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杉什么的, 最讨厌啦!——《敢梦人》这晚,两个人怀揣着各自的小心思,甜蜜入眠。
廖清杉破解了她的虎狼之词,没敢再抱着她睡觉, 低头, 在她额头上落了个晚安吻, 自己去次卧睡了。
感觉到他站起了身, 一直在假寐的应如是, 瞬间竖起了耳朵, 几秒后, 如她所料的那样, 黑暗里传来一阵关门的细微响声。
确定他从卧室离开之后,应如是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噌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然后, 整个人那叫一个喜上眉梢、手舞足蹈。
啊啊啊啊啊啊他真的那么叫啦!那声音、那语气真的太酥了吧呜呜呜!然后, 这两个字,就跟带了循环特效一样,在她脑海里响了整整一夜。
翌日早晨, 应如是还沉浸在美梦中, 廖清杉却早已起床, 给她做好早餐之后,推门进了卧室。
连续在医院工作了一周,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几天,应如是决定睡个大懒觉。
廖清杉轻手轻脚地走到她面前,看她睡得正香,半蹲在床前,低头亲了她一下。
没想吵醒她, 所以他动作放得都格外轻柔,亲完,正准备走,然后就看到从被窝里伸出了两只白嫩嫩的胳膊,跟他说话的声音又娇又糯:要抱抱~~~一句话,听得他心都化了。
廖清杉瞬间折过身,把人从被窝里抱了起来,看她睡眼惺忪地枕着他的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笑了声,问她:画画的工作不是完了么。
她带着小小的鼻音应:嗯。
那你再睡一会儿,好不好?应如是知道他今天有工作,马上就要走,所以即使困得不行,也在他肩膀上摇头,说:不要,我要把你送到家门口。
廖清杉一时失笑:不用送。
她执意:不行,要送!好好好,送送送。
说着,把人从床上抱了起来。
到了玄关,两个人又依依不舍了会儿,怕他会晚,应如是才松开他。
换过鞋,廖清杉正准备走,然后像想起什么一样,突然转过身,叫了她一声:悠悠。
嗯?你晚上——他喉结滚动了下,想吃barbecue吗?应如是:???她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廖清杉又重复一遍:你晚上想吃barbecue吗?早饭都没吃,怎么就开始说晚上的事儿了,应如是早把她当时撒酒疯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根本没往别的地方联想,还有,烧烤就烧烤,还barbecue。
说着,应如是还极为费解地看了他一眼,中国人没事说什么外国话。
廖清杉:......你们瞅瞅,她是多会倒打一耙。
那你到底想不想吃?廖清杉问。
应如是很果断地摇头:不想。
廖清杉:?哟。
这会儿又不想了。
真是渣啊。
还有,我晚上有事。
应如是说。
什么事?我的潺要回国了,说起自己许久未见的闺蜜,应如是是一脸兴奋加期待,今晚就会抵达京溪,我要去接她,然后我们俩要一起去看偶像的演唱会。
廖清杉:......是谁在自作多情?哦。
是我自己。
还等着干啥,走吧。
结果,刚走出门,就又停住了脚步:对了,你手机昨晚没电了,我给你充满了,在客厅的桌子上放着。
应如是听到,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
说完,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脑袋也一下子清醒了。
她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到门口,看着正在等电梯的廖清杉,紧张得空咽了下喉咙,问:你......你昨晚没看我手机吧?嗯?廖清杉犹豫片刻,说,没有。
他只是破解了一个有关自己备注的谜题,别的隐私,他是真的没看,所以应该可以说一声没有。
应如是瞬间在心中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很快,神色恢复如初,还不忘用手朝他比了个爱心:那没事啦,你好好工作哟,全世界最美的悠悠会想你的哦!廖清杉:......读者们形容得一点都没错。
真的是——臭屁悠。
-这一天,廖清杉忙得可谓是脚不沾地,上午在投资公司谈深度合作,下午召集了几位高管开线上会议。
会议结束,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正准备开车去接应如是。
结果,刚从楼上下来,就看到电梯口站了一个人,是父亲廖敬远朋友的女儿,段薇绮。
段薇绮看到他,立马迎了上来。
另一边,为了给廖清杉一个惊喜,应如是通过汪施靖,跟打游击战似的,终于潜伏到了他车里。
结果,没想到,却看到了廖清杉和一个女人并肩的身影。
要不说,人和人之间,总是有一种奇妙的磁场。
例如此刻,应如是目光对上廖清杉旁边那个女生的第六感,就是来者不善。
看到他车里坐有人,段薇绮瞬间变了脸色:清杉哥,这人谁呀,怎么在你车上?应如是:哟哟哟,喊得真亲呐。
这是我女......廖清杉一边说着,一边去牵应如是的手,要宣誓主权。
应如是看到,却极为嫌弃地朝他摆了摆手:退后退后,你不要在这儿影响我发挥。
然后,廖清杉就看到她以正宫的姿势,走了上去,问她:这话该我问你吧,你谁啊?段薇绮也不甘示弱,回视着她:我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是谁啊?都是女生,那点小心思瞬间就看明白了。
但应如是这个小机灵鬼用词就比较巧妙:哦,女二啊,幸会幸会。
段薇绮:???看她无言以对,应如是又往前走了两步:你说你怎么出场这么晚啊,我都等你好久了,我就说我家阿杉这么优秀,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喜欢他啊。
这要是按照言情小说的套路,你应该早就出现了啊,真不知道该说我家阿杉洁身自好,还是把我保护得太好。
诶诶诶,快说快说,你准备用什么方法拆散我们,我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呢。
段薇绮:???不过,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你都没能把他拿下。
你这魅力不行啊。
廖清杉站在旁边,本来想静静观战,但实在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终于只剩下两个人的车厢内。
廖清杉侧眸看着她,想起刚才她四两拨千斤的话,心里乐得不行。
应如是用拳头锤他:你还笑!怎么?我老婆表现这么好,我还不能骄傲的笑笑了。
谁是你老婆!那你昨晚偷笑什么?廖清杉!应如是吼了句。
吼完,又捂着脸噌到他怀里,声音娇得很:啊啊啊你不要这么拆穿人家,人家好害羞啊。
廖清杉:......这脸变的。
不是,也是挺神。
看她撒娇,他就很受用。
等她闹完,廖清杉连片刻的停顿都不曾有,主动和盘托出:刚才那个女生叫段薇绮,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父亲跟我爸是商业合作伙伴,母亲是我姐的康复医生,这就是我们关系的全部。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应如是听了,冷哼一声:你们两家关系可真亲密。
吃醋了?我这么大度的人,怎么可能吃醋。
嗯,我家悠悠最大度了,廖清杉抬手,顺了顺她的头发,问她,不是说好我去接你的么,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说起这个,应如是都替苏潺觉得可惜:因为流控原因,苏潺坐的那趟飞机降落在了临市,她赶不过来了。
所以呢?所以——应如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个东西出来,当当!现在我有两张票啦!我们一起去看我老公吧!廖清杉:???他刚听见了个什么东西?去看谁?看我老公啊。
......廖清杉被她气笑了:应悠悠,你还真敢重复啊。
这是我们粉丝对男偶像的爱称,你不要上纲上线。
你再这么叫一声你试试!试试就试试......唔......廖清杉拽着人胳膊,一低头,把她没说出的那个词,封存进了吻里。
她这么叫别的男人,他真的受不住。
亲完,还不消气,还要质问:应如是,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你也气我了,刚才那一茬儿在应如是心中没那么容易过去,我这叫一报还一报!她也是个会吃醋的小女生,自己精心准备的见面,被人拦路插了一路,搁谁身上都会不痛快。
廖清杉:......行吧,都是他的错。
女孩子就不应该大度,就得小气点,多可爱啊。
然后,一个小时后,他就被打了脸。
那时候,两个人已经入了演唱会的内场,应如是拿着准备好的灯牌,递给廖清杉一边,说:你帮我举一下。
廖清杉低头一看灯牌上的内容:你是我的岁月漫长!永远爱你地老天荒!廖清杉:......这承诺,他都没听过。
应如是。
干嘛!他冷笑一声,把灯牌往她怀里一扔:让我替你举一个男人的灯牌,等下辈子吧!应如是嘿了一声,没好气地问他:你到底举不举?廖清杉:?呵。
应如是你是真行啊,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冲自己的正牌男友大吼大叫。
廖清杉语气很果决:不举!应如是不死心,又问一次:你到底举不举?廖清杉看着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地对她说:不举。
应如是:......好气哦!气到不行的时候,刚在酒店安顿好的苏潺,恰好拨了电话过来,接通后一脸期待地问:我的悠!我的悠!你到现场了没?到了。
那我老公出来了没?还没有,不过,现在出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精心准备的灯牌,可能没办法让你偶像看到了。
为什么?因为那个灯牌很大,我一个人举不起来,然后我就让廖清杉帮我举。
苏潺一听觉得这没啥毛病啊,问:然后呢?然后?应如是冷笑一声,我就让他帮这么点小忙,但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怎么说的?他那么宠你,肯定会答应的啊。
宠什么宠啊,他说他不举。
廖清杉:???这话听着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这边信号不好,刚才一阵大风吹过,苏潺没听清应如是说的话,又问了一遍,你说他说什么?应如是耐着性子,一字一句道:他、说、他、不、举。
她一边说着,手机那端的大风一边呼呼刮着。
苏潺被风吹得很是无语,把手机重新放回到耳边,说:这破信号我真是服了,刚才又来一阵风,我还是没听清,你刚说他说什么?应如是:......他说——怕她听不清,应如是对着空气,直接重复三遍:他不举!他不举!他不举!第61章 廖清杉什么的,好喜欢啊...……廖清杉什么的, 好喜欢啊......——《敢梦人》接连三声他不举,在人来人往的观众席,掷地有声的响起。
不论是赶着落座的人,还是已经在座位上坐好的人, 纷纷循着声音的痕迹, 投注过来打量目光。
廖清杉:............真是无了个大语。
苏潺听了也很是无语, 在手机那端叹了口气, 含蓄地提醒道:悠宝, 你说话能不能带个宾语。
但现在, 全世界就应如是一个人蒙在鼓里。
她听着苏潺的提醒, 不明所以地问:带宾语干什么?苏潺:......你说干什么?你自己听听, 不带宾语那成什么意思了?应如是:???行了,我先挂了,苏潺这时候莫名有些心疼廖清杉, 你赶紧的, 该哄哄,该道歉道歉,还有, 不举就不举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完, 苏潺又在心里过了一遍这句话:不举就不举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带宾语的话,听起来好像是个挺大的事。
苏潺:............应如是你有毒吧!于是,轻咳两声,亡羊补牢地解释:那个灯牌,不举就不举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完, 赶紧挂了电话。
应如是听着手机里突然传来的挂断音,在心里把苏潺说的前后两句话在心里对比了下,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瞬间瞪大了眼。
屏息了瞬,用余光偷偷往廖清杉那里瞟了一眼,果不其然,他一张脸,冷得吓人。
应如是:............啊哦......这可咋办哦......被当众质疑那方面的能力,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啊。
但事实已经这样了,她没办法让时光倒流,只能让当下的不快赶紧翻篇。
想到这儿,应如是眼疾手快地把灯牌收了起来,往自己脚下一扔,看着廖清杉,赔笑脸道:不举就不举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完,倏地愣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苏潺你有毒吧!廖清杉:............他是真的谢。
应如是这会儿是真急了,连连摆手,画蛇添足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狡辩。
廖清杉:......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自己看吧。
说着,就要从座位上站起。
看他要走,应如是瞬间慌了,拽着他的胳膊挽留:你不要走嘛!等会儿结束都好晚了,我自己一个人怎么回去啊?别的小朋友都有人接,我自己一个人,好可怜的。
廖清杉怎么可能让她自己回去:我的意思是,我在外面等你,你等会儿看完出来。
那这里这么多人,还有这么多出口,我等会儿走丢了怎么办,应如是眼巴巴地看着他,声音惹人疼得很,我方位感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廖清杉:......看他犹豫,应如是赶紧晃着他的胳膊,又添一句:悠悠需要你,特别特别特别需要你!廖清杉:......如出一辙的,五年前的那句话又在脑海中响起:认命吧,廖清杉。
毫无疑问,这场对决,又是他败。
一秒心软,于是,又原封不动地坐了回去。
他身高腿长,坐在主办方提供的椅子上,膝盖被高高拱起。
这时候离演唱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应如是看着他,灵机一动,瞬间想起了一个哄人的好办法。
于是,向来是说干就干的应如是,立刻从包里掏出了触屏笔和iPad,然后一转身,把iPad往廖清杉膝盖上一搁,抬眼问:借用一下你的膝盖,可以吗?廖清杉垂眸,瞬间明白了,她是要在自己的膝盖上画画,想起刚才那一幕,他看着她,冷笑一声:我能说不可以吗?应如是:当然可以啊。
一边说着,一边把放好的iPad从他膝盖上拿了起来。
廖清杉:......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
实在是忍不了,拽着她的手,把她的iPad放到自己的膝盖上,一副命令的口吻:就在这儿画!应如是:好哒!廖清杉:......得到使用权后,应如是就拿着触屏笔,在他眼皮底下画了起来。
廖清杉一低头,满眼都是她的样子。
估计是今天要来看偶像的原因,她真的有好好打扮一翻。
茶青色的长发被卷成好看的弧度,柔软地披在肩上,泛着迷人的光;目光往下,是一件一字肩的小礼裙,颜色是晕染的淡粉,掺杂着些许极浅的淡蓝和柔黄,看起来清纯又漂亮;上衣胸前做了打揽设计,衬出她好看的胸型,露出来的一字肩和蝴蝶骨,更是白皙鲜嫩,惹眼得很。
廖清杉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忽然就觉得:算了吧。
跟她生什么气,还不够浪费时间的。
不如好好爱她。
就这样,他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画着属于他们的故事。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悬了很久的心倏地落回到实地,是一种可以具象的踏实与心动。
踏实和心动,一个拽着心脏往下落,一个拽着心脏往上升,其实是两种有些相斥的运动,但他却在此刻,和谐的兼而有之。
从跟她重逢的第一面开始,廖清杉就总是有种错觉,好像他们之间并不存在彼此缺席的这几年。
他们好像就是去了一个处在真空中的修炼场,各自把自己锻造的更为强大、更为游刃有余,然后再严丝合缝地相遇。
他们用不会因时过境迁而改变的爱意,告诉对方——分别并不是那么提心吊胆的事情。
相反,它只是重逢的序曲。
应如是画的很快,不肖片刻,就把那幅简笔漫画画了出来,然后,拿起来让廖清杉看,还求表扬地问:你快看我画的好不好?廖清杉拿过她手中的iPad,垂眸一看,五年未变的那个深口碗里,画着悠然和南山两个人一起来看演唱会的身影,悠然枕在南山的肩上,面前是抽象了的耀眼舞台和缤纷灯光。
画面的顶端,悠然头上附着一个对话框,写着:全世界我最喜欢你啦!廖清杉看着,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暖意,目光落在作画人身上,语气温柔地问:我在你身边看着你画的时候开心,还是你一个人画的时候开心?当然是你在我身边开心啦,应如是这人向来是哄人哄到底,身子微抬,在他脸颊上落了个吻,你难道不知道么,悠悠最喜欢你啦!廖清杉看着,忽然就笑出了声。
——怎么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终于把人哄好,应如是如释重负地打了个哈欠。
廖清杉注意到,问她:困了?应如是先是点头,后是摇头:不困。
不困你打什么哈欠。
我......我们不看了,回家吧,好吗?不要,这个票好贵的!我十倍给你报销。
不行!我就要看!事实证明,这个时候的语气有多坚决,等会儿打脸的速度就有多快。
其实今天这个歌手是苏潺的偶像,当然,应如是也喜欢,只不过没有苏潺那么痴迷。
她喜欢的,只是他的歌,他的歌曾陪伴她度过整个青春时代,她经常听着他的歌入睡。
可能是惯性使然吧。
然后,你敢信,应如是就愣是在热闹到不行的演唱会上,睡着了。
那时候演唱会已经过了一大半,廖清杉忽然感觉到肩上传来一个下沉的重量,一低头,就看到她蓬松柔软的发顶,那些碎发就像是迷路的蒲公英,与空气中浮动的尘埃一起,在月色下轻轻飘摇着,挠得人格外心痒。
廖清杉也是服了她在这种环境下都能睡着的功力,看着她,无奈又宠溺地笑了声,然后,抬手脱掉自己的衬衫,把她整个人往怀里一包,正准备抱着她往外走。
结果,没想到,这一幕被摇臂摄像机捕捉了个正着。
不仅捕捉了个正着,而且还被投影在了巨大的LED屏幕上,全场观众都实时看到了这一幕。
这是这位歌手演唱会的惯有环节,摄像机随即捕捉观众席上的人,然后,被相机拍到的人可以向这位歌手任意点一首歌。
往常的环节,总是热闹非凡,故事花样百出。
这还是第一次,出现了安安静静的一幕。
屏幕正中央,是一张经得起高清镜头检验的清晰英俊的脸,他低着头,目光里满是令人艳羡的浓浓爱意。
察觉到被拍到,廖清杉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抬手,朝镜头比了个嘘声的姿势。
瞬间,全场陷入一阵默契的安静,纷纷腾出一双眼睛,欣赏他令人惊艳的柔情。
这种情况下根本没办法互动,廖清杉为了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二话不说,动作利落地把人从座位上抱了起来。
两个人往外走的时候,一束追光,恰好追随着他们的背影而打。
廖清杉沐在这束追光里,抱着她,踩着台阶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
身后的追光,亮堂却不刺眼,光影里的那个男人,清瘦挺拔,风度翩翩,他怀里的姑娘,被他稳稳抱在怀里,睡得正甜。
这世间,向来是实时爱意,最打动人心。
廖清杉抱着人往外走着,全然不知身后落了多少追随的目光。
观众席上的目光,整齐划一的,满满都是对这份幸福的艳羡。
却不知,这份幸福,他们走了五年才抵达。
五年,能改变的事情太多了。
时间的力量向来强大,它不知变通,它冥顽不化。
可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能用满腔的真诚与爱意,战胜它。
过往的时光里,他拍摄过那么多动人场景。
如今,他终于成为动人场景的主人公。
——打动了时间,这个最难打动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