正站在门外。

宋柏谦后背挺直,不自然地倚靠在柱子上,双臂抱在胸前,听到唐绾心出门的动静微微抬头望了过去。

唐绾心的目光陡然与宋柏谦的眼神交汇,只见宋柏谦下巴上的胡茬似是长了许多,整张脸看起来粗糙又憔悴,看向唐绾心的目光忽然一凛,接着便松懈下来,缓步上前。

宋柏谦神色恭敬,低头行礼,脸上不见往日那副阴郁又狠辣的模样。

公主,和亲时日渐近,我们耽搁不起了,卑职知道公主身子还未好全,但是也不得不启程了,还请公主见谅。

唐绾心轻笑一声,身子跟着抖动了一下,想要怒斥他,喊出来的声音却十分细弱,道:宋千户将事情安排的极好,连公主亲卫都被你打了板子躺在床上起不得身,哪里还需要我的见谅。

宋柏谦神色如常,继续道:卑职也是为公主安危着想,请公主明察。

唐绾心环视了一下院中,却发觉都是陇右道的官兵,并无从京中一路护送她到此处来的亲卫,忍不住艰难地上前两步,定定地看着宋柏谦,道:宋千户要护送我去和亲我不反对,可是我的亲卫他们人呢?宋柏谦看着唐绾心双眸中似又拢起了一层雾气,握住刀柄的那只手渐渐收紧,躬身道:公主的亲卫们伤势过重,实在是不适宜舟车劳顿,更无法继续保护公主,便让他们留下养伤了,待伤养好再追上我们。

唐绾心听罢,摇摇头道:没有他们一起,我是不会走的。

宋柏谦眼睛眯起,神色仍十分恭敬,抱拳行礼道:公主,若是再耽搁下去,恐误了吉时,还是我们先启程前往敦煌更好。

唐绾心向来是个顶好说话的人,却在此事上十分固执,忍不住咳了咳,道:我身子也尚未痊愈,还是再等段时间走的好。

话毕,便转身想往屋内走去,只走了两步,便发觉邹祈站在屋门外,伸手将屋门合上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唐绾心蹙眉,对着邹祈怒目而视,嗤笑一声,道,本公主是为了你们着想,本公主若是死在路上了,你们说说这是谁的责任?公主不必担忧。

身后的宋柏谦音调没有半分起伏,继续道,夏大夫与我们同去,有他在,定不会让公主在出嫁前失了性命。

唐绾心鼻子一酸,转头望去,只见夏温言隐藏在陇右道的将士之中,与唐绾心目光相对的那一瞬间,满目悲悯不忍之情,却又忽然垂下双眸,不再看唐绾心。

唐绾心坚定地站在那处没动,大有在此处一直耗着的意思,过了许久,唐绾心听得一阵阵轰隆隆的脚步声,只见整个院子里的将士们瞬间出了院门,她正觉得奇怪之际,整个人却忽然腾空。

唐绾心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自己的腰身被扛在了男人坚硬的膀子上,那有力的手臂扣住了她的双腿,稳住了她的身子。

唐绾心浑身一阵战栗,自己的身子从未被人这般触碰过,心底泛起了一股委屈与屈辱,看着扛着自己的宋柏谦坚实的脚步,忍不住呜咽出声,狠狠地掐了他的腰一把。

宋柏谦身子一顿,却步履不停,快步走到了马车前,一步跨上了马车,将她一甩,唐绾心整个人便被扔在了大迎枕之上。

宋柏谦在马车之中蹲着身子,与坐着的唐绾心平视,刚要与她说几句话,却猝不及防被她一巴掌甩在脸上。

唐绾心身子弱没力气,那一巴掌虽使了十足十的力气,对于宋柏谦而言却如挠痒痒般,只见宋柏谦只蹙眉偏了偏头,便迅速转头,轻笑一声,缓缓直起身子逼近唐绾心,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眯起了双眸,似毒蛇般吐着信子,缓缓道:看来公主身子好了不少,卑职还请公主好生记住,若是再逃跑,那卑职可就不仅仅打断公主的腿了,公主两位侍女的腿,恐怕也不保了,公主的那些亲卫,别说腿了,连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唐绾心忍不住剧烈地咳了两声。

他待自己这般不尊重,前几次她实在是无力反抗他与自己的亲密接触,便被那样轻轻放下,可是这次他的臂膀竟然触到了她那纤细的双腿,这让她又羞又气,只恨不得将他狠狠捶打一番才能解气。

可是唐绾心打了他一个巴掌,对他却毫无威慑力,只能你你你个不停,气得咬紧牙关,深深发抖,却无能为力,只听得马车外白芍和绿萼的叫声,唐绾心慌忙想起身看看她们,却被宋柏谦手持刀柄抵住了她的肩窝,将她缓缓地往后推,直到唐绾心撑不住身子,无力地倚靠在身后的大迎枕之上。

唐绾心浑身汗毛登时立起,只见宋柏谦将刀缓缓抽出刀鞘,在唐绾心面前一晃,将沉重的刀鞘放在了唐绾心纤弱的双腿上,惹得唐绾心整个人虚脱乏力,害怕得浑身颤抖,宋柏谦又举刀直指马车帘的位置,只见绿萼撩开马车帘,浑身冷汗直流,颤颤巍巍地爬上了马车。

绿萼一看到马车内的情景,眼泪流的更凶了,唐绾心想要上前抱住她,却因被腿上沉重又满是血腥气味的刀鞘和举刀指向绿萼的宋柏谦吓住了,根本不敢动弹,眼泪扑簌落下,无声地抽泣着。

突然,马车帘放下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邹祈站在马车外,手中的刀刃上布满了血迹,不停地往地上低落,而身边躺着一具尸体,唐绾心只看到了那双绣鞋。

似是白芍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