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公司门外, 女人被人强行赶了出来。
白芙蕖愤愤的跺着脚下的地板,小脸涨红。
这个霍蕴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才刚要脱衣服, 就被他叫人给扔出来了, 她不要面子的吗?这么久了身边没有个女人, 他是有病了吧!办公室。
助理将人赶出去的消息报告给了霍蕴白, 脸上带着疑惑。
看样子,这位白小姐还真是霍总家里的那位,那他们是不是成功得罪了老板娘啊?这对他的仕途真是有些不利。
霍总, 已经让司机送白小姐回去了。
嗯,以后公司闲杂人等不许进来,今天的相关人等通知人事部,进行处罚。
男人的声音低沉中没有波澜, 助理听后一愣,连忙严肃的点了点头。
看来总裁这次是真的生气,那位白小姐也是头铁。
霍总向来公私分明, 这位白小姐竟然还跑到公司里来招摇,以后能不能做他们老板娘, 看来还要看情况啊!霍总!助理还没有退出去,法务部经理急忙过来。
助理见状,赶紧有眼力的退了出去。
办公室的门关上,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
法务经理匆匆走上前,将手里法院的传票递了过来, 表情凝重道:昨天那些出事的家属, 把公司给告了, 现在法院已经受理。
法务经理脸色沉沉, 很显然是因为最近几天的事情严重睡眠不足。
脸上的乌云之色也显得格外厚重。
说着, 又将另外一份递了过来:梁家酒庄梁氏姐弟将您也告了,理由是不正当侵犯他人财产。
法务经理小心的看了一眼,脸色难堪又谨慎。
梁家姐弟和霍总的关系他是一清二楚,毕竟霍总和梁酒离婚的手续,还是经过自己手里给办的。
现在前妻在这个结骨眼上给告了,可谓是……一点都不讲情份。
果然,霍蕴白听后,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法务经理见状道:现在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明天一早开盘怕是霍氏股票就要大跌,我已经通知营销部做了紧急应对,但是这两份传票怕是对您和霍氏很不利。
虽然舆论在某种程度上不会影响法律的裁判,但是却可以加重法律的力度,也可以让霍氏的股市崩盘。
这种情况下,霍氏破产才是最可怕的。
霍蕴白揉了揉吃痛的太阳穴,感冒让他现在心思疲惫,没有心情去看这些东西。
冷声道:对方的代理律师是谁?法务经理赶紧道:时家时砚之!邺城有名的金牌大状,怕是他们整个法务部,也不见得能是他的对手。
霍蕴白听到时砚之这个名字时,头一下子不疼了,眼底的暗芒只差能淬出毒液来。
法力经理全身一个寒颤,紧张道:您看要不要去梁家酒庄找梁家姐弟谈谈?这个时候不管是梁酒的官司会不会胜诉,舆论出来了,对霍氏的影响很大。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霍氏旗下的产业出了纠纷,霍蕴白自己还和前妻缠了官司,这让群众对霍氏的路人缘和印象度都没有好处。
更何况这件事,不知道被什么人已经挂到了热搜上。
热度持续提高,这让公关部门都已经忙的不可开胶。
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那些出事的家属去派人安抚,只要不过份,尽量满足他们开出的条件。
霍氏的舆论必须在明天之前压下来,如果热度持续增长,怕是法院会提前通知开庭的时间。
只要霍氏吃上了官司,霍氏的股票自然会接受新的一波洗礼,毕竟国外公司资产冻结的事情才刚刚传过来,那些人不了解霍氏的情况,只会引起更大的恐慌。
好,我这就派人……我亲自过去。
法务经理沉声回道,说完已经拿起文件转身离开。
办公室里只留下霍蕴白一个人。
男人低垂着头看着桌前,半晌起身时,眼底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
拿起一旁散落的西装,大步出了霍氏。
……听到自己把霍蕴白给告了,梁酒一脸的意外,原来时砚之管她和梁小实要代理权是这个意思。
虽然自己人从来没有想过要对霍蕴白赶尽杀绝,但如果这是要回梁家酒庄唯一的办法,她也并不反对。
姐,你不会舍不得前姐夫吧。
梁小实把头凑过来,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声道,眼底的兴奋却泄漏了他的小心机。
梁酒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将头嫌弃的推到了一旁。
什么舍不得霍蕴白,她有什么好舍不得,都说是前夫了,‘前’这个字已经代表了过去式。
我想霍总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太想和我们打官司。
时砚之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浅笑,似乎是胸有成竹。
梁酒蹙眉,总觉得时砚之是有些落井下石,但霍蕴白骗梁小实,何尝又不是别有居心。
两个人还真是半斤对八两,最危险的那个,应该是夹在两个人中间的自己吧。
梁酒有些庆幸,还好自己两个坑都踩过了,栽进了一个也不丢人。
姐夫,你是不是有把握打赢这场官司?一旁的梁小实很是自信的凑过来道:你找到证据了?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我就说我是被骗的,姐夫你相信我,我们有证据千万不要怕他,告他,一定要告到他赔偿我的精神损失,不能这么容易就放他。
梁小实说的一脸言之凿凿,见时砚之没有理自己,忍不住问道:姐夫,你找到什么证据证明我的清白了,监控视频?录音?难道是人证?果然那些小说电影都不欺他。
邪不能压正,在关键时刻,一定就会关键性的证据来扭转局面。
梁小实想着,不由的有些激动,果然他抱了一个大粗腿,新姐夫棒棒哒。
什么证据都没有,只是碰巧运气好而已。
时砚之平静的开口,将梁小实的希望打的粉碎。
果然小说电影都是骗人的,不能信,人还是要靠自己的聪明才智。
运气……我去,原来姐夫喜欢玩玄学啊!梁小实惊呼一声,退到了梁酒的身边,眼中对时砚之的敬仰不知不觉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梁酒还想要问什么,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出来看了一眼,身边的梁小实已经惊呼道:卧草,说曹操,曹操到,姐夫你大哥来了。
时砚之:他大哥?梁酒:是霍蕴白。
对对对,是你前夫哥的电话,姐你别接快挂了。
不敢看亲姐夫对他冰冷的视线,梁小实赶紧提醒自家亲姐保命。
在现任面前和前任藕断丝连,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接吧,霍总现在应该很愿意把酒庄还回来。
时砚之面无表情的打断了梁小实的叽叽喳喳,给了梁酒一个‘我原谅你’的眼神。
梁酒一阵无语,却也只能接通了电话。
里面的霍蕴白也没有耽搁,直接道:你在哪里儿?我要见你。
梁酒抿了抿唇答道:时公馆。
空气里一阵诡异的静默,似乎有什么奇怪的气流在她周身运转。
没等梁酒再说些什么,那边的霍蕴白已经低声道:我去接你。
说完,那边挂断了电话。
梁酒看着手中黑屏的手机,有些无语的看向时砚之。
前姐夫也很刚啊!梁小实坐在一旁,小声的嘀咕道。
没想到两个姐夫都这么难搞,他和他亲姐这是什么命啊,摊上这么两个玩意儿。
他要来接我出去谈。
梁酒主动走上前,看向时砚之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梁小实:他姐看着可真怂。
你确定霍总会想见到我。
时砚之抬头问道。
梁酒被他盯的有些心虚,小声道:见不见也由不得他,反正我们只是谈公事。
梁小实:好一句谈公事,他姐机智了。
去吧,我相信你!梁小实:姐夫威武,果然是王者级别,回答的滴水不漏。
梁酒张了张唇,被眼前的男人堵的结实,只好道:好吧,但你不要吃醋,我和他只谈酒庄的事情。
男人没有点头,只是突然起身道:和他约个地方,我送你过去。
梁小实看着一来一往,然后相继出门的两个人,不由的大吃一惊。
果然是高手过招,涨姿势啦!咖啡厅门外。
梁酒看了一眼咖啡厅的门,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转头道:你要跟着一起进去吗?如果进去了,那就是只谈公事,如果不进去,梁酒也只想着谈公事来着。
男人的视线看过来,梁酒一片坦然的迎了上去。
两个人对视几秒后,时砚这率先笑了起来,低声道:你这么看着我,到是显得我很有想法。
我没有,我知道你不会这么想。
梁酒解释道,眼里全是对男人足够的信任。
时砚之脸上的笑容扩散,整个人跟着逼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想。
我……我想了!什么?梁酒一愣,还没有反应出他话里的意思时,男人突然压下身来,在她错愕的眼神中捉住了她的唇。
车子里的温度陡然上升,梁酒因为重心不稳,下意识的抓住了男人的衣袖,整个也渐渐迎合。
空气中弥漫着甜腻,她顺从的样子让男人着迷。
一吻过后,男人抵着她的额间,声音低沉紧涩道:去吧。
梁酒:她现在出去合适吗?怪嗔的瞪了他一眼,在男人坏笑的目光,梁酒渐渐让自己平复了心绪。
咖啡厅在时霍两家中间的山角下,因为地方开的僻静,平时鲜少在这个时间见到客人。
梁酒进去的时候,霍蕴白就坐在窗边的一个位置上。
听到动静后,男人抬起头,深邃的目光有些缱绻。
梁酒错开他的目光,从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看了一眼跟上来的服务生只随意的点了一杯美式拿铁。
相识以来,我们还是第一次这样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喝咖啡,感觉很不错。
男人挡在梁酒面前,率先开口道。
梁酒用汤匙轻轻搅动着面前的咖啡,笑道:我到是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和霍总离婚也有一年了。
女人的话让霍蕴白的脸上有过一瞬间的僵硬。
很快男人又调整好了情绪,将面前的一碟甜点推到梁酒跟前。
听管家说,你以前很喜欢吃这个。
他对自己这个前妻还真是一无所知,唯一想要关心的,还要去靠问自己的管家。
梁酒看了一眼面前的草莓蛋糕,并没有动。
她前一世时,从未吃过草莓这种水果,一直对这个红红的可爱果子有心结。
后来她成了霍蕴白的太太,不但可以吃到新鲜的草莓,还尝到了各种草莓做的东西。
很新奇,也很甜蜜。
她听说吃甜食会让人心情好,而爱笑的女人运气又不会差,所以她在霍家时,格外偏宠这甜腻的草莓蛋糕。
管家知道,但霍蕴白并不知道。
这么天的东西,热量太高,我就不吃了。
怎么,你还要减肥吗?霍蕴白轻笑,视线落在梁酒的身上,带着了几分的暖意。
女人摇了摇头道:不用减肥,但下个月要穿婚纱,怕到时尺寸会配不上。
女人似是不在意的一句轻描淡写,瞬间让霍蕴白再次变了脸,刚才轻松的气氛不在。
霍蕴白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的沉定,冷声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怪我跟白芙蕖纠缠。
男人的话让梁酒有片刻意外,摇了摇头道:自然不是。
男欢女爱,两情相悦。
自是人之常情,也是天道使然,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那你为何嫁给时砚之,就是为了和我赌气,怪我以前忽略了你,你在报复我,你知不知道时砚之是什么人,他是你能招惹的吗?他接近你只是为了打击我,离开他,我可以答应你回到你身边。
霍蕴白的话像是给自己做了台阶,也像是给了梁酒施舍。
女人怔愣过后,这才反应过来,认真道:霍总您真的误会了,我从未喜欢过你,又何来报复你一说,而且我嫁给他,也不是因为时砚之是什么人,我喜欢他,所以嫁给他而已。
梁酒不紧不慢的说着,却成功将面前自信满满的男人打入了地狱。
男人目光幽冷,梁酒却无所畏惧道:我今天过来,就是和霍总谈一下关于酒庄产权转让的事情,其他的私人感情,如果霍总有时间的话,可以参加我下个月的婚礼。
这算是给他一个完整的回答了吧。
霍蕴白顿时笑了,笑的满脸的不屑和讽刺。
随即,脸上依旧恢复以往的冷漠和自信,看向她的眼底已经没有了纠结:我知道了,看来你是真不喜欢我了,那也没有关系,你知道我对梁家酒庄势在必得。
男人又像是在商场中的杀伐果断,仿佛刚才的失意,只是他的一瞬间情绪泄漏。
在商场滚爬长大的人,没有那么多的感情纠葛。
喜欢就是喜欢,既然不喜欢他的人,他也没有必要留在身边。
梁酒见他如此认真,也一脸认真的回道:我自然是相信霍总的实力,可是霍氏现在的情况霍总应该比谁都了解,您怎么得到的梁家酒庄的产权转让,您心里应该比我清楚的多。
果然,真的因此上了法厅,霍氏真的能禁得住‘黑心企业’这个称号吗?梁酒的话,就像是踩在霍蕴白的心坎上蹦迪。
男人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半晌才道:你想三言两语,就要回梁家的产权?霍氏现在虽然是处在两难期,但是百年企业,怎么可能是几个官司和一时困境就能绊倒的。
这一点,梁酒是不是也太小瞧他了。
男人身上露出在商场多年运筹帷幄的霸气。
梁酒自然也不想再和他耽搁下去,将一份准备好的产权转让协议,加上一张支票送到霍蕴白面前。
认真道:我自然是不能这么轻易的拿回梁家酒庄,这些是梁实在你哪里得到的支票,里面还有一些是我们离婚时,我分到的一部分财产,除了拿去投资到酒庄的一些,剩下的和这一年的酒庄收入都在这里。
我知道霍总是个男人,不屑于拿我一个女人的钱财,但是霍氏现在应该没有办法在银行再贷出资金了吧,你们投资的国外项目过于旁大,现在国家怀疑霍氏在向境外转移资产,这个时候,我想拿这些钱,和霍总谈一笔公平的交易。
只是交易,属于商人之间的正常生意。
用这些支票,买霍总手里梁家酒庄的产权,我想应该够了。
这些是时砚之告诉你的。
霍蕴白的脸色看不出喜怒,一双幽黑的眸子却随意打落在梁酒的身上,像是带着上位者的审判。
梁酒并不在意他的目光,毕竟生意就是这样,人家总要评估一下你的交易实力。
她把霍蕴白的眼神,当成正常生意里的合作信任考验阶段。
无关其他,我只想拿会梁家酒庄,只此而已。
梁酒回的也很认真,男人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半晌才缓缓轻笑道。
以前,我以为你是像白芙蕖那般只会依附我的女人,原来是我看错了,时砚之看女人比我有眼光。
是他把珍珠当了鱼目,错失了和她的婚姻。
但是商人重利,从不会在没有利益所图的事情上纠结。
将桌上的协议拿过来,霍蕴白很快签了字。
离开时,男人只拿了他给梁小实的那部分支票。
既然是离婚给你的补偿,这些就是你的,霍氏再困难,我也还没有到了要拿女人钱的地步,出尔反尔不是我的作风。
说完,霍蕴白目光深邃的看了她一眼道:我们以后……一别两宽。
不负遇见!霍蕴白从咖啡厅离开后,梁酒也起身走了出去。
门外的阳光热烈却并不耀眼,在明亮的阳光下,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路边的车子旁,看着她的眼底带着温柔的笑容。
斜阳打在他的身上,时砚之全身都像是渡了一层金色,一如她初见他的那日一样。
走上前,男人拉住她的手:走吧。
去哪儿?顺从的上了车,跟着时砚之似乎她永远都没有防备,明明这个男人比霍蕴白还要心眼多的多。
可她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
男人为她扣上安全带,抵在她耳边小声道:带你去拍婚纱照。
婚纱照吗?梁酒惊了惊,她以前听过这个东西的,不过王府时,王爷和福晋也就在新婚的时候让画师做了一幅画,她记得福晋出府时,还一直爱惜的带着。
那应该就是这个时代的结婚照吧。
梁酒紧张道:那我要不要回去换身新的衣服,最起码要漂亮一些。
她的妆也不够精致,万一婚纱照把她拍丑了怎么办?她是听说了,这个时代的有个修图的功能,但是修的总要有痕迹,不如自己原装的看着自在。
时砚之看着她的眸子里都带着轻笑,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道:时太太穿什么都很漂亮,不过……如果你别的样子我还没有见过,更不能让别人看见。
梁酒还以为他又要跑火车,吓得整个人都跟着紧张起来。
还好想要他收了尺度,自己伸出去的手生生撤了回来,男人却借机一把拉住,低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
满意道:时太太现在可以走了吗?梁酒还是有些不太满意,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换件漂亮的衣服拍所谓的婚纱照。
结果时砚之告诉自己,婚纱照也是要提前预约的,她再晚就要来不及了。
梁酒一边遗憾,一边不忘记小声的嘀咕他,这才跟着男人不情不愿的进了一家婚纱沙龙。
可是谁也没有告诉她,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多漂亮的衣服,连管家以前让她试的那些喜服也都在。
梁酒将整个场管转了一遍,看着那一层层纯白的婚纱,暗暗摇头道:我还是喜欢中式婚礼,大红色才够喜庆。
白色婚纱说的浪漫,还是不符合她这个‘过来人’的眼光。
梁酒走到一身凤冠霞帔前,看着眼前绣着精致花纹的大红喜服,脸上露出一抹娇羞的笑容。
在她看来,只有穿上喜服拜过堂,才能算是真正的夫妻。
这一身的喜服很好,她很喜欢。
这里所有的尺寸,都是按照小姐您的尺寸量身订做的,时先生准备了有一年呢。
一旁的小姐姐笑着介绍道,眼底都是满满的艳羡。
这里的每一件婚纱和喜服,包括头饰和一条丝带,都是时砚之亲自让人设计挑选,然后每个月按照要求来修改尺寸。
不知不觉,已经攒一整个沙龙。
梁酒怔愣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时砚之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意外和表情,只道:你喜欢就好。
她的婚礼,以前的自己不知道。
现在的,是她的第一段婚姻,她要按照自己的心意,认认真真的挑选好。
梁酒笑道:时先生好破费。
她这话有些俏娇,带着一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揶揄。
时砚之挑眉,走上前在她耳边小声道:梁小姐要是客气的话,以身相许,好好报答我就好。
梁酒:所有的感动都是假的,这男人又开始了!红着脸退开,梁酒选了几件自己喜欢的喜服去试穿。
原来这里的新娘结婚当日是可以换几套衣服的。
梁酒只选了三件,一件凤冠霞帔,一件敬酒时的旗袍,另外一件……小姐,这件现在穿有些单薄了,要不要在外面搭一件外袍,这种长款逶地,配上这顶凤冠十分的雍容华丽,大方庄重。
旁边的小姐姐热情的帮着梁酒搭配着衣衫,脸上全是对女人的艳羡。
多好的婚礼啊,那个女人不想要这个可以为你准备一整个沙龙的老公呢。
不用,我就要这件,今天把它单独交给我就好。
要直接带走吗?那要不要帮您送到家,这衣服比较繁琐,折了就不好看了。
小姐热情周道的服务,让梁酒越发觉得不好意思。
点了点头,礼貌道:那就麻烦帮我送到时公馆。
选了婚纱,梁酒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时代婚纱照的魅力!原本以为像当年王爷福晋那种,需要坐在原地几个时辰不动就已经很辛苦了。
没想到这么便捷的现代,拍一下就可以定格的婚纱照更加累人。
梁酒拍完一组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她在回去的路上,已经靠在时砚之的肩膀上睡着了。
早知道这个时代的婚纱照要拍几天,她就不这么麻烦了。
总归她只想结这一场婚,有一张可以留念就可以了,拍这么多只觉得好浪费。
难道还要把自己屋子挂满不成?多了的,也不过就是占个库房角落而已。
没想到现代结婚的□□也这么重。
车子一直进了时公馆的停车场,梁酒没有醒,迷糊间知道是时砚之抱着她进了电梯,然后进了屋,再然后把她放到了床上,跟着……在男人压下来,将要碰到她的唇瓣时,床上原本熟睡的女人突然睁开眼,一把捂住他的唇,低声道:到家了吗?是不是该吃晚饭了。
趁着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迹,梁酒已经快速的从时砚之的身下溜下了床。
男人扑了个空,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的好笑。
起身道:我就是给你盖个被子,你怕什么?我没有啊,我只是饿了。
梁酒说的一脸认真,如果不是脸颊滚烫的话,她自己都相信了。
好吧,吃饭。
男人无语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到梁酒跟前,拉起她的手往楼下餐厅走去。
因为拿到了霍蕴白的产权转让,梁酒重新拿回了梁家酒庄的所有的权。
梁小实一脸钦佩的上蹿下跳,看着正在选婚礼花束的梁酒道:姐,我就说了姐夫一定有办法,看看兵不血刃,一分钱都没花,轻易的拿到了酒庄的产权,以后这酒庄就是弟弟送你的陪嫁了,你高不高兴?看着他一脸讨好卖萌的样子,梁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道:如果没有你这个拖油瓶的话,我会更高兴。
姐,你能有一个这么赤胆忠心,又对你痴心不改的拖油瓶,这是多么大的幸运啊!梁小实说着,就要往梁酒的怀里扎。
还没等他靠近,人已经被时砚之给拖到了一旁,男人淡定的坐在了他们两个中间,阻隔了梁小实想要献殷勤的机会。
撇了撇嘴角,切了一声道:姐夫可真小气,你没听到血浓于水吗?我和姐姐的关系是你永远都企及不到的高度。
难为他把抱大腿能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梁酒真是懒得理他,指着桌上的红玫瑰道:就它吧,喜庆。
姐,你也太俗气了吧,什么都要大红色,连个花都要大红的,现在都流行梦幻婚礼了,你选个浪漫的龙沙宝石不好吗?粉粉的,仙气逼人。
梁酒摇了摇头:婚礼我就要红色,正红色,我就喜欢这个颜色。
别人她不知道,但是她的婚礼,她只喜欢红色。
好,我让人安排。
时砚之笑笑,对于婚姻的细节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见,脾气好到简直不像是在办自己的婚礼。
一旁的梁小实忍不住气愤的翻了个白眼。
无脑宠,最最让人鄙视了。
这根本就不是他那个智商才智都超于常人的律师姐夫。
一个月后。
时家的婚礼准时举行,这次梁家酒庄为了庆祝自家大小姐新婚之喜,推出了一批极品原酿,并且都是以成本价进行售卖给散客。
一时间,全邺城的酒篓子,都恨不能拿着自家的大缸去梁家酒庄买酒。
因为出坛出有限,每个都有限购。
梁酒婚礼当天,梁家酒庄更是以自家酒,连摆了三天的流水席。
只要来的,不管是附近村民,还是过路的旅客,梁家酒庄都热情招待,不醉不归。
一时间,满邺城都是贺喜梁酒小姐和时砚之先生新婚的祝福语。
不就是结个婚嘛,有什么好显摆的,搞得好像别人都没结过婚一样,真是烦死人了。
白芙蕖陪着霍蕴白上街,没想到整个上场都有什么新婚活动,搞得她满心的堵气,好不容易男人答应陪她出来的喜悦都没有了。
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
白芙蕖见状,心中一阵懊恼,她就不该约霍蕴白今天出来给孩子买衣服。
原本想着是借个机会和他亲近,没想到反而今天是梁酒的新婚日。
他们今天结婚吗?身边的男人突然道,冷清的嗓音里听不出什么喜怒。
白芙蕖变了变脸色,冷嗯了一声,不情不愿道:是啊,时家旗下今天所有的商品都五折出售,这商场怕也是时家的吧。
以后她是再也不来了。
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
男人突然道,身边的白芙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点了点头,尴尬的回道:应该是吧。
那我们也就今天结婚吧。
霍蕴白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一旁的白芙蕖顿时怔住,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愣愣的问道:蕴白你说什么吗?今天是个好日子,天气也很好,结婚确实不错,你不喜欢吗?男人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转头看向她的眼底一片平静。
既然错过一次了,就不要一错再错了。
不是自己的得不到,是自己的总要好好留住。
白芙蕖愣在了原地,眼眶对着男人认真的表情,顿时红了起来。
喜,喜欢,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我非常喜欢。
白芙蕖连连点头,像是生怕男人一眨眼就会反悔一样。
紧张道:对了,我,我要先回家拿趟户口本,蕴白你不会反悔了吧,我很快的。
她等来了,她终于还是等来了。
男人抿了抿唇道:自然不会,我不会出尔反尔。
太好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是个顶顶顶好的日子了。
……时公馆内,此时喜色环绕。
整个时公馆都像是穿了一套性感的红裙,从里到外都火红热情的让人感觉到喜色。
时太太被一群羡慕恭维的太太围在了中间,脸下的笑容都是再保养都去不掉的笑纹。
现在这些年轻人,婚礼都喜欢搞个西式浪漫主义白花花的哦,那里有我们中式的喜庆唉,这看着多么让人觉得心里亮堂。
年轻人嘛,都要求自由自住了,有的连婚礼都不办了呀,不要管他们就好了啦。
现在的年轻人大多都喜欢从外面搞婚礼,动不动就跑去国外啊,让你参加个婚礼,飞机坐的哦,头昏脑胀的,时家媳妇可以的啊,竟然就要在家里办,这样多热闹啊,我们这些人也少受些苦嘛。
时太太你好福气哦,听说儿媳妇是邺城的女企业家呢,刚刚得了一个什么荣誉企业,他们酒庄的酒啊,我们家老王做梦都在想了唉。
对对对,时太太好福气啊,一会儿走的时候,不忘记给我们带坛酒回礼啊,我们不嫌弃的啊。
一群人将时太太夸了又夸,笑的时太太只能用手撑住眼角的褶子。
这可不行啊,这么下去,一个婚礼她非要老两岁不可。
偏偏所有人见到她,都说她容光焕发,年轻红润,她不想笑都不行。
算了,反正儿子都娶媳妇了,她老点就老点吧!随着新人的到来,礼炮声响了一个多小时,整个时家都被人挤满,热闹中带着欢庆。
婚礼的中式办的中规中矩,从梁酒迈进时家大门起,身边的司仪就在高声说着各种祝福语。
时公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梁酒沿着路一路走下来,身上的凤冠霞帔还真真是让她觉得沉重。
身旁的时砚之拿着红色的绸缎,和她一起缓步向前。
一路不光是花宇楼台,还有池水烂漫,司仪在旁依旧说的高亢,梁酒头冠前面坠着的珍珠轻轻摆动,珍帘后的桃花面娇艳动容。
走到时太太跟前时,梁酒这才偷偷松了口气。
太累了,还好她这一生只想结一次。
随着司仪的交拜声,一对新人终身契约已成。
在拜过父母之后,梁酒跟着时砚之进了喜房。
时家的婚宴就摆在了时家的大院子里,算是传统又复古。
厨师是时家早早就请来的各大房的名厨,各自展现着自己的招牌菜,菜品不尽相同。
这参加过也有几十年婚礼的经验了,这还是第一次见邺城富豪婚宴摆在自己家的,这让我想到了幼时在我外婆家的小镇上,那老少爷们像我们现在坐在一起,吃饭就是图个热闹。
哪里像现在,参加个婚宴,动不动的就要和那些老板端着个高脚杯,在那里谈生意,简直烦都烦死了。
对啊,这才是婚宴嘛,热闹,而且时家那小子心思真多,把那些要有生意来往的全都分桌了,一桌上全是老朋友,你都没空找那个老总谈谈明年的生产计划。
别说,这梁家酒庄的酒还真是够味,口感不用提了,最重要的是,我有次喝醉了,第二天醒过来,竟然觉得精神抖擞,一点都没有那种头昏脑胀的滋味。
这酒今年可是难买啊,听说只有纸醉金迷有上几坛,其他供应商全都不出,赶情是全弄到这来了,他家还挺会省钱啊。
哈哈哈,那咱们多喝点,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喜宴一直进行到了深夜后。
屋内灯火通明,水晶灯在屋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如今天的日子,透着别样的喜庆。
屋外的宾客散去,上百佣人收拾了几个小时才干净。
此时整个时公馆内都笼罩着微弱的红光,门口的大红灯笼娇艳似火。
浴室内传来一阵声响过后,便是轻微的开门声。
屋子里的人缓缓转过身来,妩媚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
身上红色的轻纱曼服,将女人玲珑的身姿映的若隐若现。
时砚之拿着毛巾的手一紧,年轻的身体有一股气血上涌。
女人长发散落,归于一侧,耳边一缕散落的发丝落在锁骨处,娇艳的眉眼不安的看向门口的男人。
抿了抿唇,小声的问道:我这样好看吗?时砚之手里的毛巾扔到床上,身影向前几步,轻易的将她捞进怀里。
低下头,男人低沉的声音粗|重的打在她的耳侧,像是在为她种蛊般低语道: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
水湄兰杜芳,采之将寄谁?话落,吻落在她的唇上,呢喃道:时太太,最美!——完结!作者有话说:本文已完结,过段时间会开新文,时间暂时不确定,但是咕咕们一定要先给个收藏啊!能不能活下去,就靠你们发财的小手,点下收藏的按钮,爱你们哦!下本预收1:《病弱美人在恋综徒手劈砖后》文案:愿从小无父无母,跟着一群走江湖卖艺的杂耍师兄弟们长大。
在一次胸口碎大石的表演中胸骨断裂一命归西。
再次醒来,岁愿穿成了恋综里刚刚爆红的流量小花。
小花天生病弱,走两步喘三口。
综艺平台这次为了搞事情,节目开始先让五位女嘉宾表现才艺,再由七位男嘉宾抽签选择伴侣。
第一位女嘉宾:我给大家弹首琵琶。
第二位女嘉宾:这是我刚做的红烧肉。
第三位女嘉宾:我曾经拿过游泳冠军。
第四位女嘉宾:谁敢跟我比物理?轮到岁愿,磨磨蹭蹭的走上前,想了半天只能小声的问了句:徒手劈砖行吗?选好伴侣的岁愿发现,自己竟然和双料影帝组成了情侣,激动的她一时没忍住,问道:大神,您为什么选了我?双料影帝昵了她一眼道:你看着最不可能和我传绯闻。
岁愿:……好吧。
录制第一期:荒岛求生。
其他情侣还在想着怎么生火做饭,岁愿已经打进了节目组阵地,还把导演组的两箱泡面给搬走了。
录制第二期:密室谋生。
其他情侣还在找出口的时候,岁愿已经走出密室,顺便把密室大门给踹塌了。
录制第三期:鬼宅逃生其他情侣抱成一对是一对,岁愿扛着影帝下楼,还打断了那位扮鬼的工作人员的胳膊。
众人:这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导演组:赔偿款交一下。
一直被挡在身后全程背景的影帝:努力拼搏十几年,终于体会到了躺、赢、人、生!预收2:《小公爷绣花后将军弯了?》文案:陆琼是一名拥有百万粉丝和病魔顽强抗争的励志网红,病死时刚满十九岁。
再睁眼,竟然成了小说中无恶不作的独子——陆穹。
文中陆穹欺男霸女,豢养娈童,留恋楚馆,不顾人伦,是得花柳升天的凄惨炮灰。
陆琼看着刚刚‘睡过’的表妹,两眼一闭。
完了,她把男主给‘绿’了!镇国公一气之下,把她扔进大梁军纪最严明的烈火营。
站在爷们儿遍地的训练场,陆琼暗挫挫的夹紧裤档。
全京城的老少爷们儿兴奋的直搓手,等着看大梁第一修罗战神,把这个小恶霸挫骨扬灰。
可他们等啊等,等啊等……一直等到陆琼成了整个烈火营的营宠。
然后有人看到,他们威震九洲的战神,在打下一场硬仗后,急匆匆的钻进军帐,脱下带血的盔甲,抱住正在灯下绣花的陆琼。
累了吗?我给你剥个橘子?乖,吃一个。
全大梁子民:……他们的战神弯了?预收3:《这狗仔能处,有料她真爆》文案:南笙是个狗仔,兢兢业业狗三年。
大佬们不是拿钱砸她,就是拿钱砸她老板。
因为屡爆不成,同行都改叫她泥腿子。
狗都不叫了,她还装什么:毁灭吧*!六亲不认后的南笙,看着手里各路大佬的爆料……偷偷开了直播小号。
镜头里的女人带着一个狗头面具,面对各地粉丝的热情追问,冷静回答。
粉丝1:听说我家影后恋爱了,对象还是个肌肉发达的健美教练,这是真的吗?狗头南笙点点头:何止是真的,他们上个月还在国外秘密领证了。
粉丝2:LA这个女人又在贴我哥哥,说他们恋爱过。
狗头南笙:早就分手了,不过两人有个私生子,今年都会叫爸爸啦!粉丝3:娱乐圈模范夫妻传闻婚变?狗头南笙:不信谣,不传谣,早就已经离婚啦。
随着四小花不当上位,国际影后拉皮条,型男小生喜欢男人……等,各路神仙开始塌房。
娱乐圈被重新洗牌,粉丝纷纷跑到南笙直播间狗头保命。
‘跪求大仙指点,那位巨巨值得我从一而终!’一直没被狗一姐临幸过的娱乐公司老板突然自爆:女朋友!@狗一姐众emo网友:娱乐圈内卷,夺笋那……────────────㏄依华整理推荐小说㏄资源来自于网络,版权归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我们删除!────────────。