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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仍旧离婚第二年

2025-04-02 01:15:34

谁也没有想到, 轰轰烈烈的反‘资本’活动,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被压死了。

二十多个人, 直接被压去了公安局。

梁酒看着那些人离开, 才终于忍不住跌坐到椅子上。

大小姐您怎么了?张贺看到脸色惨白的梁酒, 跟着紧张起来。

刚才情况太乱了, 他们还以为梁酒是因为紧张,现在才发现她不光脸色惨白,连额头都已经冒出了细密的薄汗。

两道细柳的烟眉轻轻蹙着, 抿着红唇摇了摇头。

我没事,只是刚才不小心撞到了桌子。

还以为刚才大小姐报警这么说是故意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伤了。

可是他们几个大男人,一时间谁也不敢上手去碰梁酒, 只能紧张的在旁手足无措。

还是万易掏出手机,赶紧拨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梁酒被送到医院里的时候,时砚之也到了。

看到她时, 男人脸色紧绷绷的。

哗!身前的帘子被重重的拉上,给她上药的小护士一脸不耐烦。

不是和你们说了, 让你们在外面等,怎么又进来了。

梁酒此时正脱了衣服趴在诊床上,只有头在帘子外, 目光落向门口的男人。

说不上原因,总之看到时砚之时, 心里默默有了丝委屈, 连原本没感觉的胸口也有些纠紧。

时砚之刚迈进急诊室就被怼了一顿, 男人快速的反应了过来, 隔着镜片的视线从梁酒哪里扫过, 又面无表情的退出了诊室。

看到时砚之竟然就这么出去了,梁酒心里格外的不自在。

也说不上不好,但也绝对不是好。

总之心里的不自在,让她有些负气的趴在床上,任由小护士给自己腰间上着药。

你忍着点啊,这里青紫了一大片,你回去后每天都要换一次药,如果自己不方便的话,就让别人帮帮你。

梁酒伤的是后腰,这种地方是自己最不可能接触之一。

虽然不可能有人能帮她,但听到护士的叮嘱,梁酒还是淡淡的应了声‘嗯’。

从急诊室里出来。

梁酒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门外的男人。

时砚之手上拿着脱下来的西装外套,后背随意的靠在墙壁上。

他看着有几分的疲惫和平时一丝不构的他比起来,散落在眉心的一缕发丝还有点狼狈。

只不过男人依旧帅气逼人。

听到动静,时砚之快速的抬起头,看到她的时候,深邃的黑眸藏在眼镜下有了一丝的波动。

男人径直走到她跟前,问道:怎么样?梁酒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无奈道:没有什么事,开了药,要每天都敷一次。

只是上药她恐怕会有点麻烦。

时砚之没有说话,只是在喉咙里,似乎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嗯’声。

梁酒蹙了蹙眉,这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啊。

心里正腹徘时,手心里突然一空,手里的药袋落到了时砚之的手上,男人径直拉起她的手,慢步向医院外走去。

被突然之间拉手手的梁酒,一脸怔怔的看向拉着自己手的那只大手。

熟悉的温热触感在手背的肌肤上传来,在她心中掀起一丝特殊的异样。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猛然间,梁酒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初见时的样子。

也是在这家医院,也是在医院的走廊。

那时的时砚之也像这样向自己伸出了手,全身都像是镀了光。

终于在这一瞬间,梁酒确定。

她恋爱了!……坐在时砚之的车里,梁酒显得极度的不自在。

不是这坐她坐不熟,也不是身边这个人安静的让她不习惯,而是腰上的伤,让她坐的异样辛苦。

虽然自己已经在努力不靠近椅背,但是和强直起身子相比,腰间的闷疼并不会减少半分。

梁酒终于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小声道:能不能开慢点?她这样好难受。

开的慢,你坐的时间就会更长,腰只会更难受。

男人你低沉的声音传来,说的十分有道理。

梁酒无从反驳,只能安静的看着车子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说完后,这车子好像确实是慢了下来。

车子没有回酒庄,而是直接去了时公馆。

怎么不送我回去?天色也不早了,她在这里吃饭,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梁酒虽然腹诽,但还是跟着时砚之为自己打开的车门走了下来。

今天太晚了,那些被抓去的亲人肯定不会愿意,你不怕他们晚上去找你麻烦?时砚之一句话,就能堵的梁酒无话可说。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虽然今天闹事的人都被抓了起来,可是难免还会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而他们那些亲戚也都还在。

自己手无寸铁,晚上睡着的时候,那些人真的来找她麻烦怎么办?如果大半夜的被暗害,她岂不是会很惨。

那些男人要是对她一个女人做什么,自己能反抗到几时?这么一想,梁酒一个激灵,赶紧跟上前道:那今天就要打扰时先生了。

时砚之转头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子藏在眼镜片下。

似乎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好像这男人对她笑了一下。

还好,我们不在一层住,算不上打扰。

梁酒:刚才一定是她的错觉。

她不该怀疑时先生的人品。

怎么管家不在?而且那些佣人也不在。

梁酒一进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下意识的向四周环顾。

男人蹲下身,从鞋柜里拿了唯一的一双女式拖鞋放在她脚边,不紧不慢道:管家儿媳刚刚生产,他回去看刚出生的孙子,要等满月后回来。

解释的很满分。

梁酒点了点头:那其他人呢?怎么也不在。

我洗静,家里只有固定的两个佣人,其他都是临时工。

说的依旧很合理。

梁酒不禁追问道:那固定的两个人呢?不会是他和自己吧!这个屋子里,此时看着格外冷静,为什么她以前来,都没有这种感觉呢。

明明觉得很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是那里不对。

梁酒只能歪着头,一脸坦诚的看向男人。

时砚之好像并不意外,依旧十分谈定的回道:剩下的一个司机,一个厨师,你要见他们?现在都已经开始向她反问了。

梁酒讪讪一笑,摇头道:到是没有这种想法。

她没事见人家司机和厨子干什么。

换好了拖鞋,时砚之转身,将手里的药袋递到了梁酒面前。

梁酒昵了一眼,看向男人。

三楼客房,你上次睡过,没有人。

睡过……她睡过什么啊?过年的那次?能不能说话不要说一半,很容易让人误会。

梁酒接过药,迟疑的点了点头。

见时砚之没说什么,她也只好自己拿着药上了楼。

三楼的客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改成了一间女式的主卧。

比上次她来的时候,明显华丽了不少,屋子里的布置和格局都变了,装修风格也变的中式田园,看上去格外的清幽雅致,尤其是屋内的一个圆形屏风后面,竟然就是敞开的浴室。

梁酒愣了愣,半晌退出了屏风后面,两边转了转头。

这才发现,整个屏风竟然对着床。

这要是有人坐在床上,确定不会看到一副美人出浴图吗?浴室旁还有一排长开衣帽间,梁酒拉开时,里面竟然是一排排各色的旗袍。

梁酒怔在了原地半晌,竟然有一种这好像是为自己准备的房间。

脱了衣服,梁酒这才发现伤在后腰,她很难自己上药,只能找到了浴室的落地镜,费了半晌的时间,才勉强涂好。

原本还以为时公馆里还能有几个女佣,现在好了,这里面只有她一个女的。

她怀疑时砚之是不是故意的,难道还想让自己请他帮忙给自己上药不成?终于上好了药,梁酒才磨蹭着从楼上下来。

下楼时,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时砚之果然没有骗她,他家里还有个厨子,不用像大过年一般自己亲手做饭。

她虽然不讨厌做饭,但是她讨厌油烟。

下楼时,时砚之正在窗边和人打电话,看到她下来,跟那边的人轻轻‘嗯’了一声。

签完字就可以让他们离开。

时砚之挂了电话,走到餐厅。

梁酒已经从餐桌前坐下,看着满满的美食,忍不住道:还是你们家的厨师手艺好。

她曾经也是吃过御厨的,虽然这些菜式没有王府宴上的那般精致,味道确实不俗。

时砚之在她对面坐下,给她夹了一些青菜道:是你不挑食。

这是夸她呢,还是夸她呢?梁酒笑笑,半眯着眼睛看向男人道:谁说我不挑食,我这明明挑食的很,一般饭菜是入不了我的口,不过你们家的菜,我确实不挑。

这要归功于他家的厨子确实好。

时砚之满意的应了声,给她还夹了一块红烧肉。

叮嘱道:那以后就每天过来吃吧。

又是这句话。

梁酒撇了撇唇,她可不往坑里跳。

转而道:你刚才和谁打电话?是酒庄的事吗?时砚之做为酒庄的法律顾问,这次工人闹的事情并不小,他肯定是要负责处理才对。

不过梁酒也没有打算放过那些人。

那些人多是在酒庄吃过太久了,早就把所有事情都变的理所当然。

生活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她现在是一个资本家。

那些人在派出所,有几个被查出了手脚不干净,在酒庄的账务上做了假账。

时砚之的话,让梁酒意外的同时,也在情理之中。

这么一个若大的酒庄,传承也已经有上百年了,本来雄厚的家底,变成了现在这件破败不堪,里面没有几个蛀虫怕是也不可能。

既然查出了有问题,自然就要求政府帮我制裁。

梁酒悠悠一笑,看向时砚之的眼底带着几分的打趣。

这群闹事的人里面,自然是有一些从头无辜的工人,但是有些人……可是也不能放过。

嗯,放心好了,我让助理去了警局,他们一时半会出不来,会继续追查。

那些人平时在酒庄里多凶悍,进了派出所就全部都是纸老虎。

只要审讯一用点力度,那些人根本就禁不住吓,全都会说出来。

不要手软,要让他们在里面多待几天,不过,他们家里人没有动静吗?梁酒有些好奇,那些人有好多都是整个家庭的生活支柱。

突然被抓进来,肯定不会现在还不知道。

时砚之淡定道:他们的家人要保人。

保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也不能白挨打了。

梁酒笑笑,自己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还能让人家在里面待一辈子不成。

这次虽然是集体闹事,砸了一些酒庄的东西,但是他们也确实没有闹出太大的事情,只不过声势有些大了点。

就算是不保,也不过是十几天的拘留,到时候也就全都会出来。

只不过这些人里,也确实有些无辜的,自己没有理由赶尽杀绝。

嗯,没有让你白挨,所以我不同意和解。

时砚之淡淡的回道,吃饭的动作到是格外的优雅。

和解是不可能和解的,谁叫他们动了他的人呢。

你这个样子,看着好不近人情,不过做为我的代理律师,又是为我出头,看着还真是有些迷人。

梁酒笑着停下手里的筷子,黑眸微眯。

霸总谁不爱呢。

只不过要看霸总护着的对象是不是自己而已。

套路和情话虽然土,但依旧不妨碍它会让人心动。

只要当事人觉得好,那这话就是好的。

时砚之深邃的黑眸,在眼镜片下是遮不住的幽暗。

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盛着一簇盈盈的笑意。

怎么,梁小姐是在向我表白吗?梁酒:当然不是!没关系,就算是梁小姐不表白,我也知道你的心意。

男人身上这份自信,就保持的十分恰当。

即不让她觉得油腻,也没有让人觉得轻浮。

梁酒不禁有些脸颊滚烫,张了张唇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什么心意你怎么知道?说完看到男人脸上的笑容,赶紧打断:我现在算是时先生的雇主吧?嗯,我做你的律师,你给我钱,自然是。

梁酒满意极了,点头道:那就好,那雇主说的话,你是不是都要听?不一定,案子以外的要求,我都可以不接受,不过,如果梁小姐以另一种身份要求的话,我到是可以考虑。

不用了,我没有要求了。

梁酒赶紧低下头吃饭,直觉告诉她,这男人的话不能接。

后面肯定又有坑在等着她。

酒庄的住所被砸坏了,梁酒只能暂时住在时砚之这里。

虽然觉得不合适,但是让她一个女人出去住客栈……酒店,她还是很不适应。

而且万一那些工人的家人偷偷来酒店报复她可怎么办。

当然,这些话是时砚之跟她说的,梁酒深信不疑。

从时公馆住了两天,她发现时家人的只有一个厨子和司机,原来的那些佣人见都不见,而时砚之也不出门。

当律师真的很闲吗?不过还好,事情发生的第三天,派出所里就给了消息。

那些人在里面待不住,所以在找她合解。

时砚之的回应很简约‘不同意’。

直到梁酒在时公馆住的第五天时,万易打来了电话。

大小姐,您能不能回来一趟,那些家属在酒庄里待了三天了。

那些人也不闹,而是就在酒庄门口坐着,赶走了就在回来,万易他们已经三天没有睡好了。

那些人里好多老弱妇幼,待在这里不肯走,如果出点什么事情,他们酒庄也根本赔不起。

梁酒微微蹙眉,原本她是想要关上那些人十来天,再来和解,让他们签遣散书的。

没想到这才五天,万易他们就已经招架不住了。

虽然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酒庄现在正在扩建,确实很缺人手。

我知道了,这就回去。

梁酒应声挂了电话,转身看到身后的时砚之。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又听到了多少,只不过男人看她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悦。

酒庄里有急事,我现在必须要回去了。

梁酒无奈的将手机放到包里,正要往外走。

路过时砚之时,手腕被人扼住。

男人的声音低沉的在她身后道:我跟你一起去。

梁酒:再次觉得,做律法好像很闲。

……两人赶到酒庄的时候,远远就可以看到蹲在酒庄门口的人影。

时砚之并没有把车直接开过去,而是叫了万易和张贤他们出来。

一见到梁酒,万易和张家兄弟的脸上都有了一丝的活力,仿佛看到了救赎般,匆匆向她跑了过来。

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万易昵了一眼车里的时砚之,把视线重新落到了梁酒的身上。

怎么样了?已经三天了,这些人就是不走,我们每天都有按时给他们一些水食,这些全都是老人妇女和孩子,我们根本就碰不得。

万一有那个身上带什么病,到时候讹人可怎么办?他们不吵也不闹,就是坐在这里不肯走,我们也是没有办法,都已经三天了,晚上就睡在这里。

因为现在七八月进了暑季,晚上并不冷,可是白天太热了,这些人不肯离开,已经开始有孩子中暑了。

再这么下去,他们很怕会出事。

梁酒柳眉轻蹙,她到是一点也不惧怕那些闹事的汉子。

可是这些老弱才是最让人为难的。

梁酒正要上前,却被时砚之拉住,不解道:我要给他们一个交待。

他们不会听你的,这些人看似可怜,实则在威胁你。

用他们的软弱来威胁你,甚至有一种他弱他有理的模样。

梁酒张了张唇,轻声道:我知道。

她又怎么会看不出这些人看似可怜,却行让人为难之事。

如果她今天妥协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这些人就可以更加理直气壮的趴在她身上吸血。

就如同当年的梁家其他先人一样。

心软,才是让整个酒庄走向衰败的真正原因。

你放心好了,我知道怎样不让自己受伤,而且你不是也教过我,遇到危险就用法律保护自己,而且如果我不行,你不就在我身边吗?时律师不会让我再受伤吧。

她上次能这么从容淡定的报警,就是因为时砚之以前和她说的那些。

她在学习用法律,堂堂正正的保护自己。

梁酒笑了笑,眼底的精亮,闪着明媚的光茫。

面前的男人被她说的无话可说,只能缓缓松了她的胳膊,轻声道:我会跟在你身后。

只要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站在一方就够了。

梁酒点了点头,跟着往人群中走去。

身旁的万易和张家兄弟见状,也不敢耽搁的快速追了过去。

事到如今了,他们也只好跟着大小姐一起闯了。

酒庄里的工人,因为多年的关系,有许多已经成为了亲戚甚至一家人。

万易和张家兄弟自然也有亲戚和相熟的人在里面,如果出事情了,他们就站在前面保护大小姐。

酒庄的地上,凌乱的躺着一些村民。

这些人随的拿着垫子躺在地上,有的还搬了凳子和被褥,很明显是有过经验,要来这里做长期斗争。

梁酒一出现,自然就有人认出了她。

人群中有人喊道:是梁家的大小姐。

这一声出来,地上原本已经睡着的人,顿时全部抬起头来。

不管老少,一张张脸颊都向她望了过来。

他们之中许多眼神无辜又单纯,看到梁酒就像是看到了希望。

有些眼中透着挑衅和傲慢,目光狠厉的瞪着她。

还有一些是迷茫。

梁酒站在人群前,看着地上的众人道:你们谁是头目,出来说话。

这些人之中,有许多是真的为了生存,有的为了利益,还有一些是来看热闹,顺便占点小便宜。

梁酒的话话,很快从人群中,走出三五个男人。

他们之中三个年长的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的是自己的儿孙。

这些人的眼中带着很强的目地,走到梁酒跟前,生硬的叫了一声:大小姐,求大小姐给我们一条生路。

这些人嘴里说的是求,可是语气里却带着压迫和威胁。

可是他身后的那些老弱,却像是被下了咒一样,一听到这老者的话,顿时一个个哭天抢地起来。

求求大小姐放过我们吧。

大小姐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大小姐放了我儿子。

我要爸爸,我要爷爷。

这些人跟着哭了起来,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委屈,让人觉得可怜极了。

相对于那几位老人,孩子们的哭声变的肆无忌惮。

这种带着明显穿透性的声音,让梁酒眉心蹙的越发紧。

身旁的时砚之,也已经悄悄将半个身子挡在了她的身前。

大家的心情我很能理解,因为在被你们的儿子、父亲、家人、亲戚围攻推到地上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很想,让他们也放我一条生路。

梁酒的声音并不尖锐,却中气十足。

即使在这个乱糟糟的声音里,透过他们有心的刁难,而听的一清二楚。

大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终于,站在最前面年长的人抬手,那些声音停了下来。

老大爷往前一步,身后的孙子赶紧将他稳稳的扶住。

梁酒并不认识这些人,可是旁的万易和张家兄弟却都认得。

张贤凑到梁酒身后小声道:这位是张老,原来咱们酒窖的仓库管理,六年前退的休,现在看酒窖的小张头就是他的小儿子。

张老有三个儿子,两个儿子都在酒庄。

一个看酒窖,一个看粮仓。

就是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岗位,却是整个酒庄最有油水的地方。

所以这次带头闹事的里面,他的两个儿子都在最前面。

把梁酒推倒的就是他的大儿子,现在他两个儿子一个侄子都被关进了派出所,张老自然是最着急的。

梁酒走上前,看向张老淡定道:我的意思很明确,既然自己做的事,自然是要为自己所做之事承担责任。

这次的事件虽然很突然,但我想真正的原因,大家都各自清楚,他们闯进我的办公室,砸了酒庄的东西,打伤了我的人,现在他们被关在派出所里,警方也会为他们这次所做的事情进行相应的责任。

不过,有一点大家可以放心,警方会根据情节严重来判断,没有事的人,很快也会回来。

梁酒说的谈定,声音不大不小,却可以让这些人听的清楚。

你们担心自己亲人的心情我能理解,就如同你们来这里追问我一样,我受伤了,我的家人朋友,也会向那些施暴者进行追责,只不过不巧,他们是你们的亲人而已。

梁酒的一番话不算长,听起来甚至有些人绕,可是依旧能让他们听懂。

张老的脸色一变,冲上前低声道:大小姐的意思是说,他们先找了大小姐的麻烦,是他们不对,大小姐才让人把他们关起来的。

张老的这一番解释,让原本消停下来的环境,再次变的糟乱了起来。

对啊,这不是说他们的错吗?他们怎么认错?梁酒笑了笑,看向张老道:不是您儿子们先找我的麻烦,难道是我去酒窖仓库打了他们吗?你……大小姐还真是牙尖嘴利,本事不浅,难怪要搞我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断了我们的生计,这梁家酒庄,从你祖父开始,手下的工人师傅都是代代相传,传到我们这里都已经四五代人了。

是我们亲手帮着梁家的先祖打下的这个酒庄,现在大小姐却想着把我们一脚踢走,我们为酒庄奉献了几辈人,大小姐现在不觉得你还有你们梁家忘恩负义了吗?这次梁酒招工,将他们所有关系人全部刷了下来,并且录取的全部都是外地人,还有一些是周围村子,一向和他们过不去的那些人。

不让他们的子孙进酒庄,却要求他们进行什么考核,调整工作网位,那岂不就是要断了他们这子孙后代的财路。

他们捞不到好处了,还管酒庄好不好?张老一番话下来,让下面人又是一阵激扬。

梁酒凝视着眼前的老人,声音不由的沉下去了几分。

看向众人的视线里,冷静又高傲的问道。

我想请问大家,你们几辈人在酒庄工作,酒庄可有亏过你们一分工钱?可有打骂虐待过你们家人,可有签订书面继承协议?梁家酒庄可还姓梁?!到底谁才是这梁家酒庄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