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被追!被追!被追!我怎么又控制不住地开始撩人了啊!但我保证,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都怪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敢梦人》月光下,一切都轻飘飘的。
她也一样。
这会儿的她没有了丝毫的攻击性,整个人柔软得不行,像是毛茸茸的一团, 带着温热的体温, 钻进了他怀里, 格外惹人眷念。
廖清杉环着她的腰, 双手轻抚着她的长发, 垂眸看她。
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眸, 对着周妍, 直接道:不好意思, 我今天晚上必须带她走。
看似有商有量,实则不容置喙。
他在商场浸润多年,与人谈判时自成气势。
周妍迫于他的气场, 微微愣了下神。
其实她早已搞清楚眼前是什么情况, 这会儿已经对他放下了防备。
但廖清杉却对她的沉默会错了意,以为她是不放心,垂手摸了下口袋, 结果里面空无一物。
抱歉, 我今天没带名片, 廖清杉说,你要实在不放心......周妍见状,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放心我放心。
廖清杉对她微微颔首,道了声谢。
然后,垂眸,看着怀里人, 温柔地叫:悠悠。
她没抬头,埋首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应:嗯?他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询问她的意见:我们回家,好不好?回家?应如是这才从他怀里抬起头,回谁家?廖清杉抬手,替她拨开额前的碎发,黑夜里,她本就清澈的那双眼睛显得更加明亮。
他轻轻笑了声,说:回我们的家。
应如是微怔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嗯。
得到肯定答复,廖清杉牵起她的手,从周妍手里接过她的包,那我们就先走了。
周妍:好。
或许是两个人的身影太过养眼,周妍站在原地,目光跟随着他们走了好一会儿。
等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周妍才收回目光,准备进去。
结果,一转身,就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人。
班长?周妍看着何黎照,微微扬声问,你怎么出来了?按理说,他今天应该是个主导者的角色啊。
何黎照略过她的提问,说:应如是就是微博上那个名叫悠悠的博主,是不是?周妍:......应如是,这可是你前男友......不,你男朋友说漏嘴的啊,不关我的事。
-廖清杉带她去了电视台附近的那个家。
距离两个人上次一起过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
打开门,依然是熟悉的布局和气息,廖清杉把她抱到玄关处的桌子上坐好,然后弯下腰,替她脱掉了鞋。
脚上没了束缚,应如是极为享受地晃了晃腿,然后,手心撑着桌面往下一跳。
下一秒,光着脚就往里面走。
九月初的京溪城,虽说已经开始渐渐向秋天过渡,但整体气温还是热的。
再加上应如是喝了点酒,本身就有些燥。
但这地板冰冰凉凉的,踩上去特别舒服。
于是,越踩越来劲。
廖清杉怕她受凉,站在门口叫她:应如是。
被叫到的人不爽回眸:干嘛!过来穿鞋。
不穿。
看她任性,廖清杉无奈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能亲自上阵。
拿着拖鞋走到她身边,在她面前半蹲下来,双手握上了她的脚踝。
但应如是蹬着腿,就是不让他得逞。
看她不配合,廖清杉抬眼,顺着她的裙摆一路看上去,对上她目光的时候,眼神一凛,语气威胁地问:你到底穿不穿?应如是要是能怕他就见鬼了:不穿!不穿也行,廖清杉把拖鞋往地板上一扔,那就得让我抱着。
说着,便托起她的臀,驾轻就熟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感觉到她双脚腾空,廖清杉又找准时机,熟练地把她的双腿岔开。
应如是任他动作,自己像个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这会儿也不反抗了。
廖清杉抱着她往沙发走,边走边唠叨:吃着重油重辣的烧烤,还喝酒,还不穿鞋,应如是,你就趁着自己年轻,可劲作吧。
应如是趴在他肩上,轻哼一声,低语道:我就作,反正有人宠我。
他问:谁宠你?她嘴硬:反正不是你。
廖清杉:......不是我,那还能是谁?嗯?他说话的声音温柔得很,所有的爱意,早已被岁月,酿在了字里行间。
应如是听着他近在耳畔的声音,不知为何,心底突然涌上来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
想到过去四年半的时间里,她思念至极时无数次盯着的那个微信通讯录,轻轻嘟囔了句:芭比Q。
廖清杉:???什么?Barbecue?想吃烧烤都想到这个份上了?芭比Q!看他没反应,应如是音调猛地一扬,与此同时,像是在赌气一样,抬手狠狠推了下他的肩膀。
突然受力,廖清杉没站稳,抱着她直接跌进了沙发里。
这沙发材质上乘,柔软滑腻。
可怀里的人,明明比这材质还要柔,还要软。
廖清杉后背靠着沙发,应如是整个人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此时,他身前,完完全全都是她。
抬头是,低头也是。
屏息是,呼吸也是。
沉默是,说话也是。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小女孩。
虽然心性未变,但生理上的改变却是自然规律,不可违抗。
如今的她,五官变得更加精致立体,此刻,白皙皮肤还染着一层迷人的嫣红,浅浅淡淡的,像蒙上了一层害羞的雾。
看着看着,廖清杉视线不受控地顺着她的脸庞往下滑。
先行映入眼帘的是她的这件红色连衣裙。
这裙子是法式方领设计,极好地露出了她纤长的脖颈和平直纤薄的肩背曲线。
在红色的映衬下,她整个人白到晃眼。
目光再往下。
红裙覆上一片雪白的高耸山丘。
不知为何,他耳边莫名想起她替闺蜜打抱不平时说过的一句:我躺着比你高。
看到这儿,廖清杉很是自觉地,赶紧挪开了视线。
应如是丝毫不知他心中旖旎,看着他,带着满腔无法释怀的遗憾,一语双关地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为什么?听到她质问,廖清杉这才收回视线,看着她,轻声哄:好好好,跟你说话,好不好?她这才罢休,跟个小学生一样,特别认真地点了下头:嗯。
廖清杉问她:胃难受吗?她眼睛眨了眨,说:有一点点。
廖清杉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左手护着她的腰,右手轻轻抚摸上她的胃,力道轻柔地按着:以后少吃烧烤这种不健康的东西,知道么?可我……说着,应如是感觉自己的喉间像是哽着什么,突然间就停住了。
她轻轻吸了下鼻子,眼睛是在一瞬间红的。
看她眼红,廖清杉心疼得厉害,指腹轻轻抚上她的下眼睑:可你什么?嗯?应如是眼睛湿漉漉地盯着他看,看了会儿,突然倾身抱住他,在他耳边倾诉:可我好喜欢芭比Q。
廖清杉:............应如是,他鼻尖溢出一丝笑,你就忘不掉那个破烧烤了是吧。
听到他这戏谑的语气,应如是心里更难过了。
一双湿润的眼睛,预示着风雨欲来。
看她要落泪,廖清杉瞬间投降:好好好,乖乖乖,不批评你了,你喜欢吃就吃,但今天太晚了,明天让你吃好不好?听到这儿,应如是泪忽然止住,重重眨了下眼,然后,用目光打量了起眼前人来。
从他轻抿的唇,到凸出的喉结,再到凹陷的锁骨。
再往下,是白色衬衫都难掩的精瘦曲线。
这是一种,抽丝剥茧的眼神。
可她,抽不开这丝,也剥不了这茧。
于是,视线又顺着原路返回,抬起眸,看着廖清杉,茫然又不可置信地问:可以吃吗?廖清杉这会儿也顾不上健康不健康了,她说什么他就应什么:可以。
应如是搂着他的脖子,离他更近:那他会不愿意吗?廖清杉:???什么叫它会不愿意吗?它一个烧烤,有什么不愿意的。
他倾身,在她耳边轻声哄:它愿意。
应如是又确认一遍:他真的愿意吗?廖清杉权当她在耍酒疯,看万物都能拟人化:它真的愿意。
应如是舔了舔唇,继续问:那一个晚上可以吃几次?廖清杉:???他刚听到了个什么东西?一个晚上可以吃几次?让你吃就不错了,还一个晚上可以吃几次?应悠悠,叫完她的名字,廖清杉没好气地笑了声,你胆子怎么肥呢,嗯?频率这么高,你要不要你的身体了?听到他有些严肃的语气,应如是用那一点残存的理智,很是认真地想了想,太过频繁,确实对身体不太好。
应如是问:那多长时间可以吃一次?廖清杉想了想,说:顶多一个月一次。
应如是:???卧槽?一个月一次?还顶多?她没听错吧?她后半辈子可怎么办啊!一个月一次?应如是双手环着他的脖颈,晃着自己的胳膊,不满道,一个月才一次,一个月才一次。
说着,狠狠摇头,表示抗议:不行,不行,不行......廖清杉:???一个月一次还不行?他这次没妥协:不行也得行。
应如是一听急了:你不行,你不行,你不行。
廖清杉:?你说谁不行呢?不过,看在她喝醉的份上,他极为大度地没跟怀里这个小酒鬼计较。
那一个月两次,行了吧。
这是他的底线了,毕竟,那玩意儿,是真不健康。
应如是还是摇头:不行,不行,太少了。
廖清杉:???忍耐快到底,他耐着性子问:那你说。
主动权终于回到自己手中,应如是轻轻吸了下鼻子,然后,抬手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一个晚上至少吃三次。
廖清杉:???什么东西?一个晚上至少吃三次?这么个吃法,她也不怕自己的胃受不住?应如是执拗得很:行不行?廖清杉这会儿没什么好脸色了,轻嗤了声:行个屁。
你凶我......你不给我......你还凶我......她轻责他的不对,声音里带着细细软软的哭腔。
好好好给给给,廖清杉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还是无限度妥协,一个晚上让你吃七次,行了吧。
应如是听了,眼睛扑闪了下。
什么?一个晚上七次。
这......这有点太多了吧。
虽然心里很是不可思议,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做出了反应。
应如是将手掌握成拳,唯独小拇指头,可可爱爱地翘起。
廖清杉看着她突然起来的动作,不解地问:要干嘛?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看她这稚嫩样儿,廖清杉笑得不行,故意逗她:我要是不跟你拉呢。
那......她双眸潋滟着波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那我现在就要吃一口。
说话的同时,她身子往前一倾。
下一秒,一个没忍住,抓着他的衣领吻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