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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依旧离婚第二年

2025-04-02 01:15:34

梁酒要买地扩酒庄的事情, 让酒庄的工人大吃一惊。

毕竟酒庄还在亏损,银行还有贷款。

在这么大的压力下,梁酒竟然要买地建酒窖和仓库, 这, 这是不是送死自己还要给人递刀啊。

大, 大小姐, 要不还是再考虑一下吧,虽然现在看似有些起色,但是今年的出货量也顶多能持平。

梁酒收了这么多的粮食, 今年卖出去的酒,有可能只够这些粮。

想要盈利,真的好难啊!没关系,酒贵在时间悠久, 才够回味绵长。

她不急,所以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做便好。

话是这么说,往年我们的酒没有这么讲究, 如果为了窖藏,占地面积多, 也不好管理。

张贤面露难色,隐隐替梁酒担忧。

最重要的是,窖藏后的酒, 虽然会因为时间长而品味醇厚。

但是却也延长了成本投入和回报率,一两年下来, 他们要是这样只出不进, 怕是明年就撑不下去了。

对啊, 其实我们现在的酒, 就已经足够好了, 那些人都抢着来订,我们根本就不愁卖,大小姐您完全不用冒这么大的风险,再去投次建酒窖。

张氏兄弟两个在旁劝道,生怕梁酒真的要把自己埋进火坑里。

按照他们现在的发展,如果顺利保证这几年的出货,完全可以在三年后实现盈利。

这样更稳,风险也更小。

可是偏偏,梁酒却要搞个更大的。

兄弟两个不由的担忧起来,生怕也们大小姐明天就赔的倾家荡产。

现在的情况是还可以,只能说我们做到了起色,想要填补前几年的亏损盈利需要更多的时间。

不过,我不想浪费那些时间。

她既然来到了这个世代,死过一次的人了,没有什么好怕的,后半生只想活的轰轰烈烈。

你们不用担心,所有的亏损都是由我来负责的,你们只要放开去干就好。

梁酒温柔的声音,虽然没有什么慷慨激扬,却让人心蓦然平静下来。

兄弟两个张了张唇,也只好应下了。

他们劝不动,只能跟着大小姐努力干。

连一个柔弱的女人都不怕,那他们这些强壮的汉子还怕什么。

有了梁酒的同意,酒庄很快就通过当地政府向附近村民收购了一块农用地。

新的酒窖和仓库,风风火火的从当地开始建了起来。

因为两边工期都在施工,梁酒显然比以往更忙了。

时砚之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办公室的桌子上,女人随意的趴在上面,眼眸轻闭呼吸深沉的睡着了。

时律师您稍等,我进去叫大小姐。

张贤下意识的就要上前,却被时砚之拉住。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她睡醒,不用打扰。

男人说着,越过张贤欲言又止的视线,径直进了里面。

办公室里的百叶窗落下,张贤的视线被彻底挡在了外面。

这人就这么进去了?还放下了帘子。

他不会对他们大小姐做什么吧?应该也不会,时律师看着像是个正人君子。

可是男人有几个不见色起意的?但是大小姐也不像好欺负,再说这是在梁家酒庄,他还能造反了不成?张贤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嘀咕。

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就守在办公室不远的地方,要是办公室里有什么动静,大小姐求救的话,他就第一时间冲进去。

管他什么律师,富几代呢。

只要敢在这里欺负他们大小姐,自己就跟他拼了。

给自己一顿PUA后,张贤找了个角落蹲了进去,视线直接对着办公室的大门,一副警惕。

办公室里。

时砚之见到睡的如此香甜的梁酒,没有上前打扰,而是走到一旁的衣架前,将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女人睡的很沉,并没有被惊醒。

时砚之盯着眼前的女人,不由的弯下身仔细打量。

长长的眼睫低垂着,在眼帘下映出一个浅浅的黑影,细腻的肌肤不见有一丝遐思。

她呼吸均匀,秀丽的鼻头上还粘了一根调皮的发丝。

红唇轻抿,睡的格外好看。

真是一个处处都透着规矩的人,连睡觉都这么乖巧。

梁酒似乎累极了,一直都没有被吵醒。

时砚之在她樱红的唇上停顿了一会儿,这才缓缓的移开。

转身间,下意识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轻抿薄唇。

他竟然看着一个女人的睡脸,把自己看得口干舌燥。

时砚之忍不住轻笑,轻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不再出声。

梁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醒过来时,发现手下的文档都被她给压皱了。

还好她睡觉不流口水,要不然岂不是很狼狈。

慌乱的把文件铺平,梁酒抬头看到沙发上的男人,微微一怔。

他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这是睡了多久了?他不会看自己睡觉的样子吧?梁酒连忙整了整睡乱的头发,确定了自己没有搞乱了仪容。

沙发上的时砚之闭着眼,同样像是睡着了。

梁酒轻轻走了过去,指尖落在他的肩膀上,还没来得及开口,手就被一只大手给握住,然后手背传来一道温柔的暖意。

睡醒了!时砚之睁开眼,一双深邃的黑眸,目光清幽的看向面前的女人。

梁酒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你怎么过来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好像从上次自己在时家离开后,就一直没有见到时砚之了,这么算起来,竟然也有一个多月了。

这些天她都忙着酒庄和新酒窖施工的事情,他给发的自己,自己也没有什么时间回。

只是没有想到,时砚之会突然过来。

自己最近好像是没摊上什么官司吧。

看你睡的香甜,没忍心。

时砚之的声音里有几分的沙哑,应该是这半天坐在这里没有说话喝酒的原因。

梁酒点了点头,忽略掉了他话里的亲昵和撩拨,淡声问道:是有什么事吗?说话间,梁酒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结果男人竟然抓的紧了紧。

梁酒:更加不好意思了,站在原地,有些许的无措。

她……第一次让男人给牵手了。

而且还是这么不美好,这么不容拒绝的情况下。

虽然男人的掌心很温暖,她也没有什么反感和不适的情绪。

但是……男人的视线太灼人,自己很不好意思啊。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看来梁小姐有些薄情,离婚时就可以在我家喝酒到深夜,婚离完了,就不理人了。

时砚之说话时,语气里有几分的调侃,嘴角边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让人一直分不清他话是真是假,是生气还是高兴。

没有不理人,只是最近确实有些太忙了。

梁酒抿了抿唇,很是认真的回道,可是自己那只被握住的手,总是不争气的给她带来异常的感觉。

老天爷,她是不是上辈子欠这男人什么了。

为什么要这么调戏自己。

你来……你不理我,我就是有些不放心。

时砚之的手松开,梁酒这才松了口气。

赶紧将手藏到了身后,面色镇定道:不放心?自己有什么让他不能放心的?嗯,不放心,怕你打算一直这么不理我了,毕竟我现在好像对你没有什么价值。

时砚之说的坦然,深邃的目光落在梁酒的身上,似笑非笑。

也许是因为他带着眼镜,所以才会显得那么让人看不清。

梁酒只觉得脸颊微热,轻咳了一声,娇嗔道:你少胡说。

她才不是那么势利的人。

原来我对你还有价值。

律师的脑回路果然和她的不同。

梁酒不由的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异的看着他。

到底是什么样的自信,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呢?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不是价值多少衡量。

梁酒挺了挺脊背,回应的格外认真。

只要她态度摆的好,别人就看不出她内心里的害羞。

这和面对霍蕴白,完全是两种感觉嘛。

嗯,你说的确实对,友情确实如此,但梁小姐和我并没有友情。

时砚之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嘴角噙着的那么笑容渐渐散去。

突然眼神变的无比认真道:上次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现在我想回答了。

不用回答!梁酒赶紧阻止,伸手挡在了男人面前,再也崩不住脸上的冷静。

见时砚之看她,梁洒赶紧道:不用回答,就当我没问过好了。

她现在……不敢听。

可你问了。

男人一脸‘我很诚实’,继续道:我也听到了。

梁酒:你闭嘴行吗?我一直都很喜欢梁小姐,我以为你知道。

梁酒:你到底为什么要回答!!!梁酒盯着眼前的男人,呼吸在这一刻有了几秒的停滞。

或许是男人觉得他这话砸在她心口还不够重,又补充了一句:我表现的这么不明显吗?梁酒:你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是她太迟钝了。

你为什么喜欢我?我和你……不熟。

梁酒抿了抿唇,很认真的琢磨了最后这两个字。

实在是想不到他喜欢自己的点,到底在哪里。

我们以前不熟,现在……不熟吗?男人突然起身问道,身影逼近的瞬间,梁酒不由的后退了一步,微微蹙眉。

他们在医院相遇,他帮了自己,匆匆一面要了微信。

还衣服时去了他家,结果自己稀里糊涂的又把衣服穿回来了。

离婚时他来民政局接自己,还和自己一起吃了酒席,看了星星。

过年时一起跨年,两个人一起做了饭,看了春节联欢会,赏了烟花,见了……家人。

刚刚还牵了手!梁酒猛然一个激灵。

这不是网上说的见面、搭讪、约会、见家长,再后面应该就是订亲了。

典型情侣步入婚姻殿堂的正常流程!梁酒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原来现代人的恋爱方式,已经变的这么保守含蓄了。

我们……好像已经挺熟的了。

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我等你离婚,和你一起去花神前祈福,系了红绳,却被你冷落了一个多月,你不会是不想对我负责吧。

时砚之逼近,目光落在梁酒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笑意,反而多了几分的认真和强势。

梁酒:突然间被人拿捏了。

我没想。

别说负责,她连想都没想这种事。

看着时砚之靠近,梁酒赶紧应声道:我在想想吧。

嗯?想想我们的事情。

梁酒解释,有些没太适应这快节奏的恋爱过程。

果然这个时代和她那时不一样了,男女都要三书六礼,父母之命。

她在这里也没有父母,好像自己就能做主。

一个多月了,还没想清楚?很显然,时砚之对她‘想想’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我没想,以前你没说,我就没想。

梁酒认真的解释,跟着转身拿起了椅子上散落的外套,上前道:时间不早了,要不一起吃个饭吧。

现在只有吃饭,才能缓解她的尴尬。

身后传来男人的轻笑声,梁酒硬着头皮,生生没有转过头。

办公室不远处的角落中,张贺看着挤在缝里的汉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哥,你这是昨晚被嫂子罚了多久,困成这个样子。

在这种地方睡着,还真不是一般的人。

张贤被笑起吵醒,迷糊的从缝隙里钻了出来,一脸莫名:我怎么睡着了。

张贺一边为他清理身上的杂和尘土,一边笑道:哥,你也太能干了吧,嫂子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刚结婚所以才充满激情。

男人之间总是会不时的开黄腔。

张贤烦躁的摆了摆手:去去去,你一个没结婚的小破孩子知道什么。

一边说着,张贤转身就要往酒窖里走。

身后的张贺追上来,好奇的道:哥,你蹲这里到底干什么啊?这里对着的可是梁酒的办公室,他大哥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

就算是亲大哥,他也不能支持他做破坏家庭,伤害嫂子的事情。

张贺这么一提醒,张贤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哎哟一声,抓住了张贺的胳膊。

大小姐呢?大小姐?刚刚和时先生一起出去啦。

张贺一脸莫名,这怎么好好的还提到大小姐了。

和时先生一起出去的?什么时候?张贤紧张的追问,张贺被问的一脸懵,直了直门口道:就刚才啊,大小姐坐时先生的车出去的。

他刚才看到梁酒走,这才到这边过来的。

哎,完了。

张贤松开张贺的胳膊,叹了口气。

张贺不由笑道:哥,你什么完了。

什么我完了,是你完了。

张贤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自家弟弟一眼,亏自己还为他守了大半天,结果,大小姐跟着别人走了。

哥,我怎么了?怎么了,你是笨吗?看不出那个时律师别有用心?大家都是男人啊,男人的心思不是最好猜了吗?那个律师这么好,不喜欢这个女人,婚都离完了,还三天两头的往这边跑,还给他们酒庄做了新的订单协议。

时律师……你说他喜欢大小姐?这下张贺终于不傻了,猛然间缓过神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张贤。

在自家大哥肯定的眼神中,突然感觉到了一阵丧气人。

那大小姐一定会喜欢时律师吧。

他可真笨,现在想来时律师看大小姐的眼神都已经很明显了,自己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到现在才发现,人都已经跟人走了。

哎,你也别太伤心了,咱跟大小姐本来就有差距,而且,你和时律师差的也不是一点半点,大小姐喜欢别人也很正常嘛。

张贤宽心的安慰着自家兄弟,听得张贺心更凉了。

哀怨的看向他道:哥,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啊?再怎么说他也是个正经名牌大学生啊,怎么就那么差了。

只不过自己不是念的法律而已,不是律师就很差嘛。

当然是你亲哥了,走,亲哥带你去吃食堂。

又吃食堂,我都失恋了,就不能去外面请我吃顿麻辣烫。

行行行,晚上请你出去吃,今天中午先吃食堂。

兄弟两个挽在一起,很快消失在食堂门口。

……梁酒跟着时砚之去了一家火锅店。

看着眼前的铜锅,眼底莫名的感觉到熟悉。

我以前就吃过。

梁酒看着锅子里冒出来的热气,平静的开口。

以前王府没败落的时候,有个侧福晋就非常喜欢这锅子,几乎没隔几天就要吃一次。

梁酒碰上过几次,也很喜欢。

吃火锅到是应该配酒庄的酒。

时砚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又将衣袖轻轻挽起露出精壮的手臂。

滚滚的热气,迷蒙了男人脸上的眼镜,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时砚之将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梁酒这才发现,原来男人长了一双桃花眼,垂眸时遮住了眼底的潋滟。

男人一抬头,就发出了盯着自己的梁酒。

勾唇轻笑道:怎么这么看我?你眼睛近视的很厉害吗?梁酒指了指他桌上的眼镜,又重新看向男人道:你眼睛很好看。

不过,他带着眼镜其实更好看。

只是男人太招人也不是什么好事。

突然被夸奖到的时砚之笑了笑,将桌上的眼镜收进了衣服里,轻声道:那就给你看。

梁酒:又被撩到了!锅开了,快吃吧!梁酒赶紧心虚的低下了头,不再看他。

一顿火锅两个人吃了一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店里的人依旧很多。

这家的火锅很好吃,下次可以再光顾。

梁酒看了一眼招牌,默默记下卢记的名字。

下次想吃的话,我请你。

时砚之将手包还给梁酒,主动去开车。

今天只有他们两个过来,时砚之因为开车,所以没有喝酒,这顿火锅略微少了点什么。

好啊,你请就你请。

梁酒一点也不客气,这顿她请的时候,时砚之不是什么都没有说吗?原本她还以为男人要面子,大多都不太会愿意让女人请客。

谁知道要面子这种事,在时砚之这里根本不存在。

她去结账的时候,男人就在她身边站着,而且各外坦然的接收收银员的注视。

这男人的心态,就很不一般的稳。

时砚之去停车场开车,梁酒便站在路边等着。

一道熟悉的女声,打断了她向停车场望去的眼神。

梁酒,你怎么在这里?梁酒一转头,就看到了穿的珠光异彩的白芙蕖。

几个月不见,女人明显比以前圆润了许多,身上的穿戴变的越来越俗气。

明明一身的名牌,偏偏让她穿出了爆发户的感觉,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更是红的刺眼。

梁酒看着走来的女人,轻蹙了下眉心,清冷道:这店是你开的吗?我怎么不能来这里。

白芙蕖没想到,自己一上场就被噎到了。

原本还想要炫耀一番的女人,此时脸上有些许的尴尬。

昵了一眼不屑道:这么个小破店,也值得霍家买吗?说完又高傲的打量了梁酒一眼,便微微皱了脸:你身上的衣服哪里来的?她虽然不懂旗袍,但是明显能感觉到,梁酒身上的衣服,比她原来在霍家的更好看了。

料子也一看就价值不菲,就算不是名家订制,也肯定值不少的钱。

梁酒离了婚后,怎么可能过得这么好。

怎么,你要给我买衣服?梁酒不紧不慢的开口,看向白芙蕖的视线也变的越发幽冷。

她身上的这身旗袍,还是时砚之上次在花朝节的时候一起送过来的。

当时送了五六件,她还都没有全部穿一遍。

你……白芙蕖双被呛了一口,顿时小脸变的更加难看了。

这女人还真是讨厌的很。

以前讨厌,现在更讨厌。

以前梁酒是明名言顺的霍太太,现在自己依旧坐不上这个位置。

只是以前的梁酒对她还虚伪的客气,现在竟然直接怼她了。

想想就觉得这个女人可气。

这么贵的衣服,蕴白给你的钱花的也快差不多了吧。

白芙蕖的话里满是讥讽,梁酒默默的转身,把头转回了停车场的方向,看着缓缓靠近的车子。

勾了勾唇角笑道:你想花霍蕴白钱可以管他要,不用是嫉妒我,等你和他离婚的时候,也可以向他要,相信他对你一定比对我大方。

梁酒说完,已经完全没看白芙蕖那张愤怒的脸,拿好自己的东西往路边的车子走去。

身后的白芙蕖,疯狂的脸上几乎扭曲,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梁酒,看着她坐进了一辆熟悉的豪车里。

……梁酒回到酒庄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酒庄内忙忙碌碌,时砚之的车子一开进来,张贺就匆匆跑了过来。

看到时砚之的时候,青年脸上带着明显的别扭,但很快又将头转向一旁,视线落在刚刚下车的梁酒身上。

上前道:大小姐不好了,您快去工地看看吧,施工队不知道把谁家的祖坟给挖了,现在好多农民都过去了。

他见人多,很怕一会儿会引起骚乱。

毕竟能在那种地方出来的坟,年头肯定是有了,万一是村里那家的老祖宗,到时候那些村民闹起来可是够他们喝一壶的。

梁酒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买地的时候,不是已经都勘察过了?而且,批地都是走的合法手续,这下面有坟,怎么土地管理那里也没有通知啊。

张贺的脸色也很焦急,具体的事情他也不清楚啊。

但是他们动工的时候,确实挖出了东西。

一旁的时砚之道:先不用急,过去看看再说。

说着从车里拿出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我跟你们一起去。

这个时候,身边多了一个懂法律的人就很提气。

几个人也没敢耽搁,赶紧往工地的方向走去。

原本的施工地也全部都停了下来,消息传的飞快,几个附近的村子都得到了消息。

一大群人把整个工地围了个结实,仔细一看竟然好像还有警察。

这……这不会是犯案子了吧!梁酒心中一沉,连忙上前。

事先在工城监工的张贤看到他们过来,连忙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看到梁酒的时候,张贤灰头土脸的脸上,突然露出一口大白牙,呵呵一阵傻笑。

大小姐,大喜!怎么,是她要结婚了,还是要招婿了,怎么就突然间有喜了。

没等梁酒问,张贤已经激动的一把抱住身边的张贺,看向梁酒呵呵傻笑,然后神性道:好像是座古墓。

这地是梁酒刚刚买下的,手续合法,文件齐全。

这古墓埋在她家地里,挖掘的话,是不是要她同意?是不是要赔她钱?被抱住的张贺把头抬起来,一脸惊讶:古墓!话音才刚落,就被亲哥给捂住了口鼻,差点没一口气憋死。

小声点,现在专家都在里面测着,八九不离十!太好了,我们大小姐是不是要发财了?兄弟两个激动的满面红光,仿佛地的主人是自己一样。

梁酒却不由的蹙了眉,担心道:如果真是古墓,怕是这酒窖就建不成了。

到时这周围就要被保护,怕是连酒庄都没办法再待下去。

没有酒庄和酒窖,今年的酒还怎么出来?那些订单要怎么交付。

梁酒下意识的有些头疼,这对她来说,也不完全是好事。

几个人还在兴奋的时候,里面有人走了出来。

您是这块地的主人吧,这下面发现了一个小型墓,不大,初步预测应该是明朝时的一位高官葬在了这里。

不过这墓不算隆重,占地面积也不大,彻底挖掘需要几天的时间,只是这些天你们要暂停施工。

遇到这种事,梁酒显然是没有选择的。

发现古墓这属于国家文物,他们是没有权利不让挖。

虽然觉得时间被耽搁,但梁酒还是很配合点了点头。

那人没想到,这地的老板不但是个年轻的美人儿,竟然还这么好说话,不由的也松了口气。

放心好了,这些日子的误工费我们会向上面申请,不会让您吃亏的。

不用了,既然挖掘时间用不了多久,那我就等几天再施工也可以,不需要误工费。

梁酒回的坦然,这种钱,她也没有想过要赚。

那就好,就算你不收钱,我们也会如实向上面反应,给你做出嘉奖。

这到是一件好事。

就算是酒庄赚不到钱,但是却可以赢来一个好名声。

梁酒十分率快的点头应下了。

张家兄弟听到古墓几天就能挖走,并不大,不由的有些失望。

要真是个帝王墓,那以后大小姐都不用开酒庄,都能过富贵日子了。

张贤一想到那古墓里的金银珠宝,还真是满眼的羡慕。

梁酒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东西本来就不是我们的,地也是刚刚买的,等两天我们也损失不了什么。

等他们把东西一挖走,他们就可以继续施工了。

梁酒到是觉得不耽误她卖酒,就是一件好事。

身边的时砚之跟她打了个招呼,便独自往刚刚通知她的那人走去。

既然不能施工,梁酒让张家兄弟安排那些挖掘机先回去,过后几天再来照常施工。

很快时砚之回来,拉起她的手道:走吧!我们不去看看了吗?梁酒一脸好奇,她还不知道那个古墓长的什么样呢。

说是一个小型的,考古队会直接挖走,但梁酒还是很好奇。

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们会自己处理。

梁酒见状点了点头,可怜那些文物,她也没看到。

考古队在这里待了没几天,便挖走了所有的东西,连棺材上掉的木屑都没有放过。

梁酒看着多了一个大坑的工地,不由的蹙眉。

看来还要买点土把坑填上。

张贤跟在梁酒身后,看到原本还热闹的地方,此时因为多了这个古墓坑而变的诡异。

可惜这个墓不能再大点,要是设成国家重点保护项目,直接把地收回去,给他们一大笔赔偿款该多好。

大小姐,这地方出了墓,这坑怕是有些不吉利吧,要不要找人来看看?他们生意人,多多少少都要信风水。

即使梁酒不想信,可是看到那些施工人皱眉的样子,也只要点了点头。

张贤赶紧道:我去问问附近村民,有没有什么风水大师来看看。

张贤办事也是利落,第二天一早,听说就在一座大山上,请下一个非常有名的仙师下山。

梁酒接到通知过去,正好看到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卜大师。

张贤看到她立马跑了过来,介绍道:大小姐,这位就若云观里的卜大师,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师傅了。

而且我妈说了,这位老尼已经有八十岁了呢。

张贤对着梁酒说的一脸神秘,尤其是说到尼姑的年龄时,眼里充满了敬佩和神圣。

像去西天取经见到如来佛祖的唐僧,就差给大师下跪了。

尼姑大师也看到了梁酒,一脸淡定的走了过来,对着梁酒道了一句:阿弥陀佛,女施主有礼了。

这就不认识她了吗?梁酒无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声音温柔道:听闻大师佛法无边,功德无量,常常帮助周围村民趋吉避凶,可谓是得道高尼。

梁酒一串夸奖下来,尼姑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张贤道:大师不看名利这种身外物。

梁酒:……那她看什么?看天空中的云,还是看地里的空气?今日有幸请到大师在此,敢问大师如何称呼。

上次在霍家骗骗白莲花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骗到她这里来了。

她是古人,不是古物。

大师微微半合上眼,对着梁酒拜了个佛礼,沉着声道:阿弥陀佛,贫尼法号卜灵。

梁酒:卜灵,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